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涼的原因。
我發燒了。
沉沉地陷在床上,頭暈腦脹。
哢噠一聲。
我房間的門被人打開。
蕭慕風衝進來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床上拽起。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窒息使我清醒,我拍打著他的手。
“你發燒了?”
蕭慕風皺著眉鬆開我。
我跌坐在床上,劇烈咳嗽起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妹妹!你怎麼可以偷我的玉佩?那是我奶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了,我求求你還給我!”
薑晚泣不成聲地撲上來搖晃著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地搖頭,為自己解釋。
“我沒拿過你的玉佩......”
薑晚緊緊抓著蕭慕風的手,“慕風,你勸勸你妹妹 ,把玉佩還給我吧,她不喜歡我大不了我搬出去就是了,我隻想要我的玉佩!”
蕭慕風點點頭,隨後立刻把我揪起來。
“把玉佩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奮力掙開他的手,“我沒拿!”
“除了你還能有誰?難道晚晚會說謊嗎!?”
我直視他的雙眼,“她不會說謊,難道我就會說謊嗎?”
蕭慕風沒有回答我,隻是轉頭看向薑晚。
“晚晚,你去找。”
我被蕭慕風死死抓住,眼睜睜地看著薑晚將我的房間翻亂,桌上我親手做的陶瓷娃娃也被摔碎。
終於,薑晚在我的衣櫃中找到了那塊玉佩。
“我找到了!在這兒!”
薑晚一臉激動地舉著那塊玉佩。
“你還說不是你!”
蕭慕風高高揚起手又要落到我臉上,我下意識地閉眼。
巴掌最後還是沒打下來。
蕭慕風扯著我的手臂把我往外拖。
我沒穿鞋,光腳在木板上拖得生疼。
我抓住他的衣角解釋,“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你去查監控,我沒有出去過啊!”
蕭慕風沒有理睬我,而是直接把我關進地下室。
“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好要認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隨著門被關上,地下室裏最後一絲光亮也被帶走了。
我哭著拚命拍打著門,求他們放我出去。
蕭慕風明明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為什麼還要把我關在這裏麵,就為了逼我認錯嗎?
許久,我沒有力氣,又發了燒,倒在地下室裏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感覺有人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
隨後唇上一抹溫熱,有水進了我的喉嚨裏。
不好喝,是苦的。
帶著薄繭的手撫摸著我的臉,可我卻下意識地拍開。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俯下身來,撕咬著我的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燒退的差不多了。
大概中午,地下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我抬頭看去,是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