收到變態殺人狂的勒索短信後,正和白月光偷情的妻子冷笑著刪除。
還嫌棄道:“還找人來對我惡作劇?真是幼稚!”
直到她看見我的屍體,旁邊還放著送給她的結婚紀念禮物。
她腿一軟,跪在我身前求我醒來,別嚇她。
可我不會再回應了。
「你丈夫顧英哲在我手裏。六小時內把一百萬打到下麵這個賬號上,否則就準備給他收屍吧!」
接到這條短信的時候,金妍麗正與何錦行吻得熱烈。
她拿起“打擾好事”的手機,皺著眉又放下。
“寶貝,什麼事?”何錦行親了親金妍麗的額頭,這讓她麵上的不耐消散了些。
“別提了,我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呢,”金妍麗語氣譏諷,“沒想到是顧英哲。”
她將手機舉起示意何錦行看短信。看清內容的男人忍不住嗤笑一聲:“可以啊顧英哲,跟你吵架後不想著道歉,還學會惡作劇了!”
“就是,成年人還玩綁架勒索這套,真是幼稚!”
金妍麗眼中閃過厭惡,不僅將短信刪除,還拉黑了號碼。
“好啦寶貝,別管你那沒情趣的丈夫了,”何錦行湊在金妍麗耳邊蠱惑道,“因為他的礙事,我們難得重逢都沒說上幾句話。今晚,好不容易有機會......”
金妍麗眼色嫵媚,嬌俏地用手作拳,捶何錦行胸口:“急什麼,是你的當然是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你不知道,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
“顧英哲那傻子,我說不想做他就不動我,想裝正人君子,實際上不過蠢笨如豬!”
金妍麗一邊嘲笑著,一邊與何錦行褪下衣衫,交織在一起......
一小時後。
我雙眼渙散地待在黑暗中,猶抱有一絲希望,期待能看到警察破門而入,期待我的妻子,金妍麗隨著光明出現。
但是沒有。
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上衣物已經被悶熱和恐懼的汗液濕透。
下午,我從禮品店提著袋子出來,準備回家給金妍麗一個驚喜,也為昨天我的吃醋道歉。
因為她和白月光何錦行久別重逢,兩人多說了一會話。
我有些吃醋,就抱怨了兩句,誰料她立刻甩了臉色,整個晚上沒有搭理我。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門,還把我的各個聯係方式拉黑了。
可走在熟悉的小巷子裏的我,卻被一蒙棍敲暈。再醒來,就處於一個完全陌生、密不透風的地方,還被捆綁住,不得動彈。
麵前的男人全身包裹緊實,戴著怪誕到令人不安、恐懼的兔子麵具,從袋子中拿出禮物端詳。
男人發出喑啞難聽的笑聲:“哎呦,還買結婚紀念禮物啊,看來你們夫妻感情很好!”
他蹲下來,輕蔑地拍拍我的臉:“這樣,我給你活命的機會。我看你家也是比較有錢的,隻要你老婆能在六小時內湊夠一百萬給我,我就放你走,否則——”
他陰笑了一下,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嗚嗚嗚——”被肮臟的布堵住嘴,我感到極其惡心,卻又吐不出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解鎖我手機後發出的信息被拒收。
“哈哈,看來你們夫妻倆的感情沒有我想象中好啊,所以這個禮物不僅是結婚紀念禮,還是賠罪禮?”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慍怒,“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六小時之內,我要是沒收到一百萬,你就隻能在這裏活活悶死嘍!”
“你知道人被悶死是什麼感覺嗎?哈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畢竟,我隻會讓別人體驗。”
“拜拜嘍哥們,祝你好運!”
男人輕佻地吹了個口哨,打開門——那是我生前見到的最後一絲光亮。
外麵傳來他將門封死的聲音。
我感受到空氣逐漸稀薄,一開始緊張的劇烈呼吸消耗了太多的氧氣。在無盡的黑暗中,我祈禱金妍麗不要忽視那條短信,不要把它當做惡作劇。
至少,請你至少一次,把我的事情看得重一點。
然而想象中的救援並沒有到來。我也根本沒撐到六小時——僅僅一小時,就死於腦後的疼痛。
也許在那一刻,我是有感覺到解脫的。
可我沒想到,神明不僅沒有回應我的請求,還對我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