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1

為了給白月光毀掉的項目收拾爛攤子,懷胎五月的妻子自告奮勇參加酒局,被灌下一瓶瓶白酒,孩子沒了。

我抱著孩子的骨灰要安葬,她卻埋頭回白月光的消息不以為然道:

「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他要是被開除,以後的前程盡毀可就糟了,你放心,等我身體養好了,馬上就和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失望透頂,再也不想吃她畫的餅了。

當看到我拿出離婚協議書時,她慌了神,哭著求我別走。

趕到醫院時,我正好看到護士把醫療廢物拿出去處理。

看清那個拳頭大的肉塊時,我雙腿一陣無力,直接癱倒在地。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樣,護士卻翻了個白眼,鄙夷道:

「裝模作樣,竟然讓懷孕的老婆去喝酒應酬,也配當個丈夫?」

聞言,我卻沒有解釋,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內。

此刻,妻子江念慈正躺在病床上的臉色蒼白,渾身透著虛弱。

她掀開眼簾看見來人是我,眼中卻閃過一抹失望,沒好氣道::

「怎麼是你?」

我雙手不自覺地攥拳,喃喃道:

「孩子她......」

江念慈直接打斷我的話,她斬釘截鐵道:

「隻是喝了幾瓶酒,沒了說明她本來體質就弱,不健康,生出來也是遭罪!」

「何況孩子沒了還能再要,這個單子要是簽不下來,長安就要被開除了,他的前程怎麼辦?」

見我臉色鐵青,她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一些,繼續道:

「你放心,等我身體好了,就跟你再要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她漫不經心地指了下床頭櫃上的包,語氣慵懶:

「池元,你先幫我包拿過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

我定定看著江念慈對鏡把蒼白的嘴唇塗成紅色,用指腹認真暈染。

她眼裏一點情緒都沒有,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良久,我淒然一笑,顫聲道:

「江念慈,你沒有心。」

江念慈懷胎已經五月,孩子都會動了,她怎麼能像事不關己一樣。

我和她結婚七年,她一直期待有個孩子,一直備孕,甚至想過試管。

直到今年,她的初戀顧長安突然調到她的公司,她卻沒有再提要孩子的事情。

沒想到,這時候她懷孕了。

我知道江念慈還有些放不下顧長安,對他總是格外關心照顧,可我沒想到初戀的殺傷力有這麼強。

明明是顧長安自己毀了項目,害的公司損失上千萬,江念慈卻為了讓他不被裁員,舍身參加酒局為他重新簽訂大訂單,以至於孩子都掉了。

回過神來,江念慈有些煩躁地將口紅塞進包裏,強撐著從床上下來,換下病號服:

「行了啊,你別蹬鼻子上臉,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我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出院手續和手術費什麼的你給我弄一下,長安要開慶功宴了,我得過去幫他慶祝。」

她有些吃力地穿好職業服,把有些壓塌的頭發抓了幾下,變得蓬鬆。

明明小腿都還在打顫,她卻還對著鏡子照來照去,撲粉補妝。

要是以前的我看她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不愛惜自己,肯定會心疼不已,說什麼也要押著她住院修養。

現在的我就像尊木偶一樣,呆呆站在原地。

似乎覺得這次我沒有挽留她,江念慈有些意外。

她側身,冰涼纖細的手指摸了下我的臉,抬眸柔聲道:

「你放心吧,我沒事,等晚上回家了,我好好補償你。」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我留在原地,仿佛石化一般。

良久,我終於動了,我把孩子帶去火化,抱著小小的骨灰罐回家。

開門第一眼,我就看見了我為孩子準備的兒童房。

屋內有棱角的地方都被海綿包裹成圓形,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

我失神撫摸著我跑了五個商場才買下的搖籃,鼻尖泛酸。

當初我是多麼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以為有了孩子,江念慈就能和顧長安沒出現之前一樣愛我。

可惜,我最後的希望,都被江念慈對顧長安出格的偏愛打破了。

這一次,我真的要放手了。

江念慈大月份引產對身體不好,憑著一點責任心,我給她熬了湯備上。

還準備了離婚協議書。

隻是這一等,我就等到了深夜。

我歪倒在沙發上閉目休息,被開門聲驚醒。

睜眼,才發現顧長安正半扶半抱著江念慈進來。

江念慈臉上帶著紅暈,一身酒氣地靠在顧長安懷裏,滿是依賴。

顧長安低頭道:

