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事們都是一驚,緊接著仔細搜索起來,最後在一個虛掩的地下室裏麵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馬航航。
他隻有七歲大小,看起來受了很大的驚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心裏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這孩子......說不定就是破案的關鍵!
“航航,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去哪裏了呀?”我小心翼翼問他。
馬航航的臉色立刻變得驚恐,不住地哇哇大叫。
我們心裏一緊,隻能暫時放棄了詢問的想法。
緊接著,我們又去附近的鄰居家,詢問他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
而鄰居告訴我,這一段臨近高架橋,每天晚上都吵得不得了,昨晚也是如此,他並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一連問了幾家,回答都是如此,我們隻能無功而返。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叫住了我們,一臉神神秘秘開口。
“我跟你們說,那女人的老公不是個好東西,每次回來他們都吵架,我估計啊,就是被他害死的!”
老公?
難道是馬文嗎?
我們記下這個信息,原路返回王小妮的家中。
下午三點,在外的馬文趕了回來,他的神情非常崩潰,一進門就忍不住號啕大哭,吵著要見王小妮最後一麵。
我們眉頭一皺,等他稍稍安靜之後,拉著他走到了一旁。
“馬先生,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好,你們問吧。”馬文擦了擦眼淚,臉上神情難掩悲傷。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馬文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我不是說了我在外地上班嗎,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是我殺了小妮?”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淡定開口:“據鄰居說,你們見麵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每次見麵都會大吵一架,方便告訴我們原因嗎?”
“那是......那是因為航航。”馬文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低下了頭。
他告訴我們,因為兩人沒有領證,航航一直都沒能上戶口,上學也成了一個大問題。
馬文的想法是,這件事必須早點辦,怎麼說也不能耽誤了孩子一輩子。
而王小妮的意思是,馬航航有先天性的自閉症,根本追不到和正常孩子一樣生活。
而自己當主播事業風生水起,賺的錢也不少,再加上馬文在外麵賺的錢,足夠養孩子一輩子吃喝不愁。
意見分歧的兩人為了這件事不止大吵過一次,至今也沒有結果。
我默默點了點頭,剛要說些什麼,一旁的同事就走了上來。
“發現了一個線索,門鎖被人換過,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
我心裏一驚,立刻站了起來。
在王小妮死亡前下午三點,家裏的門鎖卻被人換了,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我問馬文知不知道這件事,他卻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他猜測是馬航航經常偷偷跑出去,王小妮沒有辦法,所以才叫人上門換了鎖。
馬文說話的時候,眼神不住向下躲閃,這讓我對他的懷疑越來越重。
我默不作聲離開屋子,聯係了法醫,從他們那裏得知王小妮在生前曾遭受了暴打,然後被人用鋒利的金剛石鋸片割下了右手。
不過這些證據並不能直接表明,馬文就是殺害王小妮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