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弟弟得了白血病,隻有我的骨髓才能配型。
為了逼我捐骨髓,扶弟魔老婆不惜以自己性命要挾,
我對老婆說,若是我這次捐骨髓死了,以後就定然不會再愛她。
季望雅卻滿臉不屑,說我死了就死了,隻要她弟弟能活著就好!
隻是後來當我因術後感染死在病床時,她卻抱著我的骨灰,徹底崩潰。
......
「你到底給不給我弟弟捐骨髓!」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
季望雅拿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怒氣衝衝的瞪著我。
我感到無奈:「老婆,你別鬧了,捐骨髓不是小事,不是我不想捐,是我的身體現在不能捐。」
季望雅卻壓根聽不進我說的話,她雙眼含淚的看著我。
「黃修遠,你還是不是人,我跟你結婚那麼多年,家寶也叫了你那麼多年的姐夫,現在不過是要你捐點骨髓而已,你怎麼就這麼小氣。」
「對啊,黃修遠,你就看著我們家寶還小的份上,給他把骨髓捐了,到時候我們季家全家都會感激你的。」丈母娘在一旁說著軟和話。
我卻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她在背後挑唆。
我看著把菜刀架在脖子上一臉堅決的季望雅,突然想起我跟她初遇。
大學時認識時的我因為被班花暗戀的原因,陷入到被班花追求者的霸淩中。
那段時間是我一生當中最黑暗的時光,我經常被很多人圍毆,也就是那時我認識季望雅。
她背著書包,帶著黑框眼鏡,雖然個子小小的,卻還是倔強的護在我跟前。
「你們別打了,我已經報警了。」
等幫我趕跑那群人以後,季望雅到我麵前伸出手,要拉我起來對我露出笑顏。
那一瞬間,我在季望雅身上突然感受到久違溫暖陽光。
當我選擇把手搭在季望雅的手心上,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經控製不住的淪陷了。
所以當後來季望雅的爸媽為了錢,要把她賣給一個有家暴癖好的男人。
我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帶著季望雅逃離。
即使後來我們談婚論嫁時,季望雅的爸媽獅子大開口,要了八十八的彩禮,陪嫁也就帶回來幾床被子,我也為了季望雅忍了下來了。
對於我來說,人生不過幾十載,而季望雅則是我此生的摯愛,能夠娶到她,把她從那個重男輕女的家裏解救出來,無論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黃修遠,你到底捐不捐骨髓,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樣的人。」
「你要是不給家寶捐骨髓,那麼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好下去給我弟弟去探探路。」季望雅眼神滿是厭惡,好像我不同意給她的弟弟捐骨髓,就成了什麼罪大惡極的惡人一樣!
我看著這樣的她,腦海裏不由自主跟季望雅在我們婚禮上,一臉幸福踮起腳尖親吻我,說遇到我,是她此生最幸運的事情麵容重合。
不知為何,我的心感覺要裂開般的疼痛。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在我們談戀愛時,季望雅不是這樣的,她說我才是她的摯愛,可為何一對上她的家寶弟弟,我就一錢不值。
季望雅的脖子已經被菜刀劃出血痕,周圍警察也已經來了,眾人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無形中形成了一種道德綁架,大概他們也覺得不就是捐個骨髓救小舅子而已,我又何必要鬧這麼大。
我眼眶紅了:「季望雅,你非要這樣嗎!你別忘記了,自從你弟弟檢查出這個病,醫藥費都是我付的。」
「還有你弟弟喜歡賭博,在外麵欠了三十萬高利貸,還不是我幫他付的,要不然他的一雙腿早就被那群人打斷了,難道我這個姐夫為他做的這一切還不夠嗎?」
季望雅眼神出現幾分閃躲,可隨後當她看到病房裏虛弱的季家寶,眼神還是變得堅定。
「那又怎麼樣,你是家寶的姐夫,照顧他本來就是你這個姐夫該做的。」
「黃修遠,你別說這麼多,你到底救不救我弟弟,你要是不救我弟弟的話,我現在立馬這菜刀割了自己脖子。」季望雅的眼神滿是偏執。
我看著這樣的季望雅,心裏突然湧現出一股悲涼。
「那如果我給你弟弟捐了骨髓以後,會死怎麼辦!」
季望雅聽了這話:「你死了就死了,反正我弟弟可以活就可以,再說捐骨髓根本死了不了。」
「黃修遠怎麼別人都能夠捐,就你捐不了,你能不能別找這些借口。」
我苦笑,她居然覺得我是借口。
果然愛情中,無論男女,最先愛上對方的,就是輸家。
當我看見季望雅再次要對自己脖子揮刀時,我還是妥協。
「好,我捐。」我清楚的看到當我說出這句話後,季望雅跟她爸媽一家人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