「念慈,你到家了,我就先走了。」

江念慈迷迷糊糊,反手環住顧長安,嘟囔道:

「不嘛,我不想你走......」

聽到江念慈黏黏糊糊的撒嬌聲,我自嘲一笑。

以前我以為江念慈性格獨立,是個女強人,所以對我有些冷淡。

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也有小女人愛撒嬌的一麵。

我淡然出聲:

「那就別走了。」

江念慈抱著顧長安的手一僵,眼神瞬間清明不少。

她猛然折身看我,滿臉寫著驚訝。

畢竟我以前隻是看到她和顧長安在一起說說話,都怨氣衝天,吵個天翻地覆。

似乎想到什麼,她走到我身前,俯身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塞進我手裏。

她唇角一勾,篤定道:

「吃醋就吃醋,陰陽怪氣什麼?」

「我應酬不光為了長安,也為了你啊,這次上司給的獎金,我拿出一半給你買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是一把SUV車的鑰匙。

之前我曾幻想帶著江念慈和孩子出去自駕遊,所以想買一輛SUV代步。

我抓著車鑰匙的手用力到發白。

可現在,孩子都沒了,我要這車還有什麼意義?

用孩子性命換來的禮物,我不需要!

顧長安卻莞爾一笑,一雙狹長雙眼眯著:

「池元,這是念慈特意讓我陪著給你挑的車,你喜歡嗎?」

看著顧長安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還有江念慈覺得拿捏住我的得意表情。

我突然覺得這些年過的挺沒勁的。

這一切,是時候了結了。

想到這裏,我冷笑一聲,將手鬆開。

車鑰匙隨之摔落在地,落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在江念慈皺眉錯愕的目光中,我淡漠道:

「江念慈,我們離婚吧。」

2

江念慈臉上的表情凝固,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顧長安很快反應過來,皺眉裝模作樣道:

「池元,我知道你沒了孩子傷心,但是不至於遷怒念慈吧,她是孩子的媽媽,比你更難過......」

「還是說,你是因為念慈幫我的事才要離婚,如果是這樣,我還是走吧......」

說是這麼說,他腳下卻紋絲不動。

江念慈終於回神,卻是將包砸我身上,一雙美目怒瞪我:

「池元,你小肚雞腸,有完沒完?」

「我隻不過和他出去應酬,也給你帶了禮物,你怎麼還鬧起離婚來了?」

我將包撇到沙發一邊,目光直直迎著江念慈,淡然道:

「我沒鬧,我隻是覺得我們不合適——」

「夠了!」

江念慈卻率先閃過目光,她喘著粗氣打斷我的話,不耐煩地脫掉外套,一屁股坐我邊上。

「本來今天就很累了,你還要氣我。」

顧長安得寸進尺,彎腰半攬過江念慈的肩膀,提議道:

「池元,念慈身體弱需要人照顧,這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負責,就讓我來照顧念慈吧。」

「你們家臥室挺大的,睡三個人應該不成問題,你,不會介意吧?」

他這是明晃晃的挑釁,以往無數次讓我憤怒,絕望。

而江念慈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無事發生。

我起身,淡淡道:

「三個人有點太擠了,你們兩個睡一起吧。」

江念慈猛然抬頭,直起身子,右手高高舉起就想扇我一巴掌。

她鼻尖動了動,似乎才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

「......你給我熬湯了?」

我點點頭。

她咬唇,哼了一聲,不知為何眉眼舒緩了一些。

「你就是個木頭疙瘩,也不知道和長安好好學學說話的藝術。」

「這次我勉為其難原諒你,你給我盛一碗喝吧。」

我沒動,靜靜看著顧長安給江念慈盛湯獻殷勤。

餐桌前,江念慈挑三揀四,筷子快要把碗裏的紅棗戳爛了。

她撇嘴不滿道:

「這個紅棗都爛了,看著就沒胃口。要不是長安給我盛的,我才懶得喝呢。」

要是以前的我,應該會殷勤地再給她做一份哄她,再不濟也要低聲下氣說自己錯了求她喝點。

現在,我徑直走過去,冷著臉直接把湯倒進垃圾桶裏。

「沒胃口就別喝了。」

江念慈震驚,舉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

半晌,她一拍桌子,語氣發寒:

「池元你有病啊!行,那你今晚別跟我睡了!」

說罷,江念慈便拉著顧長安進了臥室,重重地摔門。

我知道,她是自知理虧,不過在拿我撒氣,想讓我同這些年一樣,主動敲門去哄。

可現在,別說哄她,求她同床共枕。

哪怕隻是看她一眼,我都會想到那尚未出世的孩子,隻覺得反胃。

......

