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父親也非一開始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隻是許雨琴對我的態度實在不算好。
奶奶一直在國外調養,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我結婚,見一見他未來的孫媳婦。
可是許雨琴始終不願意和我出國去見奶奶。
每次我提出帶她回家時,她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推遲。
“我上次定的那個包包sa說有貨了,我今天要去看看。”
“今晚閨蜜局,我沒時間。”
後來陸清凡出現了,她的理由又變成。
要陪陸清凡出差,要和陸清凡應酬,要和陸清凡一起加班。
直到奶奶臨終前。
也沒能如願見到許雨琴一麵。
父親勃然大怒,他在奶奶的病床前大罵了我一頓。
逼著我與許雨琴離婚。
否則就與我斷絕關係。
甚至也因為此事與許家鬧翻了臉,將在陽城的產業全都挪去了港城。
我愧對奶奶,也愧對陸家。
所以現在我決定收拾好在陽城的一切後,回家擔起我作為穆家人的責任。
也在奶奶的墓前,給她好好道一個歉。
直到十一下鐘聲響起,我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小時就將迎來我的28歲。
沒有蛋糕與禮物,我安靜地盤算著我有哪些需要帶走的東西。
默默清算著我的私人物品。
我物欲不高,衣服也沒多少,隻清出兩個行李箱。
正當我準備合上行李箱時,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打開房門,是一個身穿黃色外賣服的跑腿小哥。
“先生您好,您的蛋糕,請收好。”
我道了聲謝後,接過蛋糕和禮盒。
看見裏麵放著的一張賀卡。
“初淵,生日快樂!恭喜你,又成長了一歲。這是姐姐給你送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原來是姐姐給我訂的生日蛋糕和禮物到了。
我和姐姐從小見麵的次數不多,她在國外上學,而我留在陽城。
沒想到她竟這麼細心,還記得我的生日。
看著賀卡,我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總歸是有人記得的。
在指針全都停在12上的那一刻。
黑暗中,我輕輕吹滅了蠟燭。
“穆初淵,生日快樂!新的一歲裏,你要好好做穆家的接班人。”
我在心裏默默許下對自己的祝願。
蠟燭熄滅的那一刻,燈突然被人打開。
是許雨琴回來了。
她一身酒氣,隨意脫下高跟鞋,便赤著足走了進來。
看見我毫無反應,她有些不滿地開口。
“初淵,我鞋子在哪呢?”
“不知道。”我淡淡地回複。
她愣了一瞬,像是不明白為什麼我今天會如此冷淡。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往常你都說地上涼,會給我穿鞋的。”
是啊。
以前我心疼許雨琴,總是覺得地板涼,她又不愛穿鞋。
所以總是跟在她身後,親手為她穿鞋。
可是現在我突然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