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初戀的女兒跟我們的女兒都得了心臟病,住在同一家醫院。
兩個孩子都需要心臟移植,不然就會死。
可我沒想到,老公為了他的初戀,把我們女兒好不容易等來的心源給了他初戀的女兒。
初戀的女兒手術成功,在手術室門打開的那一刻,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麵的老公大手一揮,請全科室的醫生護士吃飯。
可同一時間,女兒病情惡化,沒能挺過那天。
我哭到缺氧昏迷,爬起來給女兒簽了屍體火化同意書。
抱著女兒的骨灰走出火葬場的瞬間,我吐出一大口血。
再次醒來,我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了。
1
我不知道是怎麼出的院,又是怎麼回的家。
心臟處像是破了個大洞,每一秒的呼吸都在讓那個傷口越扯越大。
這一整天下來,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我披頭散發,形如枯槁,看著像個瘋子。
我就這麼捧著女兒的骨灰盒,呆呆地坐在地上,麻木的看著女兒和我的合照。
直到深夜,玄關處傳來開門聲,秦盛終於舍得回家。
家裏漆黑一片,燈光一亮,他被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我嚇了一大跳。
“夏有希,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發什麼瘋?”
“還有你這是什麼打扮?跟個瘋婆子一樣!”
我還維持著回家後抱著骨灰盒坐在地上的姿勢。
聽到教我的聲音,我麻木的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中一團死氣。
又過了幾秒,我反應遲鈍的五感和腦子才回過神來。
我聞到了一股甜膩帶著花香的香水味。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方新月身上的香水味。
打從一開始,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聞不了這個味道,一聞就頭暈。
看著秦盛身上精致的疊穿三件套的打扮,好好打理過的頭發,我有些發愣。
他從來不愛穿大衣,更不會做發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呢?
秦盛右手還提著一杯奶茶,可他一向不沾甜飲。
為什麼全都變了?
我握著骨灰盒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見我許久不說話,秦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還在生氣?”
“我都跟你解釋幾百遍了!不就是把心源先給彤彤了嗎,那咋了?彤彤她病的更嚴重啊,她比瑤瑤更需要那個心臟,而且那個心臟移植手術彤彤的成功率最高啊!”
“我都說了我是醫生,我了解她們的狀況,心源很快就能再有了,你急什麼?”
“瑤瑤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她。但她已經等了那麼久了,又不差這一天兩天,我馬上就給她找......”
一天兩天,嗬,真虧他說的出口。
一個匹配的心源要等多久,身為醫生的他選擇性遺忘了嗎!
可是,我的女兒,瑤瑤已經死了啊......
她沒有再等新的心源的時間了。
在秦盛把那顆心臟換給方彤後,瑤瑤就突然病情加重,需要緊急做心臟移植手術。
可是,那顆心臟沒了。
那個時候,秦盛在做什麼?
他陪著他的白月光在別人女兒的手術室門口,用著我女兒的心臟。
可是瑤瑤...永遠的留在了手術台上。
她還那麼小,那麼乖巧,就連到死都沒哭,她隻是用那雙小手握著我的手,虛弱的問我爸爸在哪。
直到心臟停止跳動,她都沒等來爸爸。
我的女兒她才十歲啊!
明明......就差最後一點,明明都等到了來之不易的心臟,明明隻要做了心臟移植手術就沒事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拿著自己救命的心源,去送給了別的小孩。
這讓我怎麼不恨,我恨秦盛,恨他的初戀,恨他初戀的女兒。
是他們,害死了我的女兒!
秦盛帶著那身讓我作嘔的氣息走近我,把手裏涼掉的奶茶隨手給我。
“這是回家順路給你帶的,好了,別再糾纏這件事了。”
他連頭都沒轉過我這邊,隨手一遞就打算走。
我垂頭一看,這不就是方新月最愛喝的口味嗎?
他身為醫生明明最知道,冬天我的身體根本喝不了涼的。
我沒有伸手接。
下一秒,奶茶掉在地上,砸出一灘亂蹦的水花。
秦盛緊皺著眉,怒氣衝衝的回頭,終於舍得屈尊降貴看我。
“你想幹什......”
“我們離婚吧。”
秦盛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
“我們離婚,秦盛。”
2
我無視秦盛越來越沉的臉色,繼續說:
“明天早上我在民政局等你,今晚我剛把離婚協議發給律師讓她幫我核對。”
秦盛一把抓過離婚協議撕碎扔在地上,怒吼:“你還沒完了是吧!”
“今天就非要跟我鬧?方彤比瑤瑤更需要這顆心臟!瑤瑤又不急,你怎麼就這麼自私!”