當晚,我在側臥躺著,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我給孩子取的名字,想著我給孩子買的長命鎖。

卻沒想到,半夜江念慈卻摸到了我的床上。

她熟練地鑽進我的被窩,拉過我的手往她肚子上放,有些虛弱的哼哼唧唧道:

「池元我肚子疼,幫我揉揉。」

我心中隻有冷意。

她今天剛引產不住院,又跑去為顧長安奔波慶祝,不疼才怪。

我直接抽手,淡然調侃道:

「讓顧長安幫你揉吧。」

江念慈瞪圓了眼睛,猛地坐直身子,推了我一把:

「池元,你這什麼態度,我肚子疼還不是因為你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而且人家長安打地鋪,是個君子,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我懶得和她理論。

以前她隻是痛經,我都會幫她充熱水袋熬紅糖水揉肚子,心疼得不得了。

可現在,我隻覺得諷刺。

孩子沒了還不是她自己作的,本來這個月份早就穩了,現在倒成了我的錯。

江念慈被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不知為何,聲音突然變得悶悶的:

「池元,我嫁給你又不是為了給你當生育工具的,孩子沒了你就這個德行,咱們也別過了!」

江念慈掰過我的身子,還想和我理論。

砰!

一聲什麼東西摔碎的巨響聲傳來。

我瞳孔一縮,聲音是從兒童房傳來的。

我連忙翻身下床,隻看到地上破碎的骨灰罐子。

而顧長安一臉驚慌拉著江念慈的手,時不時還瞥我一眼:

「念慈,怎麼辦啊,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這個,池元他的表情好難看......」

江念慈從愣怔中回神,安撫似的拍了拍顧長安的手背,關心道:

「沒事,孩子死都死了,倒是你沒受傷吧?」

見我臉色難看,沉默不語,顧長安縮了縮腦袋,假惺惺道:

「抱歉啊,池元,我隻是好奇,覺得兒童房好溫馨,以後想給自己的孩子弄個一模一樣的......」

「要是你不高興,我,我還是走吧。」

我懶得看他演戲,蹲下身子,一點一點撿起地上的骨灰,哪怕手指被陶片割破也不顧。

江念慈緊蹙眉頭,俯身想拉開我。

我紋絲不動。

江念慈咬唇,不耐煩道:

「行了,我不是說了嗎,孩子還會有的!你把這東西留著,讓以後的孩子怎麼想?」

「搞不懂你發什麼神經,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帶著長安出去睡!」

說著,她轉身,披上外套就出了家門。

顧長安緊跟著出去,唇角帶著得勝的微笑。

我沒有追,留在原地執著地收集著骨灰,隨後拿出手機,主動和領導申請公司去國外長達兩年時間的出差。

「李總,我想通了,這次去分公司的機會麻煩留給我吧。」

3

我以為這麼晚應該等不到李總的答複,卻沒想到李總直接給我彈了電話過來。

他驚喜萬分,連連稱好:

「池元,當初你和我同一批進的公司,我一直記得你當初的照顧,要是你早就去分公司呆上兩年,回來沒準比我職位還高呢!」

我滿是感慨的掛了電話。

他說的沒錯,當初我要是不顧念著照顧江念慈,一直拒絕出差,婉拒出國進修,想必現在,絕不會比江念慈混的差。

登機之前,需要我去江念慈的公司辦個交接。

我們公司和江念慈公司的交集並不多,活多錢少。

但每次我都主動請纓,隻為了能多看江念慈兩眼。

久而久之,我成了兩家公司重要的聯絡人。

隔天,我收拾好了行李裝車,就去了江念慈的公司。

想到了什麼,我又把離婚協議帶上了。

隻是我剛一進江念慈辦公室,就聽見了顧長安誇張的讚歎聲:

