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宿舍長,她要殺你。”
深夜,手機綠色熒光閃爍。
我坐起身,發現是舍友王慧發來的消息。
可她上周明明已經死了。
一瞬間,被窩裏溫暖的身體驀然一涼。
是有人惡作劇嗎?
我正要點開聯係人信息細細查詢。
上鋪,有人腳蹬在樓梯上的聲音傳來。
“篤,篤,篤。”
我連忙閉目養神,將手機放在一旁,裝作熟睡的模樣。
宿舍長薛諾腎臟不好,素來有起夜上廁所的習慣。
我因為那奇怪的信息,心裏莫名惴惴不安,平躺在床,大氣不敢呼一聲。
我聽到薛諾穿上拖鞋的聲音後,卻沒有聽到她打開陽台門的聲音。
我感到奇怪,宿舍的廁所在陽台一側,陽台門陳舊老化,每次推開都會吱吱呀呀的,這一次為什麼什麼聲都沒有。
我大著膽子,想睜開眼睛查看情況。
突然,寂靜的宿舍裏,我感到一道呼吸聲在漸漸靠近我。
那股灼熱的氣息使我的心跳加速,我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四肢難以動彈。
近了。
更近了。
不僅熱氣噴吐在我的臉上,我的被子也正在被撩起。
我忍受不了這緩緩靠近的詭異呼吸,抑製不足心中的恐懼,我在心裏給自己打了一股氣,猛地睜開眼。
頓時,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薛諾悄無聲息的貼在我的耳邊,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我啊的一聲尖叫,驚醒了宿舍裏的另一名舍友,白芍。
“李菲,你怎麼了!”
白芍好像一晚上沒睡似的,眼睛掛著黑眼圈,從對麵的床鋪醒來,疲憊又恐懼的望著我和薛諾。
沒等我說話,薛諾蒼白的臉笑了笑,看的我心裏泛起一絲冷意。
她嘴角咧開,一直咧到耳朵根,說:“我看李菲睡覺時眼皮在不斷眨動,以為她做了噩夢,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在做噩夢。”
說著,她的手摸向我的額頭。
宿舍漆黑一片,但我還是掃了一眼薛諾的手。
她的手骨節分明,沒有一點肉,手指細長,好像電影裏女鬼的手。
我幾欲窒息,再次尖叫了一聲,一把打開薛諾的手,藏進被窩,聲音顫抖著道:“你誤會了,我睡得很好,眼皮動隻是代表做夢,但不一定是噩夢。”
薛諾沒說話,緩緩轉身,身形鬼魅的爬上樓梯,躺在上鋪。
過程中一絲動靜都沒有發出。
而對麵的白芍見薛諾上了床,偷偷拿出手機,將屏幕對著我。
她指指屏幕,張開嘴無聲的示意讓我看。
我眯起眼睛,緊盯而去,後背頓時冷汗浸濕。
因為白芍的手機屏幕上同樣寫著:“小心薛諾,她會殺死你們。”
屏幕上方的聯係人名字,正是死去的王慧。
我眼睛陡然睜大,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為什麼白芍也會有王慧發來的信息。
莫非王慧死而複生,一縷冤魂還在我們宿舍飄蕩?
目光掃過宿舍周圍,感覺十分陰冷,窗外的夜風嗚嗚呼嘯,想起王慧的死因,我如墜冰窖,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