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陸心兒從來不與我親近,原來她是害怕我身上的護身符!
一旦被我看穿了她的身份,她就會被蘇家收拾得連渣也不剩。
可惜,到了我這一代,蘇家已經打算過安生日子,不再沾染這些靈詭之事,所以,隻教了我保命的法子,沒教我收鬼的法子呀!
我現在,隻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匆匆忙忙收拾好了東西,帶的都是一些防身用具,身外之物一樣沒碰。王媽還擔心我貪圖陸家的錢財,真是可笑,她不知道我的母家隨手畫一張符都有人豪擲千金去求。
“你要去哪?”
剛走到大門口,我就撞上一堵人牆。
陸賀桉麵色紅潤,好像染了桃花。
而站在他身後抱著陸心兒的,竟然不是王媽,而是一個妖冶至極的踩著繡花鞋的女人。
我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尋常,陸賀桉出門才不過幾個小時,頂多到墓地又回來,一個來回的時間。
可是,難道祭祖不需要時間嗎?他們能這麼快回來,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
而且,這個女人雖然長得美豔動人,但從上到下竟然沒有一絲活人氣,我站得老遠,都幾乎要被她身上那股潮濕腐爛的味道熏暈。
我想著,不能打草驚蛇,於是便隨口敷衍。
“哦,我想著你們都不在家,自己一個人待著無聊,就想出去旅遊。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陸賀桉瞟了一眼我的行李箱,暗示那個女人把門鎖上。
“旅遊?我看你是去會情人吧。清也說的果然沒錯,幸好我們提前回來,否則就讓你卷了家產逃跑了。”
我滿頭霧水。清也?這個女人叫清也?
她的長相為什麼如此古怪,雖然清麗雅致,但每一個五官都像是從別人臉上撕扯下來貼上去的。
更詭異的是,她既有五分像王媽,更有五分像沈清月!
向來調皮搗蛋的陸心兒竟趴在清也懷裏,不哭也不鬧,她哼哼唧唧地對我說。
“王媽一到祭祖地就被你咒死了,現在你開心了吧!她的女兒沈清也來替她履行和我們家簽訂的保姆合同,要在我們家待一個月,順便收拾她母親的遺物。”
“什麼?王媽死了!”
我料想到她會死,但沒想到這麼快。看來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為了進我們家,竟然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眾所周知,遊魂野鬼是不能進生人宅邸的,除非有主人家的同意,或者有協議簽訂。
現在二者具備,這個女人可以為所欲為了。
沈清也衝我露出甜美的笑容,側著一撩頭發,一股滲人的屍臭就刺激得我連連幹嘔。她卻毫不退縮,上前兩步就要和我握手。
“蘇姐姐你好,我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希望以後我們能和睦相處。”
在別人眼裏她那細膩白嫩,柔弱無骨的小手,在我眼裏則是枯骨生蛆,孑孓滿布。
我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把她打得哎喲連天。
“滾開滾開,臟死了,我可不要你進家門......你們要是喜歡她,就帶她去外麵住。”
沈清也還沒開口,眼睛裏倒是開始滾水珠,陸心兒立刻把她護在了懷裏,硬生生橫在我麵前,如同小狗護食。
“蘇元,你休想把她趕出家門!我告訴你,爸爸已經想好要跟你離婚了,從今天起,你不是我媽媽,沈清也才是!我,不,要,你,了!”
陸賀桉沉默著,算是承認了陸心兒的說法。估計,他早就和沈清也暗通款曲,隻等著這個機會接她進門呢。
我也不好戳穿,隻是淡然一笑,轉身進屋。
“好,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隻是你們記住,不是你們不要我,而是我蘇元,不要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