「念慈,你睫毛好長啊,落雪的時候,你的睫毛應該會積雪吧。」

我腳步一頓。

屋內,顧長安正雙手撐在江念慈辦公桌上,他俯身,湊得離江念慈距離極近,臉都要碰到一起了。

而江念慈躲都沒躲,甚至低頭嬌羞一笑。

從前我隻是想幫她拂去身上的落葉,她都如臨大敵般狠狠打開我的手,說她不喜歡肢體接觸。

可現在,對顧長安,她倒是一點毛病都沒有了。

一聽到開門的動靜,顧長安就連忙拉開距離,急聲道:

「池元,你是來找念慈原諒的嗎,念慈眼睛裏進沙子了,我幫她吹吹,你千萬別介意啊!」

他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瞥著江念慈,好像做了壞事後心虛似的。

這種神情,就算沒事也讓人覺得有事了。

要是以前的我沒準真的能被顧長安氣個半死,然後被江念慈指責成欺負他。

現在我懶得和他對戲,讓他自己唱去吧。

我麵無表情地把所有文件都打開放到需要簽字那一麵,鋪在江念慈的辦公桌上。

江念慈這才把定定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收回去。

她微一皺眉,小聲嘟囔道:

「今天怎麼這麼多。」

她一頁一頁翻動著合同,看得認真。

每一次我拿文件給江念慈簽,她都翻來覆去看,生怕我害她做陷阱一樣。

而顧長安給她的東西,常常是看也不看就簽字,這也導致顧長安差點壞了公司不少項目。

我嘲諷一笑,平淡道:

「江總,貴公司的業務以後會換人接手,難免要簽字的多一些。」

江念慈的筆尖在合同上留下一個黑點,她猛地抬頭,失聲道:

「你說什麼?」

顧長安眼中閃過幸災樂禍,清了下嗓子,擔憂道:

「不是吧,池元,你昨天鬧離婚就算了,今天怎麼連工作都不顧了?」

「念慈為了你們的小家付出了這麼多,難不成,你以後想吃軟飯嗎?」

江念慈握著簽字筆的手用力到發白,皺眉怒斥我:

「池元,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難怪多年來還隻是個小主管,你......」

我懶得搭理這兩人,反正把文件送過來給江念慈,任務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我一臉無所謂道: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隻是我剛走到樓道,江念慈卻意外追了過來,堵住我的去路。

她氣喘籲籲的,挽了一下散落的發絲,將手上一摞文件遞給我。

騰出手後,她甚至上手幫我調整了一下領帶的位置,熟練地給我畫大餅:

「走那麼急幹什麼,文件我都給你簽好了。」

「池元,我知道,孩子這事我是有點衝動了,你放心,咱們還年輕,有的是要孩子的機會。」

「現在我們都是事業上升期,你我好好工作,給孩子創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不是更好嗎。」

「乖,聽話,以後別說什麼要交接業務的事情了,我會和你領導麵前給你美言的。」

破天荒的,她低頭和我解釋了這麼多。

我知道,江念慈的反常是因為心虛,想給我台階下。

但是這次,我隻覺得她的餅撐的我惡心。

我閃開身體,躲過她幫我整理衣領的手。

我嗯了一聲。

比起顧長安免於被裁的喜事,她無暇顧及我反常的疏離。

她勾唇一笑,輕聲道:

「今天倒是挺乖的,晚上我早點下班陪你去吃飯吧?」

我猶豫一瞬,隨後道:

「不了,我今天出差。」

江念慈麵露疑惑。

畢竟我從沒拒絕過她的邀請,更沒有出差過。

她咬唇,深深皺眉,到底也沒問我去哪裏,去多久,隻哦了一聲。

「那你早點回來。」

她還想多說一句,手機卻響了一聲,隻能囑咐我:

「你先別走,我有一個短會,開完了就去茶水間找你。」

我看了眼手機時間,是時候趕航班了,誰有時間等她啊。

江念慈的公司構造特殊,茶水間的位置靠外,是必經之路。

我剛一走進,就聽到了一陣喧嘩起哄聲:

