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後宮禁忌。
小桌子來叫我:“娘娘,孫太醫來了。”
我側躺在繡床上,半露絕美的胴體,毫不設防。
修長白皙的腿,完全暴露在外。
我在煎熬中等待了許久,孫太醫總算是來了。
小桌子過來替我穿衣,我本就敏感,此時便越發難耐。
我忍不住,攏著玉足,輕輕搓動。
紅潤的小口,吐出一口壓抑不住的灼氣。
帷幔裏,霎時便更多一絲癢意。
壓抑的久了,此刻,我看著小桌子高大的體型,竟也有種忍不住的衝動。
下意識,就想去抓住什麼。
可惜,他是個太監。
孫太醫到了床前,我也整理好了儀容。
“下官,見過蘇娘娘。”孫太醫道。
難得他還記得這一聲,娘娘。
昔年,孫太醫得我爹照拂,免於一死。
我爹死後,他是我在這深宮裏唯一信任的人。
如今,他已六十高齡.....
診完脈。
他愁眉深鎖道:“娘娘,可知含春丹?”
我搖頭:“那是何物?”
孫太醫道:“此為南疆一族的秘製蠱毒,中毒女子,七日內,必須找一男子行房,否則,毒蟲破殼,鑽入臟腑,娘娘將忍受那毒蟲噬咬之苦,奇癢,奇痛。
最終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亡。”
我聽的心驚肉跳:“有其他解法嗎?”
孫太醫搖頭:“此乃魅毒,除此之外無藥可解!”
小桌子罵道:“必是甜妃那個毒婦!我家娘娘都已經被她害的打入冷宮了,她竟還不肯放過,下這般陰損的毒,她非要蘇家的人都死絕不可嗎?”
孫太醫隻是一歎,最終也沒多說什麼,便拱手告辭。
伴君如伴虎。
他位卑言輕,能偷偷來這裏給我診脈,已冒了抄家滅族的罪了。
他自是不想再惹禍上身。
送走太醫,小桌子看著我一臉擔憂:“娘娘,這,這可如何是好?”
我心無波瀾:“還能如何.....”
“陛下不來,這裏我又接觸不到其他男人,那就想辦法出去找一個了。”
三天後,皇帝南巡。
是夜,寒月如霜,被我養在金籠的鳥兒嘰嘰喳喳。
我趁夜換上小桌子的衣服偷溜出了宮。
京城繁華,街市人影如織。
我一襲素紗裙,露出精致鎖骨下,那一顆鮮紅的朱砂痣。
略施粉黛,便隨意上了一艘畫舫。
這是花柳女子幽會男人的地方。
隻要有男人上了我的船,今晚,便是我的客人。
與他巫山雲雨,此後誰也不認識誰,我也就可以解了這身上的難言之隱。
船身搖晃,男人上了船。
帷幔拉開,露出男人儒雅堅毅的一張臉。
他布衣韋帶,作書生打扮,麵白無須。
應是常居高位,一對桃花眸子裏有著分明的威嚴。
一見這張臉,我倏然一驚。
這人我認識,竟然是當朝的丞相,謝景琛。
他自然也是認識我的。
他是我的師長,教過我三年詩詞。
情急之下,我趕緊扯過手邊的一條紅紗,蒙住了臉。
他走近我身邊坐下。
不大的船艙內,漾起一陣清清淡淡地墨香。
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有些悵然,猶記得,我七歲時,他十九。
那年,他狀元及第抱著我一夜看盡長安花。
他春風得意的模樣,驚豔了我一整個年華。
如今,我十八,他已三十。
我入宮兩年,得盡榮寵又被陰謀算計打入冷宮。
幾經波折,千帆過盡,我早已不心悅於他,他也再不似少年模樣了。
唯他身上的這股墨香,始終在我心間,令我時常憶起,那段青蔥歲月。
我的心忍不住砰砰狂跳。
要是被他認出來,我可就麻煩了。
偏偏這時候,我的魅毒發作。
那股奇養,奇酥的感覺,又在慢慢撬開我的身體。
這,可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