多可笑,我女兒的親爸爸為了別人的女兒和我爭執。
我麵不改色,冷冷的對上他的眼睛,他愣了一下。
“這不是商量,是通知。”
他冷笑一聲:“你現在學會威脅我了是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準備離開。
臨出門,他說:“離婚行啊,你別想要瑤瑤的撫養權,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瑤瑤!”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響徹整個房間。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緊緊抱著懷裏的骨灰盒。
他甚至都沒有關心女兒一句。
秦盛,你連瑤瑤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而我的最後一麵,你也注定見不到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到了辦理的時間,秦盛還沒有來。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他憤怒的聲音。
“你到底想幹嘛?除了發瘋你還會什麼?”
我平靜地說:“過來離婚,秦盛。別讓我看不起你。”
他最終還是來了。
我把律師確定過的離婚協議往他身上一扔,“簽了。”
我們簽了字,蓋了章,離婚證到手。
秦盛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夏有希,我真是小看你了。”
“別忘了,瑤瑤的撫養權是我的。我給你兩天時間收拾東西,把孩子送過來。否則,我不介意打官司!”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笑了。
下一瞬,喉頭一哽,噴出一大口血。
我平複下急促的喘息,淡定的擦掉嘴邊的血跡。
秦盛,瑤瑤已經不在了。
她死在了你的白月光的女兒手術成功的當天。
親手害死她的人,是你這個親生父親。
3
我回到家,秦盛果然不在。
我開始收拾我和瑤瑤的東西。
癌症晚期帶來的極度虛弱和身體逐漸崩潰的疼痛時不時讓我無法堅持,我隻好收拾一會,歇一會。
瑤瑤的所有物品,我逐一焚燒殆盡,我把我的東西也全填了進去。
家中懸掛的每一張照片,都被我細心裁剪,隻留下一道道記憶的裂痕。
我一邊收拾,一遍吐血.
每咳一下,都會有血塊順著喉管湧出,觸目驚心。
但我就是死,也不願意讓我的東西留下一絲一毫在秦盛這。
我領著行李,以及瑤瑤那冰冷的骨灰盒,踏上了歸鄉的旅程。
從前,爸媽雖對秦盛心有不滿,但為了我的幸福,還是接納了他,同意了我們結婚。
他們雖然年紀大,很多事情接受不了,但隻要是我想做的,他們永遠支持。
剛到家,爸媽就看到我麵無血色的臉,心疼的抱住我。
“我姑娘怎麼成這樣了......”
爸媽看到我懷裏的骨灰盒,都紅了眼眶。
他們什麼也沒問,隻是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補身體的菜,細心為我擦拭嘴角溢出的血跡。
又一次咯血,直至聲音嘶啞,我看到他們難過的表情,才發現這段時間下來,爸媽也憔悴了好多,心中滿是愧疚。
我後悔,我已經快死了,還讓本就年邁的他們承受如此重負。
或許,他們讀懂了我的心思,媽媽緊緊擁抱著我,淚水如泉湧般滑落:
“有希,你能回來,讓爸爸媽媽陪著你,我們都很高興。能陪你走完這最後的路程,我們心中隻有滿足,沒有遺憾。”
淚水滑落,我心中終於得以解脫。
午後,我和媽媽坐在院子裏的大沙發上,媽媽用自己縫的絨毯裹緊了我,還給我在旁邊放了許多我愛吃的零食和水果。
連日來的陰雨天讓人心情沉悶,今天卻是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
我們曬著溫暖的陽光,裹著暖烘烘的毯子。
我感覺意識在慢慢抽離。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瑤瑤。
她站在前麵朝我揮手,穿著我為她精心挑選的粉色公主裙,笑容如花般綻放:
“媽媽,瑤瑤現在可以碰到你啦!”
我緊握瑤瑤的小手,哭了。
意識消失前,我喃喃道:“媽,爸...謝謝你們......”
媽媽湊近我,想聽請我說的話。
下一瞬,我歪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永遠的陷入沉睡。
我看到爸媽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聲。
......
爸媽將我的骨灰盒輕輕放置在瑤瑤的骨灰盒旁,緊緊挨在一起。
瑤瑤眨著清澈的眼睛:
“媽媽,姥姥姥爺看不見我們了嗎?”
