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擲下一句話:“哥哥,如果你今天之內不和你老婆搬走的話。”
“明天,我就會讓你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虐待了霍安的女兒。”
“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在公司待下去嗎?”
“霍安的那些好兄弟,恐怕會讓你生不如死!”
舅舅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霍蕭蕭,你跟你媽說我虐待你?”
他顯然難以置信。
我清了清嗓子說:“舅舅,不管你有沒有虐待我,外人隻會相信他們所看到的和聽到的。”
“而且,隻要媽媽願意陪在我身邊,讓我撒點謊,又有什麼關係呢?”
媽媽滿意地看著我,嘴角掛著微笑,仿佛在說:“不愧是我的女兒。”
這房子舅舅一家人能不能住,還得看媽媽的心情。
舅舅自知鬥不過媽媽,於是拉著舅媽,收拾完東西便離開了。
外公外婆愣愣地站在門口,他們不是不想走,而是舅舅沒說他們可以一起走。
媽媽遞過來一張紙,對外公外婆說:“既然你們不走,那以後我們生活分開,實行AA製。”
兩位老人顫抖著接過紙張,他們不懂什麼叫AA製,但沒關係,媽媽會教他們。
“前五年的房租我就不收你們的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住在這裏,每個月要交一萬塊的房租。”
“水電費我們平分。”
外公氣得將紙摔在地上:“程淺,你別太過分!”
“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
媽媽不為所動,聳了聳肩膀:“那你們去住在叉燒家裏吧!”
“連哥哥都不帶你們走,可想而知,你們作為父母,是有多失敗!”
外公被媽媽的話氣得暈倒在地,我打了120,外婆跟外公去了醫院。
家裏所有人都走了,一下子變得安靜又空曠。
媽媽深吸一口氣,轉頭對我說:“蕭蕭,現在家裏隻剩我們兩個人了,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空曠?”
我趕忙回答:“媽媽,是少了點活力,不過毛毛還在地下室!”
她轉頭看我:“哦?你說那隻死狗啊?”
“我昨天晚上把它處理了,狗身上的臭味,最惡心了。”
她嫌惡地拍了拍手。
“這棟房子是你爸爸留給我們的,不能有任何臟東西在裏麵。”
聽著媽媽的話,我呆坐在地上。毛毛是爸爸臨走前送走的,它陪了我五年。因為它,我才執意要住在地下室。
“你把它殺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聲音是否有溫度,但媽媽很明顯愣了一下。
她像是想要安撫我,拉起我的手說:“誒呀,以後有媽媽陪你,媽媽會保護你的。一隻狗而已,媽媽回頭給你買個可愛的小博美!”
我抽回手,看著媽媽黑暗的瞳孔說:“您說的......太空曠了是什麼意思?”
她重新拉起我說:“蕭蕭,你看我們兩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多嚇人啊!”
“媽媽想把這套房子賣了,換一套小一點的。”
“兩個人住,也很溫馨啊!”
媽媽殷切地看著我,她不是在跟我征求意見,而是在通知我。
果然,一開始就不該對她抱有希望。
我住地下室,媽媽一直都知道,但她視而不見。
為了逼媽媽回來,外公外婆故意將我手臂打得青紫,拍給媽媽看,威脅她回國。
可是她就像失聯一般,五年內,從未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現在,她把爸爸的遺產揮霍完,從國外灰溜溜地回來。
拿我當借口,趕走房子裏的所有人,然後再想辦法把房子賣了。
賣房子的錢,恐怕又要去找那所謂的“白月光”。
外婆說的沒錯,媽媽果然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我笑了笑,看著她說:“好啊,那你把它賣了吧!”
賣吧!賣吧!想去找“白月光”是吧!
這套房子的房主是我......
我看媽媽拿什麼把它給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