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哄戰友遺孀開心,老公瞞著我簽下了放棄給女兒移植骨髓的同意書。
導致我們的女兒病情惡化,不治身亡。
女兒被火化時,他卻陪著戰友的遺孀慶祝兒子手術成功。
隨著惡心感席卷全身,我被醫院告知自己同時患了胃癌。
在收到病情診斷書的那天,我向蘇允澤的單位申請了離婚報告。
可這位位高權重的團長老公,卻在離婚後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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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間實在太冷了,冷的我如墜冰窖。
在女兒屍體麵前跌坐了許久後,我才終於離開醫院。
我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頭,盡管身體被冰冷的雨水浸透也毫無感覺。
一直走到雨停,我才想起給蘇允澤打電話,告訴他女兒已經去世的消息。
打了一遍又一遍,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他才終於接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內心的情緒。
正要開口,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澤哥,這次真是多虧了你,皮皮才能找到合適的骨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我很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她是蘇允澤戰友的遺孀,宋喬。
宋喬的老公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不幸身亡,身為團長的蘇允澤便負責照顧他們。
後來蘇允澤為她和孩子買了一個房子,就在我家附近的小區。
搬來以後,蘇允澤隻要一有假期就去噓寒問暖送關懷。
搞得好像他們才是恩愛夫妻一般。
“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眼下皮皮剛手術完,身體還很虛弱,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我請了長假來幫你。”
蘇允澤似乎沒意識到電話已經接通了,毫不避諱表達著對這對母子的關心。
就連那本該屬於女兒的骨髓,也被他私下調換給了別人的孩子。
見我沉默不說話,蘇允澤不耐煩道:“沈安,你沒事給我打這麼多電話幹嘛?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照顧女兒的嗎?”
“她現在身體不好,你一個當媽的就不能多上點心?”
聽到他這番話後,我拿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顫。
都這種時候了,蘇允澤還有臉指責我的不是。
半年前,女兒查出患有嚴重的囊性纖維化。
本來已經找到了適配的骨髓移植,可在一周前突然被醫院告知骨髓不足,我這才知道骨髓被蘇允澤以父親的名義放棄了。
如今再在從蘇允澤嘴裏聽到他對女兒假惺惺的關懷,我隻覺得惡心。
一個父親,能把自己女兒救命的骨髓拱手讓給別人。
甚至半年來,他從未來醫院看過孩子一次。
現在女兒都沒了,他依舊滿心記掛著別人的孩子。
僵持了半分多鐘,我一句話也沒有回應。
反倒是宋喬又一次開腔:
“澤哥,是沈安姐姐給你打的嗎?是不是你們女兒有什麼急事啊,要不你先回去吧?”
她這幅小心謹慎的口氣,我聽著實在無比反胃。
小到肚子餓了,大到找工作,一有事就給蘇允澤打電話。
從前,我看在同為女人又失去了丈夫,她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沒和蘇允澤過多計較。
直到前不久我才發現,宋喬和蘇允澤居然是多年的青梅竹馬。
隻不過早些年,蘇允澤因為軍民融合的任務,才選擇和我結婚。
如今在細想宋喬的操作,她不過是在屢次試探我的底線,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於是我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
“我老公還用回家嗎?你早上找不到牙刷都要找蘇允澤幫忙,要是沒了他,我真是擔心你們娘倆活不下去!”
“不如這樣吧,也不用管這男人目前是誰的老公了,還是你們搭夥過日子吧。”
*
我剛發泄了幾句,蘇允澤就來了脾氣。
對著電話一通嘶吼:
“全都是我自願幫她的!沈安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我怎麼會娶了你這麼一個瘋女人!”
停頓了幾秒,他又繼續叫嚷:
“你還在記恨骨髓的事呢?我不是告訴過你,皮皮年齡小比女兒更需要骨髓嗎?再說了,人家已經夠苦了,你讓著點他們怎麼了?”
“以後有了合適的骨髓,我肯定會讓人立刻給女兒安排手術的,她也是我女兒,我比你更在乎她!”
