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仰先看起來是個貌不驚人的普通人,甚至會讓人感覺他有些呆。
實際上他是幾家上市公司的幕後實際控製人。
他上市公司的幾個總裁,看起來在業界呼風喚雨,頻繁上熱搜頭條。
可實際上都是舒仰先的提線木偶罷了。
舒仰先從小就喜歡著一個白月光女同學。
但幼年有些怯懦的他從來沒有表白過。
後來他終於得償所願跟自己的女神在一起了。
可是自己最愛的女孩意外受傷,陷入了長期昏迷的狀態。
舒仰先用盡了一切方法,始終無法喚醒自己的愛人。
舒仰先從公司回到家裏後,躺在昏睡的愛人身邊,傾訴著過去的點滴。
舒仰先說:“真幸運我們去參加了那次同學會。”
舒仰先高中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老同學。
若幹年後,他辦完事,打車來到同學會訂的飯店。
抬頭看看這座帝都出名的高端場所。
心裏估算著一年能給自己賺幾個億。
已經夠支付現在一個項目的公關費了。
隻要這個交易談成,拿到牌照,哪怕自己不運作,光轉手出租也能賺幾十億。
舒仰先走到電梯前。
有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回頭瞟了他一眼。
舒仰先認出了他。
這人是他們班的班草,也是校草。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帥,隻是因為他跟學校裏很多美女談過戀愛。
喜歡他的美女多了,就自封校草了。
學校裏跟他談戀愛的女孩喜歡他,也不是因為他多會泡妞。
就是因為他爹有錢,他就有錢,能給追的女孩各種讓人羨慕的禮物。
他們所在的高中在帝都很出名,所以關係戶非常多,這種攀比的風氣很盛。
校草率先走進電梯。
轉身堵在門口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跟人擠電梯,反正電梯很多,你等別的吧。”
說完按下關門鍵。
舒仰先凝視隻有一個人的電梯關門,也沒生氣,去另外一個電梯門口繼續等。
感覺身後有個人走來,回頭看了一下是個美女。
這個女人深V領碎花裙,黑色披肩大波浪下露出白色半個大波,浪。
舒仰先認識這個人。
是他們公認的校花。
也是很多人的白月光。
同時還是校長的女兒。
舒仰先扭回頭的時候,麵色有限緊張,好像被女朋友抓到偷看別的美女似的。
電梯來了之後,舒仰先習慣性的側身讓女士先走。
校花點頭微笑後率先走進電梯。
在她看來,這個衣著普通的男人很懂規矩,知道彼此身份差距。
舒仰先站在電梯旁問了句:“您去哪一層?”
聽校花報了樓層後,按下了對應數字和關門鍵。
電梯停下時,舒仰先一直按著開門鍵。
等校花優雅的走出去後,自己也閃身走出電梯。
故意走慢一些拉開彼此的距離。
舒仰先在校花身後,很欣賞的看著女人走路,特有的搖曳曲線。
兩人跟著同學會指示牌,先後來到一扇巨大的金色鐵門前。
看著前麵的校花被門童讓進去後,
舒仰先平靜了一下情緒,準備好參加這次無聊的同學會。
進門後看著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們,舒仰先的牛仔褲白體恤顯得格格不入。
校草望著門口說:“你找誰啊?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聚會的發起人是他,結賬的也是他,自然拿出了主人的態度。
有個綽號李快嘴的女同學詢問的說:“你是舒仰先吧?”
有幾個人交頭接耳的好像不敢確認是不是舒仰先。
校草皺眉說:“誰?咱們班有這麼個人嗎?”
經常跟校草混吃混喝的一個狗腿子立刻說:“有這麼個人,就是那個獨來獨往,什麼都不參與的書呆子。”
舒仰先好像配合似的點點頭。
眾人看著多年後第一次出現的老同學,也沒多激動,繼續中斷的交談。
舒仰先好像局外人似的坐在角落裏旁觀。
過了一會兒,校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款款的坐在舒仰先身邊。
校花隨口跟舒仰先攀談著,打聽他的近況。
舒仰先早就想好了說辭,自己隻是個科技公司的程序員。
畢竟最近收購和投資了很多科技公司,
他看起來像個助理,跟著霸道總裁參與各種會議,實際是從旁檢查工作。
科技公司最新見聞知識很多,這個身份不容易被識破。
校花也不知道該聊什麼,隨口問:“你結婚了嗎?”
舒仰先搖搖頭,反問道:“聽說你跟一個教育口領導的公子結婚了?”
校花說:“本來要結婚,後來發現他是個渣男,分了。”
舒仰先說:“抱歉!”
校花笑著說:“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對我的事好像挺關注的?”
