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年趕到的時候,我正好捂著肚子等他,但是得知孩子沒有了,他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太好。
“為什麼會突然摔了一跤?為什麼會突然流產?明明都好好的。”
他不顧我剛流產完,對我大吼大叫。
“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把它弄沒了!”
小產造成的結果不比生完孩子虛弱,同樣也是需要坐月子的。
但是他心裏心心念念的,隻有那個還未成型的胎兒。
“周嘉年,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還是說你隻想著要一個屬於你的孩子,至於我不過就是個生產工具!”
可是周嘉年依舊把氣發泄在我身上,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你這麼一流產,以後豈不是都很難懷上了?那我怎麼辦啊?”
我在這一瞬間寒了心,冷著聲音問:“你不如老實跟我說說,你在試管上做了什麼手腳?”
我受精卵著床的時候,偷聽到醫生在休息室討論我的八卦。
他們說周嘉年的精子全都是低質量的,但是他中途調換了一管精子,換成另一個男人提供的。
也就是說,跟我卵子結合的根本不是周嘉年的精子。
如果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生下了這個孩子,那麼周嘉年以後進行親子鑒定,就很有可能說我生的是野種。
所以我才故意不遵醫囑,把保胎藥扔掉。
在確保不傷害身體的前提下,讓胎兒的生長發育得不到該有的營養,從而降低各項指標,讓醫院開出“建議人工流產”的檢測結論。
當然,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如果周嘉年今天不用這種語氣大聲質問我,或許我也會一直幫他保守秘密——他到底換成了誰的精子?
“周嘉年,你根本沒有去做試管。”
周嘉年的表情變得格外難看,甚至一貫維持的冷靜也在此刻崩塌。
“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聽到他的承認,我的心更是寒冷到冰點,“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隻要你生下孩子就行了!你管他那麼多幹什麼?我一樣會養大他!”
周嘉年頹廢地拿起手機打通一個電話,這是背對著我說話。
他打完電話回來,轉身就拉起我的手道:“我們去醫院。你什麼時候身體恢複,我們什麼時候再懷一個!”
我簡直是不可置信,“你知道流產是什麼意思嗎?還想讓我再懷一個?”
身體經過多次反複的試管,還有人工流產,早就已經承受不住負荷。
他居然還想讓我再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