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適時回應:“或許吧。”
與我說話的同時,周雪的手不安分的在傅林安身上上摸下摸,全程無視他警示的眼神。
直至傅林安再也忍受不了,撈過周雪,按著她的頭狠狠親了下去。
舌頭不斷地交纏。
清晰可見。
我怔怔看著這一幕,刺骨的疼痛襲滿我的全身。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程度。
唯有死死掐住大腿,才勉強忍住不當麵拆穿這對狗男女。
兩人忘乎所以的接吻,全然不顧我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站在一旁。
傅林安,我做錯了什麼?
你要這樣羞辱我。
清醒的一絲理智讓我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林安,你去休息吧,這裏我在就好了。”
傅林安得到我的允許後,像是得到赦免權,急匆匆拉著周雪離開了。
許是後怕。
更許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完。
被親的嘴唇微腫的周雪臨走前打量了我一眼,我清楚的看著她嘲弄的對我吐出來兩個字。
【殘廢。】
手心傳來一陣刺痛,我鬆開緊緊攥成拳頭的手。
指甲嵌入皮肉裏,血液滴滴湧出。
待他們離開後,我幾乎失去所有的支撐力量跌倒在地。
我望著爺爺的遺照。
照片上的他笑得溫和。
一如當年,他佝僂著身子,老淚縱橫地將我托付給傅林安。
“小傅,我就這麼一個孫女,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保她一世平安。”
傅林安虔誠地牽著我的手,鄭重承諾道。
“我會的,爺爺。放心吧。”
如今,他竟然和他的白月光初戀為了尋求刺激,在爺爺的靈堂行大逆不道之事。
我不可控製的嘔吐了出來。
眼淚混合著嘔吐物。
我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失聲痛哭。
惡心。
他們讓我感到惡心。
過了一會,傅林安又去而複返。
他把一條溫熱的毯子蓋在我身上。
表情是難以言說的溫柔。
“夜冷,我陪你一起守著。”
大手覆蓋在我冰涼的手上,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
我不解。
人真的有多麵性嗎?
為什麼明目張膽出軌的也是他?露出這種心疼我的表情的也是他?怕我冷給我蓋毯子的也是他?
我不動聲色地從中間抽出手,心中的痛苦與恨意充斥著全身上下。
傅林安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他隨即安慰我別太傷心。
時不時和我說點有的沒的。
我安靜的跪著半分不理睬。
一直得不到我的回應,我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不耐。
話依舊很溫情,但神情很不耐煩。
這副麵容讓我感到十分割裂。
或許在我看不見的那些年裏,傅林安早已厭倦,如同現在一樣。
隻是他仗著我看不見為所欲為一樣。
我待了多久,傅林安就待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
麵還沒見上,他就給我發了語音。
“老婆,公司有點事,我先回去了,天涼注意保暖,愛你。”
看起來很深情甜蜜溫馨吧。
如果不是與此同時,我在窗戶旁親眼看著他和周雪手牽著手一路歡聲笑語離開的話。
他一走,反而我還輕鬆了許多。
我根本沒法一如往初地對他。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塵封了五年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對麵語氣難掩欣喜激動。
“許寧?”
我嘴唇顫了顫,喊出口:“師兄。”
“我準備去X國。”
晏禮立馬回答。
“真的嗎?”
“你願意來我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