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狹小空間裏,與一隻狗共同度日,同食同宿。
五年時光流轉,母親終於從遙遠的國外歸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兒竟會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她立下誓言,要為我討回公道,嚴懲那些對我施加虐待的人。
然而,我卻隻是冷漠地注視著她,口中吐出冰冷的話語:“滾開!離我遠點!”
“你們怎麼忍心讓我女兒住在地下室!”媽媽的怒吼聲從樓上穿透而來。
伴隨一聲巨響,地下室的門被猛然踹開,我懷中的金毛犬驚恐地跳了起來,勇敢地擋在我前麵。
媽媽急匆匆地衝下樓,金毛在看到她身後的外公外婆時,收起了猙獰的獠牙。
我輕拍著狗子的背,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呼喚:“媽......媽......”
媽媽看起來比以前更年輕,也更美麗了。
她走到我麵前,握緊我的雙手,淚水從眼角滑落,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們......你們怎麼忍心讓我女兒住在狗窩裏!”
一旁的金毛以為來了新客人,歡快地搖著尾巴,蹭著媽媽的腿。
媽媽卻厭惡地踢了它一腳:“死狗,走開!”
“媽......媽......”我試圖阻止她傷害狗狗,因為在這個家裏,金毛是我唯一的朋友。
麵對五年未見的媽媽,我感到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歡喜。
我再也不是那個沒有媽媽的野孩子了。
媽媽身後的外婆緩緩開口:“你凶什麼?住狗窩怎麼了?那是你女兒自願的!”
舅媽也跟著附和:“是啊,程淺,是你女兒自己要住地下室,跟狗一起睡的......”
“閉嘴!我女兒是什麼樣,我自己不清楚嗎!”媽媽眼中雖然充滿淚水,但保護我的心依舊堅定。
她掀開我的衣服,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新傷舊傷交織在一起。
媽媽舉起我的胳膊,放在外公外婆麵前,質問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照顧?”
“你們這樣,怎麼對得起霍安!”霍安是我的爸爸,五年前去世了。他生前對外公外婆非常好,他們的養老金都是爸爸一手操辦的,包括舅舅舅媽的工作,也是爸爸幫他們安排好的。
一聽媽媽提到了爸爸的名字,眾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拉著媽媽的手說:“沒關係的,媽媽......我不疼......”
媽媽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蕭蕭乖,現在媽媽回來了,以後沒人敢再欺負你!”
她又轉頭衝著舅舅舅媽說:“你們虐待我女兒的事情,我一定會追究到底!咱們走著瞧!”
媽媽拉著我的手,想帶我上樓。舅媽攔住她,突然開口說:“程淺,你這話就太過分了!”
舅舅想拉住舅媽,別讓她再說下去,但舅媽卻不是個願意白白受氣的人。
她繼續說道:“你出國五年,把霍蕭蕭丟給我們!我們供她吃喝,還給她交學費上學,我們怎麼算虐待她了?”
“地下室是她自己要住的,她都十五歲了,她要是不想住,誰能強迫她?”
媽媽甩開我的手,指著舅媽的鼻子罵道:“你放屁!別以為你住在這裏五年,就把這當成自己家了!這是我老公霍安的房子,就算他死了,房子也是我們娘倆的!”
“我沒收你房租都是給你麵子,你養我女兒?學費能花多少錢?別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媽媽的話把舅媽氣得臉色煞白,舅舅見到媽媽如此強勢,也生氣了:“程淺,你別太過分,都是一家人!”
媽媽不屑道:“一家人也得明算賬,爸媽,你們說是吧!”
外公外婆歎了口氣,側了側身子,任由媽媽將我拉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