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扭頭進了房間,卻發現自己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麵對我的質問,葉俊生這才想起什麼:
“秀華家裏漏水,我把秀華接過來在我們家住一陣,等我去把她家修好了她再回去。”
“秀華皮膚比較嫩,受不得粗糙的東西,我就把房間的東西都換了新的了。”
“你的東西放在媽那裏了,今晚你和我擠沙發。”
葉俊生問都沒問我,理所應當地替我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他甚至以為,我還會包子一樣同意所有事。
等葉俊生把楊秀華那個破落的家修好,少說十天半個月。
可笑,他還想我睡沙發,把臥室讓給別的女人?
我直接拒絕:
“要睡沙發你自己去,我反正不睡。”
七八十年代的沙發,其實就是長板凳。
睡一晚,第二天全身都酸痛。
要是睡個十來天,我腰都直不起來。
在葉俊生錯愕地眼神下,我轉身進了房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反鎖,悠悠地睡了過去。
葉俊生替楊秀華新買的床單,甚至比我們結婚時用的還好。
聽著外麵丈夫和楊秀華齊聲罵我,我反而睡的更香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走出房門就看見葉俊生和楊秀華一同睡在沙發上,兩人的腿糾纏在一起。
楊秀華的上衣微微下落,低頭就可以看見關鍵部位。
我剛看了幾秒,葉俊生就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把楊秀華從身上推開,欲蓋彌彰地解釋: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我隨口應了句:
“嗯。”
發生不發生什麼,我已經不在意了。
我端著杯子去院子裏洗漱,葉俊生卻不知怎的,一直盯著我。
楊秀華很久都沒醒過來,很快葉俊生就發現了異樣,因為淋雨的緣故,她燒到了四十度。
測量體溫的時候,葉俊生緊張地在屋裏踱步。
他又責備我:
“要不是你昨晚不讓秀華睡床上,她怎麼會燒的這麼嚴重!”
我反駁道:
“家裏又不是隻有這一張床,你讓她睡你媽那張不行嗎?”
他既想讓青梅覺得他好,又不想得罪他媽,所以最後就想委屈我。
見我毫無愧疚之心,葉俊生生氣地瞪著我。
我無視他的眼神,裹著衣服回了房間。
楊秀華淋了雨,我也淋了雨。
八十年代的農村,哪家的房子不漏風。哪怕昨晚我睡在床上,冷風也毫不留情灌進身體裏。
很快,葉俊生匆匆忙忙地出去,又飛快的趕回來。
他著急地遞給我一包藥:
“你快去熬藥,我去照顧秀華。”
見我還在發愣,他催促道:
“還杵在這裏幹嘛,秀華等著吃這副藥呢,別磨蹭了!”
隻是很快,他發現我呆呆地扶著床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同楊秀華的情況類似。
葉俊生不耐煩地說:
“思佳,這個節骨眼你別裝病了行不行?你身體壯的跟頭牛一樣,淋會雨怎麼會感冒?”
“聽話,去把藥煮了。”
他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在吃醋,用這種手段博取他的注意力。
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我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葉俊生滿意地看了我一眼。
熬藥的時候,我的意識變的越來越恍惚,身體筆直地向後倒去。
葉俊生恰好這時來看藥好了沒,於是把我扶住,狐疑的碰了碰我的額頭,確認我真的是感冒後:
“思佳你忍忍,你身體好,不吃藥過一天就好了。”
見藥還沒好,他又轉身走了出去,絲毫沒有將我當做需要照顧的病人。
他的青梅感冒了就得吃藥,而我就應該直接挺過去。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
等他再次進來時,我當著他的麵,大口大口把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