我輕撫她的頭:
“對,但他們心中,永遠有我們。”
盡管不清楚為何我們以靈魂的狀態被留下,但在爸媽的情緒逐漸平穩後,我決定帶著瑤瑤,去看看她的父親。
畢竟瑤瑤還在世時,秦盛的心,全都係在了隔壁病房的方新月她們母女身上。
瑤瑤日日期盼著爸爸能來看她一眼,到死都未能如願。
如今,我終於能夠完成她的心願。
醫院裏,秦盛剛剛完成了一台手術。
瑤瑤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父親,興奮地圍著他轉圈圈。
然而,秦盛卻看不見她,漠然地坐在一旁休息。
這時,一名醫生路過,秦盛像是想起了什麼,叫住了他:
“李醫生,我女兒出院前的情況咋樣?”
“恢複得很好,治療非常及時,沒有出現任何並發症。”
“還是你這個爸爸當得好啊!”
那個醫生拍了拍秦盛的肩膀。
4
自秦盛承認將原本屬於瑤瑤的心臟轉給了方彤,我便果斷帶著瑤瑤轉去了另一家醫院。
做過一次這種事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那家醫院緊急幫我安排了新心源的排隊,瑤瑤的情況一度好轉,甚至允許她回家修養。
然而,僅僅三天後,瑤瑤的病情突然惡化,我不得不再次將她送回醫院。
回想起從秦盛工作的醫院離開時瑤瑤那並不樂觀的狀態,我難以理解這位醫生為何會說出瑤瑤之前恢複良好的話。
秦盛對此深信不疑,道謝後便匆匆離去。
秦盛走後,李醫生麵露疑惑:
“秦盛這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在跟進他女兒的病情嗎?”
“我記得十五號那天手術很成功,他還請全科室的人吃大餐了呢。”
我心頭一緊,是瑤瑤死在手術台上的日子。
我還記得她被白布覆蓋的小小身軀,冰冷的小手,蒼白的小臉。
而那天,方彤接受了原本屬於瑤瑤的腎臟移植。
顯然,這家醫院的人誤以為方彤是秦盛的兒子。
畢竟秦盛一直往那個病房跑,更是在那天因為方彤的手術成功而高興的請客。
“媽媽,爸爸是來看我了嗎?”
我攥緊拳頭,渾身都在發抖。
秦盛,你知不知道,在你為白月光的女兒手術成功在那慶祝時,你的女兒永遠死在了離你最近的另一家醫院。
你把自己女兒活命的東西搶去給了別人。
你有空請那麼多人慶祝吃飯,沒空接我打的一個又一個的電話。
女兒的死,是你親手造成的!
瑤瑤似乎感知到了我的情緒,拉住我的手:
“媽媽,別難過了,瑤瑤會一直陪著你的。”
晚上,秦盛下班回家,我帶著瑤瑤跟在他的身後。
瑤瑤雖然不說,但我能感覺到,她飄在秦盛身邊很開心。
父母再怎麼傷害孩子,可孩子又懂什麼,隻會一如既往地愛父母。
到家後,方新月和方彤出來迎接。
我愣住了,瑤瑤也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方新月接過秦盛的包和外套,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回來啦?飯都準備好了,快洗洗手吧。”
方彤在一旁蹦蹦跳跳,看起來恢複得很好。
而瑤瑤,她的靈魂都顯得那麼虛弱。
秦盛進屋後摸了摸方彤的頭,對方新月溫柔地笑:
“新月,辛苦你了。”
看著這一幕,我仿佛被雷擊中。
我想起瑤瑤小時候遭受校園霸淩的事情,秦盛當時的態度讓我心寒。
他因為對方新月的信任,輕易原諒了方彤的過錯。
盡管靈魂感受不到寒冷,我的心卻如墜冰窖。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一貫冷清的秦盛多年前有個初戀。
那個人,就是方新月,秦盛的白月光。
從前,他們因為種種阻礙分手,時隔多年又重逢,卻是在方新月有了孩子,秦盛有了家庭的情況下。
可明明雙方都有家庭,兩人卻完全不避嫌,沒有邊界感。
5
自那以後,我們兩家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頻繁地在各種場合偶遇。
每次偶遇,秦盛都會與方新月相談甚歡,他對方彤的關心也日益增多,甚至開始缺席瑤瑤的重要時刻。
他對方彤的讚美之詞溢於言表,將本該屬於瑤瑤的關愛和嗬護,全都給了方彤。
瑤瑤依舊優秀,卻得不到應有的認可,秦盛對她的期望變成了苛責,總拿方彤與她比較。
事事都要誇方彤,貶低我的瑤瑤。
我多次表達不滿,秦盛卻反駁說,他是在以另一種方式激勵瑤瑤成長。
可事實是什麼,方彤頂撞老師,欺負同學,成績更是墊底。
直到瑤瑤因病退學,住進了醫院,秦盛的冷漠才徹底顯露無遺。
除了入院第一天,他從來沒有看過瑤瑤,總是拿自己很忙當借口。
可他卻有空去天天看方新月和方彤。
我在醫院裏,常聽到醫護人員稱讚秦盛是個好父親,說他即便工作繁忙,也堅持每天探望女兒和老婆。
我一直莫名,直到某次在走廊偶遇秦盛與方新月,得知方彤也因同樣的病住進了醫院。
秦盛對方彤的照顧無微不至,從飲食起居到心靈慰藉,無微不至,與對瑤瑤的態度截然不同。
瑤瑤因藥物副作用食不下咽,秦盛卻在為方彤精心準備每一餐;瑤瑤夜不能寐,秦盛卻在方彤的病房裏講故事、送玩具。
瑤瑤常常問我,爸爸為什麼不來?我無言以對。
而秦盛,幾乎每晚都守在方彤的病房。
麵對我的質問,秦盛的回答讓我心如刀絞:“他們是單親家庭,我幫忙是應該的。瑤瑤有你和我,但方彤沒有啊。”
