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兒子要當國際鋼琴家,你這種社會廢物嫌吵就去跳樓!”
男孩同學組團霸淩我,直接打爆我的手機。
[有本事就搬走,沒錢就去死。]
百般投訴無門,其他鄰居勸我別和瘋子計較。
瘋子?
瘋子又不是專利。
我拿上自己的精神病鑒定報告,一路飛奔到小區門口直播上吊。
“超雄老頭聯合物業逼我去死,我現在拉上所有人一起毀滅!”
······
“您好,請問有人在嗎?”
我敲了好久都沒人開門,可我分明能聽見裏麵傳來的鋼琴聲。
最近這段時間我被這可惡的鋼琴聲吵得無法休息,早七晚九,已經嚴重影響我的正常生活。
一個光頭老頭鐵青著臉探身而出。
我連忙賠上笑臉,把帶的兩箱牛奶遞過去:“您好,我是您樓上鄰居,搬過來有一段時間了,您家是不是一直在彈鋼琴?能不能在工作時間彈,休息時間就別彈了?”
“不行。”
“先生,就連裝修也隻能在工作時間裝修的。”
我依然態度友好,大家都是鄰居,沒必要太僵。
“滾!我兒子以後是要做大鋼琴家的,你算什麼東西?”
“嫌吵你就搬走!”
他一腳踹爛我提的兩箱牛奶,乳白色的汁液噴了滿地,濺了我一身,震驚比憤怒更先出現,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呸”了一口:“哪來的神經病,給老子滾蛋!”
怒火直衝大腦,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攔住他要關掉的門。
“好好說話你不聽是吧?說了你家太吵了你憑什麼不改?”
他擼起袖子,露出大胖胳膊。
“哪來的野女人,說了嫌吵你就搬走,打擾了我兒子練琴,你賠得起嗎!”
我看了一眼他的粗胳膊,忍氣吞聲走了。
我聯係了物業,物業卻推三阻四。
“孟小姐,人家小孩彈個鋼琴怎麼了?鄰裏鄰居的不能多包容下啊。”
我忍住火氣,理智地提出自己的訴求:“沒說不讓他彈,工作時間彈不行啊?休息時間非得彈?別人不睡覺啊,他休息時間想彈可以去專門的練琴室去彈,咱小區旁邊就有。”
小區裏也有不少戶學生家庭,都和鄰居相安無事。
怎麼就他家這麼癲?
“那練琴室不得出錢啊,你倒是嘴巴一張無所謂,人家實打實地要出錢,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有錢?”
“怎麼說話呢?”我忍不住了,這物業說話也太過分了。
“我的錢是我自己掙的,又不是靠他掙的,他憑什麼犧牲我的正當權益給他家孩子吸血?”
物業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孟小姐你也太斤斤計較了,鄰裏鄰居的你也狠的下心,要我說你這做得太過了,你一個女孩,到處挑事,小心嫁不出去。”
我氣得頭疼,連連懟過去,他們那邊反而當作笑話。
“哈哈,你看她氣的。”
“就是,誰還敢娶她啊。”
“嘿嘿,這麼凶,在俺村裏可沒人敢要。”
我算是看明白了,物業無非是看他凶神惡煞,而我隻是個獨居女性,便把我當軟柿子捏。
我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