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向南維持名存實亡的婚姻七年。
他隔三岔五地帶曖昧對象回家,當著我麵調 情;
還煽動媒體編排我水性楊花、當小三的八卦;
隻為逼我還他自由。
我卻攥著喪父救他而得到的股權,揚言死也要跟他綁在一塊。
但在現在,我決定離婚了。
因為我真的要死了。
死前還要看他帶著別的女人嘲諷我,我做不到。
......
今天是我跟許向南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
我特意去我們倆曾經最喜歡的蛋糕店,定做了蛋糕。
可當我帶著蛋糕回家時,映入眼簾的是許向南與別的女人纏 綿的場景。
他們黏在一起難舍難分,忘生忘死。
那女人我也認識。
許家半年前合作對象宋氏集團的獨生女,宋欣冉。
她長得和我年輕時十分相似,也是待在許向南身邊唯一一個超過三個月的女人。
「姐姐...我不知道你今天過生日,我現在就走。」
她將淩亂的衣服整理好,雙眼卻隻看許向南,裏麵盛滿了委屈。
我的心懸了起來,還是不死心地看向許向南。
「她今天過哪門子生日,別管他。」
許向南一臉無所謂地嗤笑道,一把將宋欣冉拉入懷。
我最後一絲期望徹底破滅。
許向南果然依舊習慣性地站在我的對立麵,羞辱我。
他惡劣的嘲諷,讓我身上的痛楚更加難忍。
我咬著牙忍耐。
「我今天沒空看你們演戲,你滾出去。」這些年許向南的情人們我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開始我不是沒鬧過。
隻是許向南每次都會拿出我出軌的事兒來說。
按照他的邏輯是,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可現在,我快死了,醫院說我是惡性消化道癌。
今天,我隻想安靜的吃完蛋糕。
「沈曉北,你在發什麼神經?」
許向南似乎看不過去我那一副正主的模樣,嘲諷道。
一旁的宋欣冉則是眼淚呼之欲出,自然地躲在了許向南的身後。
看來就連今天,我和許向南都沒辦法好聚好散了。
我強忍著不適,去翻找背包裏的止疼藥,嘴上繼續回懟:
「今天她不滾,我就讓你滾。」
「還是說你認為宋欣冉比得上你們許家40%的股份?」
許向南清楚我話裏的意思。
八年前,我父親作為許向南的老師,在地震裏因救許向南身亡。
母親早逝的我,一夜之間成了孤兒。
許向南家裏也突然破產,父親的喪事兒還沒辦完,我就不得不用父親留給我的遺產,幫許家填補商業漏洞。
也正因如此。
作為許家給我的報酬,許父給了我許家40%的股份。
倘若哪天我跟許向南離婚,他絕大多數財產都會在我名下。
許向南猛地變了臉色,盯了我半晌。
他最終還是鬆了口,將不情不願的宋欣冉打發出去。
可他也沒打算讓我好過。
刹那間,蛋糕被他掀翻在地。
他淡淡說著:
「欣冉說了這家不好吃,我就幫你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