這一刻,秦盛、方新月和方彤坐在我們的家中,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太刺眼了。
瑤瑤在一旁,用那雙含淚的眼睛望著我,輕聲問:“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餐桌上,方新月看似不經意地提起瑤瑤,詢問秦盛何時將她接回家。
她笑靨如花,提議說:“我們母女倆初來乍到,多虧了你給的這個家。你工作忙,瑤瑤我可以幫你照顧,還能和方彤做個伴。”
我心中悲憤交加,秦盛,你怎麼能畜生成這樣?
對親生女兒的健康漠不關心,卻與初戀情人和她的女兒,過起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瑤瑤那雙小手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感受到她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你現在不是離婚了,趕緊把瑤瑤接回家啊。”
6
秦盛被別人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瑤瑤。
我緊緊抱著一臉難過的瑤瑤,忍不住冷笑。
是他說的要瑤瑤的撫養權,但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這是眼裏心裏光有自己的小情人和小情人的孩子,把我的瑤瑤全忘了!
如果瑤瑤真的由他撫養,我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結果。
秦盛似乎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臉上有點尷尬。
“瑤瑤可能是被她媽媽帶走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他說。
方新月見狀,沒再多問什麼。
吃過飯後,方新月去洗碗,方彤回房間玩玩具。他們現在住的就是我和瑤瑤以前的房間。
我很慶幸,走之前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不然我現在膈應死。
秦盛撥打了我的電話。
我就在他旁邊,冷冷地看著。
果然,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
秦盛有點生氣,開始打字發短信。
我湊過去看,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寫道:“夏有希,我就知道你會偷偷帶走孩子!你一個家庭主婦,什麼都幹不好,怎麼可能照顧好孩子?我勸你趕緊把瑤瑤帶回來,不然我就告你!”
剛剛還忘了瑤瑤,現在又裝出一副好父親的樣子。
從前我怎麼沒發現,秦盛這麼虛偽。
方新月洗完碗出來,關心地問秦盛:“阿盛,怎麼樣了?”
秦盛看到她,表情柔和了一些,但提到我時,語氣裏滿是不屑:“夏有希這個瘋婆子,不知道把孩子帶哪去了!現在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真是存心和我過不去!”
方新月露出擔憂的表情:“瑤瑤還生著病呢。”
然後她又看向秦盛,擺出一副惹人憐惜的樣子:“這都怪我,要不是方彤用了瑤瑤的心源,有希姐也不會這麼生氣......”
要是我有實體,真怕被他們惡心吐了!
秦盛卻覺得自己做得沒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新月,這不關你的事。我問過李醫生了,瑤瑤出院前恢複得很好。你看,我早就說過,彤彤比她更需要這顆心!”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摸了摸瑤瑤的頭。
瑤瑤緊緊挨著我,默默地擦著眼淚,小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快要心痛死了。
我恨不得撲上去撕爛這對狗男女!
他卻還在繼續說:“夏有希這個人太自私了。我隻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是她自己想不明白!”
方新月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但還是笑著道謝。
第二天,秦盛上班時總是心不在焉。
瑤瑤也一直牽著我的手,沒有再像昨天那樣圍著秦盛轉了。
秦盛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再去找李醫生問問。
“李醫生,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我女兒後來轉去哪家醫院了嗎?”他問。
李醫生一臉驚訝:“轉院了?怎麼會轉院?”
“心臟移植手術不是很成功嗎?那天不是還說連排異反應都沒有!”
秦盛這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臉色僵在臉上,顯得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