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郊區,藏著一間無人知曉的精神病院。
我被重重束縛困在病床上,單薄的病號服遮不住我瘦弱殘缺的身體。
“三十八號,吃藥了。”
護士的目光冷漠如冰,她從托盤上拿起那根又粗又長的針管。
我盡管極力克製,身體仍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察覺到護士的眼神愈發冷漠,我心中頓時湧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那熟悉的電流如潮水般湧遍全身。
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我緊咬牙關,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否則,等待我的將是更為殘酷的對待......
盡管我努力壓製著自己的身體反應,一切按照他們說的做。
但那不明液體仍舊無情地通過針管,湧入我的體內。
我感覺到大腦逐漸失去了清明,雙眼沒有焦距的望著天花板.......
恍惚中,我見到床前的護士高高舉起那條帶刺的皮鞭。
漫長的三個小時後,我遍體鱗傷的被抬回病房,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我的妻子,那個親手將我送入這所精神病院的人,竟然想要帶我離開。
三年前,我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執行總裁。
年紀輕輕就年薪過千萬,新婚的妻子也是貌美如花。
當時的我,何等的意氣風發,沒有人不羨慕我。
隻是好景不長,一場意外之下,我撞破了妻子的奸情......
她和她的前男友,明目張膽的在我的辦公室親熱。
被撞破私情後,兩人更是將我迷暈,親手送進了這間精神病院。
他們不知道的是,深愛妻子的我,原本是準備悄悄離開的......
我被套上來時的衣服,扔垃圾一樣扔出了精神病醫院。
因為長久不見陽光,我的皮膚透著不正常的慘白。
身軀瘦削得仿佛隻剩下一副骨架,皮膚緊緊貼在骨骼上,每一根肋骨都清晰可見。
曾經合體的衣物,如今鬆垮得仿佛能再容納一個我。
妻子沈瀅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見到我,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冷漠而厭惡。
她甚至用手捂住口鼻,仿佛我的存在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惡臭。
“三年不見,你怎麼這麼狼狽了。”
她神情厭惡,渾然不覺自己就是害我落得如此下場的罪魁禍首。
而她的前男友霍廷坐在一旁,手臂親昵地環繞著沈瀅的腰肢。
他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沈瀅依舊美麗動人,她高傲地揚起頭,質問我是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飽受折磨的我,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我跪在地上,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麵上。
“沈瀅小姐,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打擾你和霍廷。”
我甚至不敢用太過親密的稱呼來喚她。
沈瀅見我如此卑微,心中湧起一絲得意。
她柔若無骨的靠在霍廷懷裏,滿意的說道。
“霍廷,這家醫院的管理真是不錯。”
“要不是老爺子突然要回來,我真想讓夏濱繼續待在這裏。”
我把頭埋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他們。
原來,他們突然好心來接我,隻是因為沈老爺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