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後,她的男朋友照顧了我三年。
所有人都起哄說陸宇是在給自己養媳婦呢,陸宇卻隻是寵溺的摸摸我的頭。
可一次意外,我們荒唐一夜後有了孩子。
我不知所措的想告訴他,打開門卻發現早就去世的姐姐。
一打開門,我發現陸宇正抱著他妻子,我本應該去世的姐姐!
我頓時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你們在幹什麼?”我顫抖著,手裏的孕檢單都快掉在地上。
女人漏出臉的一刻,我更加震驚。
我的姐姐阮蘭,她,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
陸宇和姐姐一起看向我,眉頭皺起:“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陸宇生硬的態度讓我心涼了半截。
他,是在怪我打擾了他的好事嗎?
姐姐親昵的挽住陸宇的胳膊:“好啦,你對我妹妹那麼凶幹什麼?”
“淺淺,謝謝你幫姐姐照顧了陸陸三年哦,現在姐姐回來了,就不用你照顧了。”
姐姐朝我眨眨眼,一如記憶力的模樣,溫柔大方,惹人喜歡。
紅腫的唇也彰顯著兩人剛才有多麼激烈。
我默默後退一步,將孕檢單攥在手心:“我回去上班了,打擾你們了。”
門剛關上,裏麵就傳出姐姐嬌羞的聲音:“怎麼那麼猴急啊,淺淺還沒走遠呢!”
沒想到才過了一小時,我就又回到了這家醫院。
躺在流產床上的時候,我想,就讓一切都回到正軌吧。
離開手術室,看到那個尚未成型的小生命時,我蹲在醫院的走廊上嚎啕大哭。
對不起……寶貝,媽媽不能留下你。
這時學長打來電話:“小淺,去山裏支教的那件事你想的怎麼樣了?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
想著如今自己回去又無地自處,回去幹什麼呢?
那個地方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估計現在陸宇正抱著姐姐訴說著相思之苦吧?
我堅定下來:“學長,我跟你去。”
去村裏支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因為我和姐姐從小生活貧苦,我更想幫那些孩子從山裏走出來。
但由於陸宇剛失去姐姐的那段時間每天酗酒,喝到胃穿孔,我不得不照顧他。
還記得陸宇當時出院時自嘲的跟我說:“雖然你跟你姐姐長了一張相似的臉,但是如果她看到我喝酒,一定會掐著我的耳朵罵我,肯定不會像你這樣照顧我。”
看著他懷戀又苦澀的笑容,我真的為姐姐感到開心,能有這樣一個愛她的人。
後來陸宇像打了雞血一樣,從藉藉無名到如今富甲一方……
所有人尊稱他為小陸總,而看到他身邊的我時,總是將含笑的目光在我們之間徘徊。
“小陸總真是豔福不淺。”
男人但笑不語,隻是溫柔的摸著我的頭:“別嚇到小姑娘,她還小。”
……
我跟著學長他們出發。
經過幾天的顛簸,我發現自己上當了。
到了需要支教的山裏以後,山裏壓根沒有學生,反而是突然湧現出一堆男性村民。
有老有少,有的還次這一口大黃牙。
而學長也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把我推進一個偏僻的木屋。
我喊道:“學長,你可是Z大的高材生,你不要你的前途了嗎?”
學長用手摸著我的臉,宛如一個變態。
“如果我不是高材生,又怎麼把你們騙來。”
“至於前途,你們跑不出去,又怎麼說?”
聽著外麵淒慘的尖叫,我的渾身一顫,忍不住想要後退,卻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學長看著我一臉害怕的樣子,顯得很高興。
“你該慶幸,我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
“當初給你送花,你還敢冷著臉不要!”
看著學長飛撲過來,我忍不住閉眼尖叫:“滾開!!”
另一邊的陸宇,看著手裏一直沒被接通的電話,一陣心慌。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阮蘭看著一臉煩躁的男人,心頭咯噔一聲。
陸宇那麼關心那個死丫頭……不會是……
阮蘭嬌俏的摟住陸宇的脖頸,眼神曖昧,帶著暗示:“那個瘋丫頭從小就這樣,現在指不定又是去到哪裏瘋了。”
緩緩湊近男人,紅唇想要貼上,卻男人被一把推開:“不行,她肯定是出事了。”
陸宇神色匆匆的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掏出手機:“幫我查一下阮淺的位置。”
身後的阮蘭被拒絕後一臉惱怒:“該死的阮淺!”
我瘋狂的掙紮,“啪!”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臉瞬間紅腫。
“賤人,別給臉不要臉,你能反抗到幾時?”
而此時大門被一腳踹開,壓在我身上的蠻力瞬間消失,學長的慘叫聲從一旁傳來。
我被攬入了一個懷抱。
“對不起,我來晚了。”陸宇顫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繃不住的埋在他懷裏痛哭。
陸宇看著一向堅強的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可見是被嚇壞了。
隻有陸宇自己知道,當時他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陸宇冰冷的目光掃向被保鏢壓製的學長:“給他那個割了去喂豬,送到警察局,你知道怎麼說。”
學長一聽,抖著腿嚇尿了:“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可保鏢隻聽陸宇的,隻見學長被帶出去以後,直接是暈死的被抬走。
所有的學姐都被解救了出來,就是每個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有的為了反抗,甚至把額頭撞出血。
現場一片慌亂。
姐姐從後麵匆匆趕過來:“淺淺,你沒事把?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這麼大了怎麼一點事也不懂,還害得陸陸跑來這麼遠找你。”
阮蘭責怪的話語讓男人的眼神有些不悅,女人看到陸宇的眼神後瞬間噤聲。
“陸陸,這丫頭怪沉的,讓保鏢抱著吧!”阮蘭吃味的看著我被抱著,嘴裏的軟肉都快咬破了。
“不用。”男人邁著長腿親自把我抱到車上,寸步不離。
阮蘭看著這一切,恨恨地跺了跺腳。
我被帶回了陸宇的別墅,家裏的傭人都十分照料我,隻是我沒發現姐姐看向我的目光卻越來越狠厲。
阮淺,這都是你自找的!
