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都會哄我,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了。
但隻要陸子晨給他打個電話,她都會義無反顧的拋下我去找他。
我看著她,念出她的名字:“蘇婉意。”
蘇婉意以為這件事又這麼過去了,開心的答應了我一聲,撲到我的懷裏蹭我。
我問到她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一陣惡心。
這是陸子晨最喜歡的木質香味,我不會認錯。
我將她推開:“你身上的味道好惡心。”
蘇婉意沒有想到我會把她推開,有些意外的看著我,隨後有些傷心的說道:“老公,你怎麼這麼說我?”
要是以前看到她這樣,我肯定心疼的不行。
但現在,我卻冷漠的看著她:“蘇婉意,我們離婚吧。”
我和蘇婉意雖然沒有辦婚禮,但是已經領了結婚證。
蘇婉意聽到我的話,頓時紅了眼眶,牽住我的手,聲音顫抖著:“老公,你怎麼能說離婚呢,我們不是說好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嗎?”
我聽到蘇婉意的話笑了。
她也記得我們曾經許下的承諾是要永遠在一起。
可是先打破這個承諾的,是她。
我甩開蘇婉意的手:“蘇婉意,在你離開的時候我就說了,如果你今天逃婚,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蘇婉意哭個不停,啜泣著想要解釋:“不是的老公,我沒有想離婚啊...”
她還說什麼,可是我不想聽了。
我大步的離開了婚房。
任憑蘇婉意在身後哭喊,也沒有回頭。
我也不想回陸家,就在附近找了酒店。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好不容易吃了點褪黑素才入睡。
可是卻睡得不安分。
夢中,我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隻要我想到那幾年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就止不住的顫抖。
人販子把我拐走,但我是個男生,不如女生好賣。
那些人就一直囚禁我,把我關在狗籠子裏,吃狗食,每天像狗一樣逗他們。
隻要他們不開心,就會拿我出氣。
我的臉上和身上,全是傷痕。
後來我被賣了出去。
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被賣給了一個剛失去兒子的中年夫婦。
他們買我,也不是為了有個兒子,隻是想要個勞動力伺候他們,為他們養老送終,而我因為年齡大了,是最便宜的一個。
從到他們家開始,我天不亮就要起來幹活,去種地,去喂豬,還要定時定點的給他們洗衣做飯。
我像個陀螺一樣不能停下來,隻要停下來,他們就會拿著長鞭抽我,那木條打我,用最侮辱的語言罵我。
村裏的孩子也欺負我,我的身上經常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在村裏待的每一天我都沒有放棄逃跑。
直到一年後,那個大媽懷孕了,在他們都開心的顧不上我的時候,我趁機跑了出去。
隻是我沒有得逞,被村裏的人發現送了回來。
男人把我毒打了一頓,沒有給我醫治就鎖到了豬圈裏。
在豬圈的三天我沒有喝過一滴水,吃過一頓飯。
直到我餓得兩眼發暈,差點死在豬圈的時候,他們放過了我。
男人把豬食扔到我麵前。
“你這白眼狼也就隻配吃豬食了。”
我甚至沒有力氣說話,捧著已經發餿,上麵還滿是蒼蠅的豬食,用手扒拉著送到自己的嘴裏。
那個味道充斥著我的嘴,又酸又臭。
我想嘔吐,但我知道,我要是不吃就隻能死在這。
我還想回去見我的爸媽,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