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賀庭州在一起的第十年,我們終於準備結婚了。
他的兄弟決定給他辦一場單身歡送會。
直到深夜,我去接他。
意外聽見他朋友認真問他:“真的決定結婚了?以後不會後悔?”
我聞言詫異。
耳邊傳來賀庭州醉醺醺的聲音,“既然娶不到最想娶的人,那娶誰都一樣。畢竟許瓷像狗皮膏藥纏了我十年,對公司也還算有點用處,勉強湊合吧。”
一刹那間,我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心臟撕裂般劇痛。
賀庭州,真的是我纏了你十年嗎?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愛你了。
......
我站在冷冽的寒風中,賀庭州的話反反複複在我腦海回蕩。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控製自己沒有推開包廂的門質問他,反而躲了起來。
刺骨的風像是吹進了我的心裏,讓我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
什麼叫娶不到想要娶的人?什麼叫我狗皮膏藥纏著他十年?什麼又叫湊合呢?
我不懂,明明我花了十年陪著長大的少年,私底下是竟是這樣看我的。
不想娶我,那他想娶的人是誰?
我跟賀庭州相識於二十歲,所以我理所當然認為我是他的初戀。
可他剛剛的話言猶在耳,甚至連他的朋友都是知情的。
我再忍不住心裏的難過。
眼淚不受控製的大顆大顆從眼角滑落,風一吹,滾落到了地上。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嫂子,麻煩你來接一下庭州吧,他喝多了。”
掛斷電話,我擦幹眼淚,轉身往回走。
再一次來到包廂門前,我顫抖著手推開了門。
裏麵的周易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把拉住我,“嫂子,你可來了,快把這大情種帶回去,秀恩愛根本不拿我們單身狗當人。”
我壓了壓唇角的苦笑。
上前扶起沙發上的賀庭州。
他緩緩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我傻笑,然後一開口,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婉晴姐,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看我了......”
他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所有人聽清,包廂瞬間寂靜無聲。
我愣了神。
周易趕緊笑著接過話,幹笑著打圓場:“嫂子,喝多了喝多了。這家夥還以為跟合作方喝呢,自己都蒙了。”
“聽說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啊。”
他話一轉,其餘眾人紛紛向我道賀。
我斂下心緒,淡笑著扶起賀庭州往外走。
被司機幫忙扶上後座,我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耳邊都是賀庭州一聲聲的呢喃,“我好想你,好想你......”
司機見狀連說沒見過我們這麼恩愛的。
我扯了扯唇角,沒有接話。
到家後,我倒了杯水喂給他。
期間,他似是清醒了一些,睜開眼一看是我。
頓時眉眼驟變,語氣凶狠:“你滾開,離我遠點。你不是她,不是她。”
說完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我的心因為他這一句話再次跌入了冰冷的湖裏。
賀庭州,你心裏愛的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不是我,你為何要騙了我十年。
我用力攥緊了手心,跌跌撞撞準備往外麵走去。
誰知心緒不寧不小心撞到了牆角,一個被窗簾遮擋的保險櫃露了出來。
我蹲下身,家裏什麼時候多了個這樣的保險櫃。
平時重要的資料還有存款都放在了書房的大保險櫃裏,這裏麵又是什麼?
看著密碼按鍵,我輸入了賀庭州的生日,提示密碼錯誤。
我又接連輸入了我的生日,我們的紀念日等等,結果都顯示錯誤。
忽然間,我將家裏大門密碼輸了進去,保險櫃打開了。
我一直不知道家裏密碼的含義是什麼,不是我們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特殊日期。
賀庭州隻說那是對他很重要的日子,我也就隨他了。
櫃門打開,裏麵厚厚的幾摞信封還有一個筆記本映入眼簾。
怕吵醒賀庭州,我拿著所有東西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