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白月光剖腹取子,氣死了我母親。
母親去世時雙目圓睜,無論我怎麼做都閉不上眼。
我跪下來,重重地給母親磕頭,發誓會給她、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喪事過後,我撥通妻子的電話:“離婚吧。”
接電話的人卻是她的白月光,想羞辱我,還想汙蔑是我先出軌背叛妻子。
聽到我的聲音,妻子一把搶回手機怒斥道:“陳彥你鬧夠了沒?”
“陳彥你有完沒完,顧源的兒子可是有白血病,你難道想讓我見死不救?你怎麼這麼冷血!”
電話裏,傳來何萍的滿腔怒火。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就甘願躺上手術台,剖出我們的孩子,拿臍帶血給他的兒子治病?你忘了,我們備孕七年才有這個孩子!”
何萍噎了一下,下一秒怒氣衝衝地扔了一句“和你講不清楚”就掛斷電話。
我知道,這是何萍自知不占理、卻拉不下臉道歉的表現。
放以前我會誠惶誠恐地想究竟是哪裏惹怒了她,即便自己沒做錯也放下姿態去哄她,做家務、燒一大桌好吃的飯等她回來。
但母親去世後,我徹底心死了。
拍了張離婚協議書的照片給何萍,卻發現她已把我拉黑。我冷笑一聲,懶得管她,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冷戰三天,何萍終於舍得回家,開門的一瞬間就使喚我道:
“陳彥,還不快去把我的睡裙拿來!”
不知道我堅定了離婚念頭的她,還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無條件低頭認錯,以她為尊哈巴狗似的湊過去。
但這次我隻是從忙碌的電腦桌前厭惡地一瞥:“你是手斷了還是癡呆了,不能自己拿?沒問題的話,就趕緊去桌子上把離婚協議簽了!”
何萍略微愣神,反應過後的她一臉不耐:“陳彥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我不就是多陪了陪阿源麼,他家孩子有白血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就是怨我沒時間陪你嗎,這樣,今晚試試上次你想玩的姿勢可以了吧?還不快抱我去洗澡!”
她用著輕佻,仿佛是施舍的語氣。
我氣不打一處來,努力壓抑著砸電腦的衝動:“誰跟你開玩笑,趕緊去把離婚協議簽了,咱們分道揚鑣!”
何萍臉上才出現一點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見:“陳彥,我都答應做你想做的事了,你還揪住那一點不放幹什麼!
“這樣,明天我帶點禮物和你回去看媽行了吧?就當是端午節沒去看她的賠罪。
“你到時候可別再板著臉了,省得叫媽看出來咱倆感情不好......”
何萍知道我父親早逝,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對母親最是敬愛。
到了現在,她竟然還想利用我母親讓我冷靜下來,向她妥協。
我出離憤怒了,終究是沒忍住將鼠標狠狠砸向她腳下,朝她咆哮道:
“你還好意思提我媽?要不是知道你是為了取臍帶血剖出我們的孩子,我媽也不會被你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