蘇允澤的振振有詞,好像我真的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
若是換在以前,我或許會信他的鬼話。
但現在,女兒已經死了。
原本能夠活命的機會,被她的父親拱手讓人。
甚至在臨死前,女兒還在用最後的力氣一聲聲喚著爸爸。
直到閉上雙眼,再無一絲氣息。
她本就瘦小的身體,被病痛折磨得慘不忍睹。
什麼軍人責任,什麼遺孀苦難,不過都是他利用滿口仁義道德來偏愛自己青梅的理由罷了。
如今,我受夠了蘇允澤的虛偽。
再也不想跟他廢話,也無心去通知女兒的死訊。
我抬頭看向天空,灰蒙蒙一片,雨水敲打在我的臉頰上。
冰冷刺骨,卻遠遠不及蘇允澤的萬分之一。
我從懷裏掏出一份檢查報告。
在內頁的空白處,清晰寫著幾個大字:
“胃癌晚期。”
很快,字跡被雨水打濕,盡數暈染。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最後說道:
“蘇允澤,我們離婚吧。”
不等他回應,我徑直將手機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裏。
至於宋喬,究竟是他的戰友遺孀,還是他多年的愛而不得,我已經不想過多計較。
剩下的日子,我隻想活得輕鬆一點。
*
回家後,我抱著女兒生前最喜歡的玩偶靜靜坐在沙發上。
一直到淩晨三點,蘇允澤才終於回來。
見我呆坐在沙發上,身上的衣服還是半濕的狀態。
他沒有關心我淋了多少雨,上來就指著我一通斥責:
“你是不是有病?為了這麼點事就要跟我離婚?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有汙點嗎?”
明明不愛,可離婚卻是他的汙點。
說完,他又看了眼我淩亂的頭發,表情瞬間沉了下去。
“你好好看看自己還有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你能不能學學人家宋喬,人家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沒你這麼邋遢!”
聽到這兒,我隻是輕輕扭過頭。
隨後,我用冷漠的眼神盯著蘇允澤:
“我們離婚吧,我沒心情聽你這些廢話。”
緊接著,我又指了指桌上的離婚協議。
早在女兒去世前,我就已經有了離婚的念頭。
過去的幾年裏裏,他無數次的為宋喬拋棄我和女兒。
女兒生日那天,他在生日派對上選擇拋下我和女兒去給宋喬送板栗。
軍民日拍照那天,他帶著宋喬和皮皮拍了全家福。
盡管如此,我還是隱忍了下來。
六年來每次都是我委曲求全的求和,甚至在他對我更加冷淡後,我仍心存幻想。
幻想自己畢竟和他有孩子,隻要我足夠卑微一定能挽回他的心。
可是我錯了,是我幻想太深,才害了我的女兒!
這個男人哪還在乎過我,哪還在乎過女兒,他的眼裏不過隻有他的青梅,連女兒的救命骨髓都能讓他拱手讓人。
是我太相信他的父愛,才害了女兒!
見蘇允澤沉默不語,我索性起身將離婚協議遞到他跟前。
“我已經向你們單位申請了離婚報告。”
我的話音落下,蘇允澤的表情也隨之鬆弛。
他露出陰冷的笑,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沈安,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就算真要離婚,女兒撫養權你也別想跟我爭。”
我當然明白蘇允澤話裏的意思。
他是部隊裏位高權重的團長,有的是人脈和手段。
自然能找到最好的律師替他打贏這場官司。
可蘇允澤怎麼也想不到,我已經是將死之人。
我在這世上唯一記掛的女兒也已經不在了,又哪裏會在乎這些呢?
我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依舊麵不改色。
見狀,蘇允澤笑的更得意了,對著我繼續調侃道: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多廢話了,離婚流程開始後,我們法庭見!”
“沈安,我很期待到時候看到你後悔的樣子。”
他冷哼一聲後,用力奪過我手裏的離婚協議。
轉身離開時還故意用力摔上大門。
從始至終,蘇允澤都沒有看見茶幾上還擺放著另外兩份報告。
一份是女兒的死亡證明。
而另一份,是我的確診通知書。
它們就這麼被我放在茶幾上。
但凡蘇允澤多留意一點,就能看到。
可他的用心,始終不會放在我身上。
*
因為蘇允澤身份的特殊,離婚流程走的很慢。
但好在,在宋喬茶裏茶氣的體貼下,蘇允澤親自上報了離婚報告。
在正式離婚的前一天,我把女兒的所有東西全都裝進行李箱。
包括一家三口的合照。
女兒的最後一麵,蘇允澤沒有見到。
他也沒資格再保留關於女兒的任何痕跡。
當天下午,我又去殯儀館領走了女兒的骨灰。
第二天離婚的時候,蘇允澤簽字蓋章的動作一氣嗬成。
在拿到那本薄薄的離婚證後,他的表情甚至還有幾分如釋重負。
看到他的這副表情,我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酸澀。
我知道蘇允澤礙於單位的壓力,不好說出離婚這種要求。
也知道他對我的種種冷暴力為的就是我能先他一步,主動提出來。
辦理完手續後,我剛走到民政局門外,鼻子突然開始出血,我仰頭將它倒逼回去。
可惜血像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嘩嘩往外冒,我一時擦不及,臉上和脖子上都是黏糊糊的血。
蘇允澤也看到了。
但他無動於衷。
“別裝可憐了!放心吧,離婚後該屬於你的財產一分都不會少。”
蘇允澤一邊高高在上地說著,一邊整理衣領。
我這才注意到,他今天似乎還特地打扮了一番,連每一根發絲都是精心設計。
我突然回憶起多年前和蘇允澤結婚的那天,他的臉上甚至都不如現在有喜色。
這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活的有多狼狽。
愛著一個不值得的人,還落得這樣的下場。
臨別前,蘇允澤依舊是那副虛偽的嘴臉。
“沈安,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不顧大局的女人,就因為我對宋喬她們娘倆稍微好一點,你就鬧著離婚!”
