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床邊是五年未見的好朋友沈澈語。
我扯出一抹微笑“你怎麼來了.....”
他忽得皺起眉頭“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啊!真是服了!”
沈澈語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出獄時就是他來接的我,將我送回家。
原本我們約好,晚上他來接我和曾經的好友聚聚。
等他趕到我家時,發現我額頭滿是鮮血昏迷在地。
而我的父母,還有顧戀晨和杜妍,他們正在客廳裏樂嗬嗬的吃著水果,聊著天。
沒有任何人管我是死是活。
沈澈語將我抱起準備送到醫院時,杜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說“沈哥哥,你就別管她了,她就會裝可憐。”
“她沒一會自己就醒了!”
沈澈語沒有管她,而是直接將我送來醫院。
聽著沈澈語的描述,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丟人的事情。
也是怪我,之前總是喜歡用這些小手段博取爸媽的關注。
就連男友顧戀晨也對我這些小計謀了如指掌。
果然,狼來了的手段用多了,最終都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胃部隱隱作痛,有點餓,我撒嬌著讓沈澈語給我買好吃的。
可是他卻給我端來一碗白粥,又是粥,監獄裏最不缺的就是粥。
胃裏翻滾,我強忍著惡心,卻還是憋不住吐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白床單,也染紅了我蒼白的唇色。
沈澈語慌張的打翻了白粥,我笑了笑“慌什麼。習慣就好。”
他沒聽我的,去喊了醫生。
一係列折騰人的檢查下來後,我確診了胃癌晚期。
主治醫生陸醫生皺眉看著我的檢查報告單,緩緩開口“喬小姐,你這個病四年前就開始了,怎麼沒有及時過來治療?”
“你應該知道癌症越早治療越好,不舒服都不會來檢查嗎?”
“真不知道你都在幹嘛,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在意。”
麵對陸醫生喋喋不休的指責,我咳了咳打斷他“我這幾年都在坐牢.....”
陸醫生啞然,指責的話卡在喉嚨邊。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皺眉說“不應該啊,監獄裏也是有醫生的,你不舒服,可以.....”
是啊,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他們也有資格看病。
而我卻沒有,我被虐待毒打,都是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的。
就算我說我不舒服,想看病,得到的也僅僅是一盒止疼藥。
我淡定的吃著柔軟的包子,可是沈澈語卻難以接受。
他的眼睛是哭過的紅,我嘲笑他像得了紅眼病的兔子。
他氣急敗壞道“喬思思,你現在還有心情笑我!”
“你真的甘心嗎?”
“顧戀晨害你入獄,現在又和杜妍勾勾搭搭。”
“思思,隻要你說,我願意幫你報仇!”
看著他這幅雄心壯誌的模樣,我笑出了聲。
“阿語,當初入獄,我自己也有錯,怎麼能是戀晨害的呢,”
“五年過去了,他可以不用在原地等我的呀。”
“再說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太過於嬌縱跋扈,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阿語,陪我做件事好嗎?”
麵對我的執拗,沈澈語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