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時候,何泊破天荒的來接她了。
她停下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被醫生扶住。
何泊陰沉著臉,蠻力將她拽進車內。
“手很痛,叔叔。”
話音剛落的瞬間,何泊僵住,他先是不可置信,很快變成淡定,最後沉著臉看她。
“你還是受點教訓才會聽話。”
“等下看見菀菀記得喊嬸嬸。”
虞芝摁了一聲之後坐進車內,看見衛菀柳時淡淡地喊了一句,“嬸嬸。”
衛菀柳笑得開懷,“芝芝長大了,聽說你要去錄節目,我正好也要去,阿泊,一塊送我們去吧。”
虞芝沒有說話,能省一點打車費也是好的。
主持人很溫柔,見虞芝接不上話還會專門跟她講話。
衛菀柳倒是發揮穩定,逗得大家直樂。
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名實習主持人突然發問:“前幾天鬧得很大的剽竊風波,芝芝有什麼想說的嗎?”
虞芝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何泊,他眉眼下壓。
她如果現在澄清,也沒有證據,可讓她直接承認,她也做不到。
氣氛瞬間凍結。
“嗨呀,那劇本是我拿給芝芝看的,她當時還羨慕我和阿泊呢!”
是羨慕的。
虞芝沉默點頭,沒有再說話。
可那主持人再次追問,“所以是何泊幫她清空賬號內容和熱搜的嗎?現在可是一條黑評都沒有了,隻要罵芝芝的詞條,就會被禁。你們兩叔侄的關係真好,我也想要這樣一個叔叔!”
衛菀柳的笑容僵住了。
虞芝也愣了。
最後還是老主持人圓場。
一個小時的節目,硬是錄了一天。
晚上,她疲憊的準備打車,一輛勞斯萊斯突然停在她麵前,“我送你回去。”
還不等她說話,副駕的衛菀柳麵色一凝,“阿泊,我肚子好痛。”
何泊瞬間忘了自己說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車子往醫院駛去。
虞芝抿了抿唇,坐上出租車。
明天是她爸媽的忌日,按照慣例,何泊會回來的。
明天也是她離開的日子。
可一直等到飛機快起飛的時候,何泊還是沒有回來。
虞芝猶豫著主動撥打了何泊的電話。
“芝芝,怎麼了?傷口又疼了?還是遊泳池裏又有小貓落水了?”
她言語中的諷刺很明顯。
以前虞芝總用這種拙劣的借口騙何泊回家。
她看著茶幾上的銀行卡,深吸一口氣。
“他什麼時候回來?”
衛菀柳不再演戲,“回來?你又想到什麼借口騙他去你那裏了?你成年了虞芝,成年人的體麵就是被拒絕之後不再打擾,你已經騷擾何泊五年了,放大了來說,你現在這通電話都算性騷擾。明知道何泊對你沒意思,還要這麼死纏亂打有意思嗎?!”
何泊和虞芝之間那根藕絲徹底被衛菀柳尖銳的話語斬斷。
聽著電話的忙音,虞芝狠狠擦掉眼淚,拿出紙筆。
‘叔叔,感恩十多年的養育之恩,祝您餘生幸福。’
隨後把粘好的陶瓷娃娃和《泊芝》唱片以及餘額一億的銀行卡放在茶幾上,背著包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