下一秒,他又對我譏諷道:
“沒想到你演演戲我還真答應了吧!告訴你,我馬上就可以給女兒安排新的骨髓,孩子的撫養權不會給你這種沒有格局的心機女人,你就繼續做你的沒福之人吧!”
說完他便上了車,而我站在原地,狼狽的擦著臉上的血。
看著蘇允澤的背影,我把手貼近心臟,輕輕按壓了一下。
很疼,很難受,但好像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
我的病惡化的很迅速,身體消瘦了好幾圈。
在得知我已經病入膏肓後。
爸媽將近崩潰,卻又無能為力。
我疲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媽媽給我端來雞湯,我強撐著喝了一口。
但很快就吐了出來。
全身的器官像被無數雙大手生攪一樣。
看到我痛苦的樣子,一向嚴肅又沉默寡言的爸爸,竟開始嚎啕大哭:
“是爸對不起你,當初就不該你嫁給那個畜生!”
說著,他掄起胳膊猛抽著自己的臉。
我心疼不已,想阻攔又使不上力氣。
選擇嫁給蘇允澤,說到底隻是我自己的錯。
我喜歡蘇允澤,喜歡他的身份。
可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是我將軍人的光芒加在了他這個普通人身上。
終究是我錯了......
又過了幾天,我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見了女兒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漂亮的長裙,站在陽光和陰影的交彙處,衝我招手。
我下意識伸出手。
下一秒,女兒已經出現在我跟前。
隨著臥室裏響起爸媽撕心裂肺的哭聲,我也化作了靈魂狀態。
女兒用細嫩的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淚珠。
“媽媽,小寶已經不痛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聽著久違的聲音,我哭得更大聲了。
在醫院治療的那些日子,她瘦到幾乎皮包骨
胳膊上布滿釷眼和淤青,可依舊一遍遍地說她想爸爸了。
隻是她不知道,她想念的爸爸正忙著給別的孩子送溫暖。
我死之後,就好像被無形的線牽扯住一般,讓我的靈魂不得不跟著蘇允澤。
那天,我和女兒的靈魂照常跟著蘇允澤。
他在部隊裏確實很忙碌,但忙裏偷閑的時候,也總是會給宋喬報備。
那樣的安全感,是我從未奢求到的。
臨近傍晚的時候,蘇允澤給醫院打去了電話。
“張醫生,之前說醫院最近會調動新骨髓的事情,怎麼樣了?”
張醫生興奮地說道:“已經快到我們醫院了,不過您需要帶孩子再來檢查一番啊!”
蘇允澤有些疑惑地問:“我女兒,不是就在你們住院嗎?”
“我今天仔細查找了醫院的報告,您女兒在放棄骨髓後就轉院了,您不知情嗎?”
似乎是怕蘇允澤找他的麻煩,張醫生掛斷電話後便發來了許多資料。
蘇允澤神情莫名緊張地翻閱著那些資料,上麵隻有女兒已經轉院的資料,並沒有病情的結果。
蘇允澤有些慌亂地站起來,但很快平靜下來,從抽屜中東翻西找找到他的手機。
我也在此刻才明白,或許他過去確實不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信息。
而是在他的主觀意識裏,已經完全屏蔽了找和女兒。
等好不容易才充上電後,蘇允澤看著手機通訊錄裏我的名字,臉上的鄙夷不屑明顯。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無人接聽,蘇允澤煩躁地將電話摔到桌子上。
切!如果這個電話現在要是能接通,那才叫奇怪。
宋喬恰好在這個時候來部隊看望蘇允澤。
“怎麼了澤哥,是工作上有不順心的事情嗎?”