舒仰先掩飾的笑笑沒說話。
有幾個女生走過來,拉著校花去旁邊落地窗合影。
畢竟這種高級場所能俯視帝都最美的風光,發朋友圈很有麵子。
綽號李快嘴的女同學走過來跟舒仰先攀談,掌握第一手資料。
臨走的時候小聲跟舒仰先說知不知道校花婚禮黃了。
舒仰先點點頭說剛知道。
李快嘴小聲告訴他,根本不像校花說的那樣,發現對方是渣男。
舒仰先裝作驚訝的追問。
李快嘴說是因為未婚夫發現校花跟他的一個哥們搞上了,所以分手的。因為自己被綠了太丟人,所以沒好意思公開。
舒仰先也沒追問信息來源。
因為他知道,李快嘴會隨便找個說法。
從過去上學時她散布的學校內風流事看,信息渠道不重要,但準確率很高。
屏風旁邊餐廳的飯菜準備好了,
眾人從大廳轉移進去分賓主落座。
席間推杯換盞,舒仰先推說加班熬壞了肝臟,不能沾酒,都是以茶代酒的。
酒至半酣,大家聊的熱火朝天。
舒仰先保持著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
以茶代酒也不舒服,喝多更難受,實在憋不住了,他起身離席去洗手間。
轉過屏風時,他好像看到一個男同學拉著女同學進入了旁邊的衛生間。
舒仰先推開隔壁的衛生間門走進去,仿佛隱約聽到牆另一端傳來什麼聲音。
舒仰先覺得這種事很正常,同學會見到初戀,很容易擦槍走火。
重新入席後,舒仰先隨口問李快嘴:“怎麼沒看到楊絜青啊?”
李快嘴說:“你記性真差,她不是意外墜樓摔死了嗎!”
校草從外邊走進來說:“真晦氣!提一個死人幹嘛!破壞氣氛。”
校花跟個女同學走進來,邊擦護手霜邊說:“你們在說那個墜樓的滿族姑娘?挺可憐的。他爸媽還來學校鬧事,最後訛了筆錢,發財後,搬家去南方了。”
舒仰先尷尬的說:“我就是個書呆子,這種事都沒關注過,突然想起來有這麼個人,所以隨便問問的。”
聚會繼續,同學們聊的熱火朝天。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十點多終於散場了。
有男同學順路打車送女同學回家的。
有些關係好的意猶未盡,打算繼續喝第二場的。
舒仰先也打了個車,開出去一段後,告訴司機回飯店,說有東西落在那裏了。
重新進入大堂後,走到側麵一個隱秘角落的小門前,
把手指按在顯示屏上,門打開後進入了專屬電梯間。
進入直梯後,舒仰先來到了酒店頂樓的大平層。
這是他名下產業習慣的設計。
總會留下外界不顯示的一層給他用。
有的在頂樓,有的在地下。
舒仰先看著屏幕上飯店高清監控畫麵,定格在校花精致的臉龐上。
拿出手機留言說:“聽李快嘴說,你爸升職的事被按下來了。我也許能幫你。明天約個茶室聊聊吧。”
沒過幾分鐘,校花發來個笑臉的表情,說明天方便了告訴她時間和地點。
舒仰先看著屏幕上校花的臉說:“想追你,怎麼也得為你做點事吧。”
又看看校草虛榮心滿足的神情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的賬也該清算了。”
對著手機說:“剛才吃飯時你說想搞的那個文件,也許我能幫你介紹人搞到。不過中間人收費可不便宜。”
魚餌果然很快發揮了作用,校草留言來詢問情況。
舒仰先留言說:“等我約好了人,通知你見麵聊聊吧。”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舒仰先按下桌上的開關說:“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都下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們。”
他的話從這層的每個喇叭中傳出。
話音剛落,幾個房間裏走出工作人員,通過另外一部電梯離開了。
舒仰先在隔壁的房間休息了一夜。
選了自己名下一間高端茶室,約校花見麵。
校花被服務員領到包間,舒仰先禮貌的讓座後,開始進入正題。
校花似乎還不太相信對麵木訥的同學能幫她們家解決當前的難題。
舒仰先解釋說自己親戚也在係統裏,正好可以管這種事。
校花問他為什麼自己沒做公務員,偏在一個私企做程序員。
舒仰先說是性格不適合勾心鬥角,跟機器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簡單。
校花才後悔沒有深挖這個看似普通同學的社會關係。
不過對方能主動提出幫忙,而且還一直關注自己的個人問題,肯定是對自己有所圖謀的。
舒仰先單刀直入的說:“我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我未娶你未嫁,要不咱們試試在一起吧。”
校花含羞帶怯的低頭沒有說話。
舒仰先說:“我不是拿辦事要挾你,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幫你的。你考慮一下以後答複我。”
校花點點頭說:“等我爸升職的事落實了再說。”
兩人邊喝茶邊聊。
不過這次是校花主動詢問了很多問題,她試圖去了解對麵的普通人。
舒仰先早就想好了一個官宦家族單純傻孩子的人設,回答的毫無破綻。
兩人分開後,舒仰先動用了一些關係打聽校花父親升遷的困難所在。
其實道理很簡單。
得罪了前未婚夫,對方父親就利用手中的權利,不讓本就不夠格的候選人上去。
可利益麵前麵子都是小事。
舒仰先找了個中間人,叫前未婚夫的父親過去談談。
並且答應讓校花父親給他一大筆買路錢,讓前未婚夫父親抬抬手。
既然和事佬都發話了,對方自然就賣個麵子答應了。
這種麵子裏子都有的事,再大的仇都可以化解掉。
舒仰先跟校花說了斡旋的情況。
校花覺得對方能答應拿錢解決問題是最好的結果。
她們家也不是不知道核心問題所在,就是通過關係找的人都沒用。
前未婚夫家也不缺錢。
校花非要請舒仰先吃飯算是答謝。
舒仰先說:“吃飯就算了,等領導安排好時間兩邊見個麵,你們家把錢送到了,這事就算落實了。”
校花頻頻點頭,俏皮的說服從安排。
舒仰先說:“那我們的事呢?你考慮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