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沒有勇氣再說一遍,因為,我腦中已經有畫麵了。
隻要我當著他的麵,說了,他就會徹底情緒奔潰,然後活活掐死我。
所以,我為了證明,他剛才是聽錯了,我當著他的麵,罵了李維時半個小時。
這才把他聽笑了。
謝天謝地保住了我這條狗命!
還不等我鬆一口氣,這個男人反手掏出手機:「李維時,你聽見了,她罵你呢!」
他的手機屏幕,瞬間一暗。
李維時一句話沒說,掛了電話。
我人都傻了。
他居然有李維時的電話,還趁我罵他的時候,撥給他了。
我看著溫謹琛,腦中不自覺的冒出一個字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那個字,但卻覺得無比貼切。
「許蓓蓓,你果然對李維時餘情未了!」他惡狠狠道。
我有些生氣,反嗆道:「溫謹琛,我們隻是協議婚約,你這麼在意我私生活幹嘛?管那麼多,吃醋了?難道你還真愛上我了?」
「你.....」
他看著我咬牙切齒:「原來是我想多了,你和傳聞中一樣,無可救藥!」
說完,溫謹琛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他便被我媽調走了。
我查了一下地圖,申城距離我所在A城,足足兩千五百公裏。
夠遠了。
我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煉化體內的磅礴靈氣了。
然而,當晚便出了問題。
原主雖是純陰之體,但畢竟不曾有過修煉的底子,而我心憂未來,因此操之過急。
我察覺到不妙時,一股陰氣已經侵入四肢百骸。
我頓時渾身冰冷,癱軟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見了溫謹琛的臉。
我顧不得許多,當即將他壓在身下急切道:「溫謹琛......我需要你......」
他好似在問:「你愛不愛我?」
我毫不猶豫:「愛......我愛你,愛的快死了.....」
這一夜,我覺得很暖,像懷中抱著一個火爐,讓我無比舒心。
再一睜眼,天已大亮。
看著已被排除的那半身的雜質汙穢。
我不禁驚喜,原主的身體,已經得到了淬煉。
雜質被逼了出來。
五感敏銳,骨質輕盈。
我抱元守一,內窺周身。
更是驚喜,原本鬱結在丹田中的磅礴靈氣已經消解大半。
安心修煉的話,我必然能突破桎梏,更上層樓。
我心情舒暢,一掃陰霾。
果然,遠離溫謹琛才是我修煉的正道!
忽地,我又有些茫然。
隱隱約約記得,昨晚,似乎看見了溫謹琛。
該不會是他回來過吧?
我一想,不太可能。
隔著兩千多公裏呢!
再說了,他也沒留下痕跡啊。要是留下的話,剛才我內窺時就看見了。
估計,是我做夢吧。
哎呦,這個男人可真是要命!都讓我念念不忘,要壞我道心了!
如此,又過了十多天。
這段時間,我修煉進展神速。
肉身已隱隱透出道香。
最多三日,我便能肉身成聖了。
到那時,即便我真被溫謹琛碎屍,扔到江底,也能自己拚好浮上來的。
撐過三日。
他就弄不死我了。
我身在推衍門,最知命術難定。
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越容易出事。
當然,我自度的法子。
就是找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足不出戶,隻要順利躲上三天。
就完事大吉了。
老媽是個大嘴巴,肯定不能指望她幫我找。
思來想去,我又想到了原主記憶裏的李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