沒過多久,姐姐就把我約到了咖啡廳。
“淺淺,我懷孕了。”姐姐撫摸著小腹,一臉幸福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心底泛起嗎,密密麻麻的痛意。
突然想起那天姐姐和陸宇親吻的模樣,我苦澀的笑了一下:“姐姐,恭喜你啊。”
是啊,姐姐好不容易回來,陸宇怎麼忍得住。
“你喜歡陸陸吧?”
我震驚的看向姐姐。
姐姐一副篤定的表情,看著我的表情,果然如此般的歎了口氣。
“我們長得像,陸陸這三年肯定是把你當成我,才對你這麼好,無意之中讓你淪陷進去,淺淺,別跟姐姐搶好嗎?我的孩子需要爸爸。”
替身嗎?
我想起陸宇曾看著我的眼睛,醉醺醺的呢喃:“你的這雙眼睛,跟她真像。”
我閉了閉眼,該醒醒了,阮淺。
看著姐姐一臉的懇求,我生澀的回答道:“好。”
姐姐推過來一張名片:“姐姐知道你一直想去幫助大山裏的孩子,像我們一樣能夠走出來,這個國家,現在教育資源落後……”
“姐姐,我去。”我難堪的拿住那張名片。
坐上火車的時候,我突然收到陸宇發的消息、
“下周我和你姐姐結婚,你來當伴娘吧。”
一滴淚滴落在屏幕上,我慌張的擦了一下屏幕,但屏幕上的水痕卻越來越多。
“小丫頭,哭什麼?我會一直養著你的。”陸宇的身影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一如既往地寵溺的摸著我的頭。
可我知道,我不能再貪戀這份溫柔了。
索性,我直接把手機關機。
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我苦澀一笑。
陸宇,祝你幸福。
夜晚,陸宇看著手機上一直沒被回複的消息,按耐不住又打字:“怎麼?給你姐姐當伴娘你還不願意?”
依舊沒有任何回複。
黑夜裏屏幕上折射著他煩躁的臉。
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
“你又再鬧什麼呢?”
可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阮淺,你好得很!”男人咬牙切齒。
第二天經理顫顫巍巍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報表。
“你是怎麼辦事的?這裏的數據都能出錯?”
阮蘭一進門就看到男人暴躁的衝著助理發脾氣。
“陸陸,怎麼生氣了?好啦,別生氣了,陪我去挑婚紗吧!”
陸宇看到阮蘭的那張臉恍惚了一下。
……
“陸陸,這套怎麼樣?”阮蘭嬌羞的站在陸宇麵前,卻發現陸宇在走神。
“陸陸?”
陸宇看著阮蘭穿著這套婚紗,腦海裏卻想到阮淺穿著婚紗甜甜的朝他笑的模樣。
“你妹妹最近沒聯係你嗎?你的婚禮她都不參加了?”陸宇脫口而出的話直接讓原本滿是笑意的陸阮僵硬在原地。
阮蘭隱藏在背後的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虎口:“那個丫頭可能去哪裏玩了吧?而且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她參不參加又有什麼關係?”
陸宇卻不讚成的看著阮蘭:“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的婚禮她不來像什麼話。”
也不等阮蘭說什麼,直接打電話給助理:“查一下,阮淺在哪?”
阮蘭的臉色陰沉下來。
阮淺,阮淺,你走了他還惦記你!
一連坐了好幾天的火車,剛打開手機,陸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不想接,但是電話一直響,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隻能按下接聽鍵。
“你懷孕了?怎麼不說!!是誰的孩子?”剛接通,陸宇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
我已經把孕檢單撕碎扔在臥室的房間裏,怎麼會?
除非他撿起來拚湊……
電話另一邊的陸宇看著眼前好不容易拚湊出來的孕檢單,一張臉黑沉如墨。
不來不知道,一來發現這個房子早就人去鏤空。
一連打了幾十個電話,手機關機就是沒人接。
陸宇甚至想到阮淺是不是跟著哪個野男人跑了?
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把那個莫須有的男人撕碎!
我聽著陸宇的質問,冷硬的回道:“我懷了誰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姐夫?”
聽筒裏沉默了幾秒,聲音帶著無奈,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悅:“你就是因為我要跟你姐姐結婚才鬧脾氣?就算我們結婚了,我也還養著你啊!”
在我聽來,他的話仿佛就是在說我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小姐,請你打開行李,我們要檢查一下。”此時地鐵的安檢人員用著外語跟我說到。
陸宇也聽到了:“你在國外?你出國幹什麼?是不是那個奸夫找你!”
原本已經稍微軟下來的聲音再次激動起來。
“你趕緊給我回來,聽到沒有!你自己一個小姑娘,跑到國外也不怕人吃了你?”
“我已經22了姐夫!!用不著你管。”我氣憤的掛斷了電話,直接把陸宇拉黑。
他對我好隻是因為姐姐。
他已經要結婚了。
我的內心不斷地告誡自己。
可我沒想到,我真的差點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