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下我和她宿舍裏的兩個人,一個人要支付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六。
很快宿舍裏的其他兩個人發來信息問她這是要幹嘛。
王子悅倒不多做解釋,雖然說是讓大家還錢,卻句句帶刺的戳我脊梁骨。
「咱仨中午吃的那盒巧克力,耿圓讓我們賠給她。」
「她說那是她朋友送她的,要兩千多塊錢。」
「算下來咱們一個人六百六十六塊多。」
「你們倆都吃了,大家平攤。」
「你們快支付了吧,我也得付呢!」
「耿圓還給咱們抹了個零呢,快付了吧,她人還挺好的。」
沒等我說話,其餘的兩人在群裏問了起來。
「你說的什麼巧克力?中午你端著的那個盒子?那不是你的嗎?」
「對啊,你給我們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你的呢,我看你一直在吃,還跟其他宿舍的人說別客氣多拿點,你不還分給她們了嗎?」
「你現在說那巧克力不是你的?」
我看著群裏的信息,我就說她自己是怎麼快速幹完這一盒巧克力的,這是我知道的,還有我不認識的人。
拿著我的東西送她的人情?
搞了半天她真的以為這盒巧克力是她的了啊。
「巧克力是耿圓的,現在她要我們賠錢,你們都吃了,所以這錢咱們平攤。」
王子悅一副擺爛的態度,她是非要把宿舍人都牽扯進來,攪了這趟渾水。
「可是我看那盒子裏挺多巧克力的,我跟齊白瑞也就一人吃了兩塊,還是你讓我們再多拿那一塊的,現在讓我們跟你一起付六百多塊給耿圓?」
「對啊,而且你既然拿的是圓圓的巧克力為什麼不說一聲呢?你那語氣也不像分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啊。」
大家都不願意賠,正中王子悅下懷。
「那怎麼辦,你們沒吃嗎?」
「耿圓要我們賠,怎麼辦?」
局麵發展到這種程度,感覺我不出場不太合適了。
所以我直接把我和王子悅的聊天記錄截圖發在了群裏,並告訴她們:
「首先,是王子悅未經過我的同意消耗掉了我的巧克力,我是向她索要賠償,這個群收款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其次,有好吃的東西大家互相分享是慣例,所以一人兩顆那六顆算我請大家的。」
「最後,除去這六顆巧克力的錢,艾特王子悅,你還給我。」
這話說完,我也沒再理會王子悅在群裏發給我的那些信息。
怎麼能有人無恥到這種程度!
隻要我沒抱在手裏,那巧克力就是誰看見是誰的,是這意思吧。
那幹脆我以後也這樣嘍。
在我跟樓上宿舍的朋友講述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的時候,賀歲歲兩人和王子悅一前一後三個下課回來了。
王子悅一進宿舍就關門關出好大聲音,宿舍裏三個人都被她嚇一大跳。
她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把書扔在桌子上,用力的拉開板凳卻沒有坐下,猛地從垃圾桶中抽出垃圾袋就往門外走,走的時候又把門狠狠一關。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她還生上氣了?
要不是我脾氣好,換個主,她吃掉別人這麼一大盒巧克力還這種態度,不跟她撕起來才怪。
她丟完垃圾回來,在宿舍的每一個動作都擲地有聲。
我感覺她再使使勁就要把地板踩碎了。
在她故意在陽台大聲擺弄衣架的時候又跟朋友打上電話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跟誰沒吃過似的。」
「誰知道呢,上了大學以後才知道我媽媽把我教的這麼好。」
話裏話外誰聽不出來她是在陰陽怪氣我。
「王子悅,你能不能小聲點,別發出那些噪音,很吵!」
我喊她她不理,我就又喊了一遍。
她突然皺著眉轉過身來對我說:
「我拜托你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
「現在是大白天,我晾個衣服管你什麼事兒?」
「打電話礙著你了?」
「翻別人垃圾桶你還有理了!」
說完她轉頭回去繼續晾衣服,但是我被氣的不輕。
我衝上前去奪過她手裏的晾衣杆,說:
「就是礙著我了,你能怎麼樣?」
「而且誰允許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扔掉我的巧克力盒子的?」
「我告訴你,這個巧克力你不還給我我跟你沒完!」
說完我就把杆子往旁邊一丟,她倒是一句話沒說,隻是出去接了電話。
住在一起這麼久,我早就摸清了她這個人的套路。
遇到脾氣軟的就欺負兩句,遇到脾氣硬的就少說兩句。
看人下菜碟,愛占小便宜。
平常我跟她客客氣氣的,可是沒想到她今天能這麼無賴。
我忍不了一點。
這個巧克力她不還給我我是不會跟她善罷甘休的。
之後她打電話回來,我也坐回座位,宿舍一片安靜。
正巧這時候,我樓上宿舍的朋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