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怔住,聲音顫抖。
“什麼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抬手推了一下眼鏡。
“你以為當初你姐姐為什麼心甘情願的去精神病院?是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因為傷人而坐牢,你的前途也毀了!”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所以姐姐當初是為了不影響我,所以才偽裝成精神病,以此躲過牢獄之災。
可隻需要姐夫一句話,姐姐就不用坐牢啊。
而且,姐姐既然是偽裝成精神病,那為什麼在風頭過了之後不願意出院呢?
還有,這四年的檢查報告都是顯示我姐姐確確實實是精神分裂,姐姐的各種表現也都在告訴我,她真的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又怎麼解釋呢?
我滿肚子的疑問,皺眉抬眼對上了姐夫似笑非笑的眸子,我的心裏一驚。
我怎麼忘了,姐姐死亡的最大得益者就是他!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段,但我可以確定姐姐一切的不正常都和他有關。
“是你!”
我氣憤不已,此刻隻想手刃麵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畜生,為姐姐報仇。
他挑眉,卻並沒有否認,我知道他這是吃準了我沒有證據,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我重新站起身,揮起拳頭恨恨地朝著他的臉揮去。
“我不介意,和你再進去一趟。”
他不躲不閃,隻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輕蔑。
我心裏一驚,緊急停住了拳頭。
他冷哼一聲,甩甩手大步離去。
我狠狠將拳頭錘向了旁邊的牆,眼神逐漸狠厲。
他的話提醒了我,姐姐就是因為傷了他而落得了慘死的下場,隻要我先動手,就會讓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我有理也變得沒理了,他是律師,法律是他最堅固的盔甲,也是他最趁手的武器。
而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硬闖隻會讓自己遍體鱗傷,反而遂了他的願。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遠離他,保護好自己,努力強大自己,調查出姐姐身上的謎團,用法律用證據堂堂正正為姐姐報仇。
那天之後我便搬到了學校住。
雖然和姐夫暫時分開了,但我知道他一直盯著我,準確的說是盯著我的那筆遺產,就等著我成年之後找到機會將遺產據為己有。
我得加快複仇的腳步,千萬不能給他可乘之機!
於是我用了兩年的時間將自己泡在題海裏,兩年後我成功考上了全國最好的法學院。
四年後,我上大學後第一次回了家鄉,直接入職了姐夫工作的律所。
律所的老板將我帶到姐夫麵前,向他介紹我。
“這位林雅小姐是清大法學院五年來最優秀的畢業生,剛入職,這幾天你帶帶她熟悉熟悉咱律所的環境。”
姐夫見到我並沒有感到驚訝,還是那麼一副高高在上令人討厭的樣子,他朝著我伸出了手。
“妹妹,好久不見。”
而我早已料到,他不會驚訝。
這四年他也在監視我,我幹脆將計就計,直接暴露在他麵前。
我伸出手,輕輕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好久不見,姐夫。”
我們兩個人麵露微笑,眼底卻都暗潮湧動。
較量,正式開始了。
“你們認識啊,那正好,兩個人多交流交流......”
老板滿意地看著我們,不斷點頭。
姐夫的手想要收回去,我卻一把捏緊越來越用力。
“是啊,我可是有很多事想和姐夫交流交流呢,比如,精神病院......”
下一秒,我清楚地看到姐夫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