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那麼反感那隻貓,那隻貓也沒有對我展現殺機。
我和它之間就像一個不喜歡貓的人和一隻聰明可愛的小貓。
按照世俗的發展,我原本也應該被它的可愛聰慧俘獲芳心,接受它成為家庭中的一份子。
可在那場絕育前的演戲後,一切都變了。
一個月前,弟弟抱回來一隻四個月大的黑貓,很興奮的宣布它即將成為家庭中的新成員。
在力排眾議後,那隻貓成功的加入了這個家庭,並有了一個屬於它自己的名字,阿玄。
隨後便是疫苗注射和絕育。
弟弟一直都很喜歡且希望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貓,在此之前他已經儲備了大量養貓的知識。
弟弟告訴我這種抱養的小野貓非常抗拒打針和絕育,如果由主人親自帶到醫院去做這些事情的話很可能會被貓記恨上,自此再也養不親了。
所以他找上我,希望我陪他演一場戲。
我將扮演一個壞人,將貓從他的懷中搶走,然後送貓到醫院去打針以及絕育。
反正我本來也不喜歡貓,舉手之勞而已。
弟弟是這麼說的。
最後,在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以及一頓大餐的許諾之下。
在弟弟咬牙切齒的目光下,我含淚答應做這麼個惡人。
前幾次打疫苗,都是弟弟先把貓帶到醫院門口。
然後再由我從一旁突然閃出來,一把從弟弟的懷中搶走貓。
在貓驚恐的目光和弟弟撕心裂肺的呼喊之中將貓送進了醫院之中。
打疫苗的這段時間,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那隻貓看我的眼神開始變得不一樣。
從一開始的懵懂好奇,到有些畏懼。
在家裏的時候那隻貓都躲著我走,對此我不以為然。
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貓,這樣更好。
直到那次絕育。
出發的那天,那隻貓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死活不願意進包裏。
弟弟花了半個小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貓哄騙進包中。
一路上貓在包裏一直發出淒慘的叫聲。
弟弟聽的滿臉不忍,幾次想先把貓帶回去,下次再來,
都被我勸回去了。
四個月的貓已經不小了,我可不想過幾天被貓叫春吵得睡不著覺。
一路煎熬,終於是來到了醫院門口。
跟往常一樣,我從旁邊一閃而過將裝著貓的包搶走。
在貓一聲一聲淒厲的哀嚎聲中,進入了手術室。
也是自從那天後,貓看我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畏懼,而是一種凶狠,一種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