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佳很是感激,“謝謝你青青!”
而我的視線一直停在那瓶水乳上。
一切的悲劇都是從那瓶水乳開始。
上一世張嘉佳也是這般命令我幫她買水乳。
我沒有拒絕,甚至謹慎地根據她的膚質,選了適合她的水乳。
她沒有半分感激,反而被顧輕舟甩後,把一切罪責安在我頭上。
說我是故意買毒水乳,設計讓她臉上冒痘,才導致她被甩,與豪門少奶奶失之交臂。
甚至誇張地說,“你毀了我的人生,我已經沒有未來可以期待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做鬼也要拉你下地獄。”
偏偏顧輕舟又來追求我。
張嘉佳開始臆想,是我一邊勾引顧輕舟,一邊弄壞她的臉。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情敵的成功更讓人心寒。
她對我的恨意更甚,恨不得將我扒皮拆骨。
我極力跟顧輕舟劃清關係,但他仍舊死纏爛打。
那天恨我恨得牙癢癢的張嘉佳,突然拉起我的手,陰森森地笑著,“想擺脫他還不容易,我幫你。”
我當時沒明白她的意思,直到那天去兼職的路上,我被陌生男人拖進暗無天日的巷子裏,慘遭淩辱。
她拿著那些照片挽回顧輕舟。
顧輕舟雖不再追我,但也並沒有同意跟她複合。
張嘉佳傷心欲絕,便拿我泄憤,把這兩件事拚湊在一起,送我上了熱搜。
路邊混混都不放過,玩得真花;
邊勾引京圈太子爺,邊跟黃毛調情,還真真生性放浪;
心狠手辣,為了消滅情敵,竟然在水乳裏下毒,太可怕了;
......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誰見了都能踢兩腳,罵兩聲。
學校嫌我玷汙了招牌,在沒有弄清事實的情況下,把我開除。
我臭名遠揚,沒有正經公司敢招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遠走他鄉在一所小學前賣烤腸。
三年了,我以為這場鬧劇已經徹底結束。
誰知那天晚上,一輛汽車目標明確,全速朝我撞來。
那一瞬間,我想起前陣子的社會新聞。
一母親為五十萬彩禮把女兒賣給村裏八十三歲的暴發戶。
這個女兒就是張嘉佳。
我下意識認為她又把自己失敗的人生,歸因於我頭上。
打算跟我同歸於盡。
回憶著窩囊的上一世,淚水順著臉頰,浸濕枕頭。
或許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我這可笑又可悲的一生了吧?
重來一次,我發誓絕不重蹈覆轍。
從上次爭吵後,我們徹底冷戰。
我早出晚歸,更加拚命地學習,把寢室當成睡覺的地方。
一個月後,張嘉佳不出意外地被甩了。
冒痘隻是借口,公子哥不過是玩膩了,想換人,跟水乳沒有任何關係。
張嘉佳哭喪著臉,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浸得黑糊糊一片,活像從地下爬上來的女鬼。
她嘴裏不停重複一句話,“分手了,輕舟跟我分手了。”
顧青青從被子裏探出頭,一臉震驚,“分手,我哥為什麼跟你分手?”
“因為我長痘了,你看我臉上。”
我坐在一側,暗自興奮,想像中狗咬狗的場麵要發生了嗎?
“為什麼突然長痘,肯定是有人要害你,故意的,想搶走我哥哥。”
顧青青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