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契約老公匿名捐腎的第七年,終於有了愛情的結晶。
我以為這是我捐腎的福報。
他卻抱著自己的青梅衝到醫院,要我給她一個腎。
我攥著孕檢單,說我做不到。
老公的青梅當著我的麵抱他,聲淚俱下。
“如果我死了,能以你的妻子身份下葬嗎?”
老公沉聲怒罵我。
“不就一顆腎,你給她怎麼了?”
當天我就打掉孩子,決心離婚。
他要的不是腎,而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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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人流手術我躺在病房,盯著天花板失神。
下身的疼痛一波一波襲來,我緊緊咬著牙關。
我和契約老公秦朗相識已有十年之久。
他不相信我就算了,也不相信醫生。
因為秦朗的青梅林婉認定我故意想讓她死。
他也一股腦地認為我就是這麼惡毒的人。
我們早晨在林婉病房爭辯一番後,主治醫生來了。
他聽完後兩句話便終止了這場鬧劇。
腎能不能移植要看配型。
配型不符安上去,排異反應也會害死人。
秦朗像是終於聽進去了,垂著頭來拉我的手。
林婉在病床上一聲哀嚎,接著淚如雨下。
“她知道要配型,卻試都不願意試,就說做不到。”
“秦朗你還說她不是惡毒?”
話說完,秦朗看我的眼神果然變了。
憤怒中夾雜著燥意。
“簡曦,人命大過天,你真的試都不願意試?”
是的,不能。
於是我跟林婉說:“祝你早日找到合適的配型。”
說完我便往外走。
沒想到秦朗的親媽,我的婆婆就在門口看著這一切。
她一直看我不順眼,今天卻異常安靜地送我出醫院。
結果到了門口,一把將我推下醫院台階。
“不下蛋的廢物,眼看著我兒子跟林婉好事將成,你連個腎都不願意給。”
“娶你進秦家到底有什麼用!”
“養你就是養個白眼狼!”
她一邊罵一邊用腳狠狠踹我肚子。
像是泄憤,力氣大到我抗拒不了。
周圍很多人拿著手機錄像,我緊緊護住腹部。
我的孩子才五周,經不住這麼大的蠻力。
我婆婆打累了,喘著粗氣,薅著我的頭發往回走。
她是農村出身,從小幹農活,力氣大得很。
我掙紮半天好不容易站起來。
明明比她高出一個人頭,卻依舊抵抗不了她的蠻力。
她將我往住院區拉去。
“既是我老秦家的人,老公大過天,秦朗讓你捐你就得捐!”
到了林婉的病房,秦朗正在打電話詢問捐腎的事情。
以林婉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趕緊換腎,有可能惡化成尿毒症。
到時候就隻能一直靠血液透析生活了。
婆婆率先進了門,又回頭瞪了我一眼。
“別著急,這小浪蹄子第一個做配型。”
“這事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