「長安哥,早知道你和江總有情況,沒想到恩愛直接秀到公司來了!」

「是啊長安哥,什麼時候我們能喝上你的喜酒啊?之前我看江總的腰好像粗了點,是不是好事將近啊?」

我腳步一頓。

江念慈懷胎時一直使用束腹帶,說不能讓公司的人發現,孕檢時胎兒就偏小。

現在想來,她估計本就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吧。

眼前,顧長安被眾人簇擁著,滿眼得意。

他手中拿著一個打開的寶藍色絨盒,裏麵是一對對戒。

而他右手的無名指上,早就戴上了其中的男士戒指。

4

顧長安手上的戒指一看就是情侶款,做工精致,比我和江念慈結婚時買的婚戒高檔多了。

模樣也很熟悉,曾經我看到過江念慈熬夜畫設計圖,原來是給送給顧長安的。

看見我,他故意抬手炫耀道:

「我可查過了,這戒指是找了珠寶大師定做的,沒個百八十萬的加工費下不來!念慈啊,就是太寵我了,沒辦法。」

我靠牆走過去,原本不想湊熱鬧。

他卻故意攔在我眼前,把那精致的戒指在我眼前晃悠:

「池元,我記得你的婚戒好像也才幾千塊錢吧。」

說著,他舉起我的手,看著我無名指上的銀白色素戒笑出了聲。

其他人看我則是冷笑:

「呦,這不是江總的舔狗嗎,不知道江總和咱們長安哥才是一對啊,天天來挖牆腳!」

「要不是看在他是合作公司的人,你以為江總會搭理他啊,一個有婦之夫臉都不要了。」

我自嘲一笑。

江念慈自詡最討壓辦公室戀情,平時從不佩戴婚戒,現在緋聞滿天飛卻毫不在意。

我根本不想搭理顧長安的挑釁,沉聲道:

「借過。」

顧長安卻膨脹得沒邊,一把拽住我,狠勁一推。

我一時不察失去平衡,直直撞到桌子上。

桌上的東西被我撞了下來,散落一地。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右手一陣涼意。

低頭一看,才發現手背不知何時刮到了桌子上一顆突起的釘子,血流如注,手都有些伸不直了。

要知道我可是設計行業的,一雙手價值千金。

顧長安顯然知道桌子上有釘子,他滿眼得意道:

「這隻是個教訓,就你,也配和我搶江念慈?」

他張口,還要說些更挖苦的話。

「你們在吵什麼?」

江念慈冷冽的聲音卻在身後猛然響起。

她幾步走過來,皺眉不悅。

看到江念慈後,顧長安反而巴巴湊上去惡人先告狀:

「念慈,池元看你送我的戒指好看,故意刁難,想搶我的戒指,你看我的手都紅了。」

他展示著自己剛才故意掐紅的手。

其他人則幫腔,異口同聲幫著討伐我:

「是啊江總,池元這個舔狗嫉妒我們長安哥,竟然還上手搶戒指!」

「江總,可不能輕易饒了他,不然以為我們公司的人好欺負呢!」

江念慈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手,上前一步,低聲問道:

「池元,這到底怎麼回事?」

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江念慈肯定會維護顧長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多費唇舌解釋

我把傷手隨便包了一下,淡淡道:

「與你無關。」

江念慈愣了一瞬,卻沒有生氣,隻是無奈輕歎一聲:

「可是你的手......」

我直接打斷她,冷聲道:

「與其關心這個,不如關心你的寶貝長安吧。」

眾人見我沒告狀,臉上都有了幾分驚訝。

不知誰帶頭起哄道:

「長安哥,氣氛這麼好,要不你直接當眾求婚吧?」

顧長安抿唇,拿出絨盒中的女士鑽戒單膝下跪,對江念慈深情道:

「念慈,請你嫁給我吧?」

所有人都起哄,掌聲雷鳴:

「嫁給他!嫁給他!」

我在一旁象征性地拍了拍手腕,也幫著起哄:

「江總,聽說你和顧長安是初戀,破鏡重圓,快答應吧。」

江念慈卻臉色難看,一雙眼中墨色浸染。

她抓著顧長安的手腕低聲呢喃:

「就是這隻手......」

顧長安還以為江念慈在關心他,戴著戒指的右手舉得高高的,笑道:

「念慈,我沒事,我不疼——」

他挑釁般衝我眨眼,唇角止不住地上揚,滿眼得意。

我心中倍感諷刺。

果然,江念慈的天平從來都偏向顧長安,

隻是可惜,耽誤我趕航班的時間了。

誰知下一秒,江念慈眉間折痕更深,指著顧長安厲聲道:

「來人,把他的手給我剁了!」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