蘇允澤很快平靜下來,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不知道那個女人把我的女兒帶到哪裏去了,現在也不接電話,真是不知好歹!”
宋喬歎了口氣:“可能安安姐隻是不想讓你找到她們,害怕你把小寶搶走,當然也有可能.…”
蘇允澤疑惑,示意身旁的人繼續說下去:“還有什麼可能?”
宋喬挑撥離間道:“這樣的話,她一直把孩子藏起來,自然而然就讓你落下不負責任的壞名聲!不過就是可憐小寶的病要一直拖著了。”
“唉,如果小寶是我的孩子,我就是拚命也會照顧好她。”
蘇允澤眼中浮上深深的情愫,緩緩地將人攬在懷中:“她馬上就是你的孩子。”
宋喬聽後,歎口氣道:“說到底這一切都怪我,如果皮皮沒有生病,或者我沒有出現在你們的生活中,你們就不會這樣了。”
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我恨不得給他們一人一巴掌。
*
蘇允澤將她摟入懷中,安慰道:“你別擔心,這一切都不怪你,等她鬧夠了就會帶著孩子回來了,而且今天我看小寶的檢查並不嚴重。”
當天下午,小寶並沒有像昨天那樣圍著她爸爸轉來轉去,而是一直穩穩地牽著我的手。
蘇允澤一直心不在焉,直到下班後趕去部隊的通訊室。
他拿起小寶的病曆,詢問身旁的通訊員:“你幫我查件事,我家女兒突然轉院了,你查一下她轉到哪個醫院了!”
一旁的新兵還沒開口,就被身後的領導斥責一番:“蘇允澤!我看你是想犯錯誤吧!自己的女兒自己不關心,整日和別人的遺孀糾纏在一起做什麼?”
“我警告你,如果一個月內處理不好自己的家務事,就不要再回來了!”
領導劈頭蓋臉罵了蘇允澤一通後,讓他回了家。
我本以為他會後悔或者嫌棄打聽小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他並沒有直接回家,反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市裏的另外一個醫院。
可結果依舊沒有變化,哪怕他再位高權重,也不是隨意打聽病人的隱私。
蘇允澤無果而歸,隻好給我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發了一條又一條的短信。
結果顯然,無人回應。
蘇允澤憤憤地把手機朝前一扔,車玻璃瞬間被砸爛,他的心情更差,開始辱罵起來。
甚至會認為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小寶,他就不會領導批評。
就在這時,宋喬的電話打來。
蘇允澤緩和半天心情才接聽電話,語氣溫和。
“澤哥,你離婚後還要分財產給安安姐,不如我們賣掉現在的房子,住在一起好不好?”
僅一秒,蘇允澤就做出了回答。
“好。”
哪怕是靈魂,可我依舊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當天晚上,蘇允澤繼續給我打著電話。
一連查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查到我和女兒的任何動向後,他不得已隻能去我爸媽家。
剛到我爸媽家之後,蘇允澤直接跪在二老麵前,開始表演起來,哭得說不說話。
最終我媽看不下去將人扶起來。
蘇允澤解釋道:“爸媽,我也是小寶的爸爸,我肯定心疼她,隻是有其他孩子更需要骨髓,所以我才放棄了小寶的骨髓移植。”
“再說,那人可是我戰友的遺孀啊!骨髓以後一定還會有的,小寶的病我也看過了......”
我爸瞬間明白事情的因果,臉上的怒意明顯:“什麼?你親手放棄了小寶的骨髓移植?”
蘇允澤臉上驚訝,瞬間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他繼續解釋道:“爸,醫院已經有了新的骨髓,我現在就是來接小寶的,可是沈安把她藏起來了啊。”
他的話音落下,我爸抬手甩了一巴掌:“人都不在了你還在這裏裝什麼父愛?到底是什麼遺孀能讓你不顧自己女兒的命?”
蘇允澤有些恍惚,從我爸的話語中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又轉身看向我媽:“現在時間很緊!我必須要帶小寶去檢查。”
我媽搖了搖頭,帶著他朝我的房間走去。
房門被打開後,蘇允澤的表情換了又換。
蘇允澤的視線死死盯著那擺在眼前的兩張遺照和兩個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