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窗戶有條縫。
我不安地來到窗戶邊,心想我並沒有開窗睡覺的習慣。
更何況我睡覺之前也仔細檢查過,我很清楚記得,窗戶被我鎖上了,這鎖隻能從屋內打開。
我搬家這件事,除了我和原房東知曉,就連我的閨蜜惠惠都不知道。
一瞬間,我如墜冰窟,後背發涼。
我不敢細想,拿起床頭的包,匆匆下了樓,來了保安室。
此刻我又恨又怕,我很想揪住那個裝神弄鬼的人,這些天我快被他整得精神失常了。
“你查哪一棟的?”保安問我。
“2棟1單元1607”
保安調出了監控,可監控顯示除了我下班到家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在我門口逗留,或者是進了我家的門。
我看了眼手機,現在是淩晨3點。
我出了小區便打車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是全國連鎖,曾聽公司同事提起過,這酒店很安全。
我剛躺下沒多久,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我眉頭一皺,心想難道是前台的人?
可我剛剛付訂金,刷身份證這套流程並沒有出錯,我找不出前台的工作人員找我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我湊近貓眼,可外麵什麼人都沒有。
我很肯定我並沒有聽錯,剛剛確實有人敲了我的門。
我在門口站了約五分鐘,才把門打開一條小縫。
在我麵前的空地上放著一盒外賣,可我並沒有點外賣......
思索再三,我還是把外賣拿了進來。
隻見裏麵放著一盒眼罩,上麵還夾著一張紙條:小萌,睡個好覺,晚安。
我倒吸一口涼氣,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這種紙條。
我敢肯定這字跡我沒有見過。
想到這裏,我立刻打了前台的電話,調來監控。
監控畫麵顯示一切正常,外賣員放下外賣敲了敲門就離開了,並沒有其他的舉動。
外賣的訂單已經被撕掉了,我獲取不了其他的信息。
我拿起手機,點開了外賣,在上麵搜索著眼罩,發現這個點還在營業的隻有一家。
我記下了店鋪的地址,就在公司附近,是一個小型超市。
天亮之後,我匆匆吃了兩口早餐,在惠惠和她男友的陪同下,來到了那家超市。
超市老板是個約莫三四十歲的年輕男人。
“昨晚是我爸值班,他這會兒正在睡覺呢。”
他看了一眼手表,繼續說道,“你們下午一兩點來,他差不多就該醒了。”
“你們這裏沒有監控嗎?”惠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老板搖了搖頭,“你說巧不巧,前兩天監控就壞了,這維修的還沒上門呢。”
“我記得昨晚是有這麼個人來我這裏買了眼罩,可他戴著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臉啊。”
“那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盯著老板,期待著他口中說出的答案。
“嘶......我想想啊......”他撓了撓頭,“身高175左右吧,不胖也不瘦。”
像這樣身材的人比比皆是,這信息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要不咱們報警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你整天擔驚受怕的,連個覺都睡不好,就算沒病,也被嚇出病了。”
我正打算開口,閨蜜男友搶先說道,“連個人影都沒看見,警察也不會受理的。”
“對,這種情況,警察不會受理的。”
“那這樣,讓叔叔阿姨過來陪你一段時間。”惠惠說。
我搖了搖頭,爸媽這段時間很忙,根本沒空過來,更何況我老家距離這裏很遠。
“那就隻能找個男朋友了,我這段時間要出差,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不能陪你了。”
惠惠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