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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苦追傅浩南七年,他終於答應了我的求婚。

結婚當晚,他大醉,粗魯又莽撞。

我疼痛難忍,卻以為這是他愛我的表現。

後來看到他虔誠輕柔地親吻他的小青梅,我才知道他的柔情早已許了她人。

他恨我拿錢折辱他,逼他臣服。

恨我拆散他和小青梅。

婚後三年,他再也沒有碰過我,卻跟小青梅養育著一個兒子。

得知真相後,被他開車撞下懸崖而亡。

再睜眼,我重生在酒吧遇見傅浩南打工賺學費的那天。

他的小青梅拍開我挑著他下巴的手,憤怒道:

“有錢就可以隨便調戲侮辱人嗎?拿走你的臭錢,我們隻賺我們該得的。”

我反手還了她一巴掌:

“這是你對上帝不敬的懲罰。”

“別想多了,這錢我就算扔酒池裏打水漂玩,也不賞你們。”

啪!

手背傳來一陣刺痛,抬眼正對上賈月彤憤怒的雙眼:

“你幹什麼?有錢人都這麼沒教養,可以隨便調戲人嗎?拿走你的臭錢,我們隻賺我們該得的。”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聲音,我愣怔一瞬,隨即意識到,我重生了。

我還舉在半空的手觸電般瑟縮一下,緩緩垂了下去,試圖抓住點什麼穩住心神。

視線右移,賈月彤身側,正是我前世的老公。

我窮其一生,直到死前都在討好,試圖挽回的傅浩南。

十八歲的傅浩南眉眼比星辰還要耀眼,一身簡單的工作服讓他穿出了高定製服誘惑,完美展示了他身高腰窄腿長的優越感。

像極了漫畫裏走出來的清冷禁欲係男主。

刻骨銘心的初見在我未經世事的心海炸開了漫天煙花。

看著與我年紀相仿的俊美少年單膝跪在地上為我們上酒擺盤,我莫名心疼。

不由自主掏出一遝現金放在托盤上,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好似在觀摩一件藝術品。

或許是我看得太癡迷,才讓賈月彤產生了誤會。

如今,傅浩南尚還稚嫩的臉,逐漸與我死前腦海中浮現的陰狠的冷漠的臉重合。

心中一痛,手中的紅酒杯轟然墜地,晶瑩杯體瞬間炸裂,濺起一片片紅色印記。

仿佛劃開心臟,滴出的鮮血。

傅浩南看我如此,微微鎖眉,表情有一瞬受傷。

賈月彤擋在傅浩南身前,像上一世一樣,對我指指點點。

當時我像看小醜一樣等她發泄完,不慌不忙地把一疊鈔票卷成卷,塞進傅浩南領口,拍了拍。

笑眯眯地對他們說:

“本小姐除了美貌就是有錢,他敢不要,我就讓經理立刻辭退你們。”

傅浩南拉住了氣得眼眶通紅的賈月彤,收下小費,溫柔地把她送出包間。

獨自返回照顧我們馬上大學開學,各奔東西,裝著大人模樣出來小聚的小姐妹。

其實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多少有點仗勢欺人的感覺。

不過本小姐傲嬌的很,不肯低頭,要了好幾回傅浩南的聯係方式他都不肯給。

我跟他說了句“抱歉”,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為了補償他,讓他多拿點提成,我把酒吧能點的東西通通點了一遍。

直到酒吧打烊,我也沒要到傅浩南的聯係方式。

第二天,第三天,我每晚都來,卻再也沒見到傅浩南的身影。

經理說他離職了,留下的聯係方式也成了空號。

我落寞地踏上大學之旅,一路上心情複雜,有遺憾有後悔有不舍。

可在踏進校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背著書包,拉著行李箱佇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傅浩南。

我激動的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每個毛孔都像被電流擊穿,劈裏啪啦麻酥酥的。

我心想,這個帥哥我要定了!

嗬,結果,我得到了他,最後也死在了他手裏。

而我的死,跟賈月彤也脫不了幹係。

想到上一世他們背著我苟且,還生下一個兒子,氣得我每一條神經都在抽搐,發顫。

我揚起手,照著喋喋不休的賈月彤狠狠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你對上帝不敬的懲罰。”

“傻逼玩意可別想多了,這錢我就算扔酒池裏打水漂玩,也不賞你們。”

不知是酒吧光線的問題,還是我的錯覺,這一世我打算坐實上輩子的罪名,拿錢狠狠折辱他們,傅浩南看向我的目光卻不再冷傲,厭惡。

相反十分溫柔,似乎還帶著一些懷念的感覺。

2

因為掃了興,我帶著姐妹早早離開酒吧,換了個場子繼續嗨。

傅浩南追了出來,拽著我的胳膊,他壓低的聲音幾乎帶著一絲乞求:

“你們,你們點的東西剛上齊,一口沒動,怪浪費的,要不......”

突然覺得傅浩南也沒有那麼有骨氣嘛,為了業績還不是巴巴地追出來挽留貴客。

我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

“忙了一晚上還沒吃飯吧,賞你了。”

傅浩南愣在原地,堅挺的肩膀也垮了下去,眼睜睜看著我們離開。

上輩子舔狗一樣的日子,我不想再來一遍。

姐姐有顏有錢又有才,憑什麼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上一世結婚三年,傅浩南對我極其冷漠,除了新婚那夜,他再也沒有碰過我,連一個親吻都沒有。

在日複一日的磋磨和爭執中,我變得不再像我。

陰暗,扭曲,狂躁。

他生日那晚,我收拾心情精心為他準備了生日宴,他卻再次爽約不見蹤影。

我抹掉眼淚,跟著幾天前在他車上裝的定位找到一家高檔餐廳。

餐廳包間裏,傅浩南和一個兩歲的小男孩都戴著生日帽,正對著奧特曼造型的生日蛋糕閉眼許願。

他身邊坐著的,竟是他的小青梅賈月彤。

傅浩南睜開眼,虔誠輕柔地親吻一下他的小青梅。

賈月彤滿眼深情地回望著他,然後轉頭撫摸男孩的頭發:

“寶貝和爸爸都許了什麼願望啊?”

爸爸......

我身子猛然晃蕩一下,險些摔倒。

那些年我多想要一個孩子,緩和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可他吝嗇地像要取他的心頭血。

那一瞬間,我心裏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心臟驀然傳來尖銳的疼痛。

我捂著胸口,撞開大門。

傅浩南臉上是我從沒看到過的驚慌失措。

我瘋了一樣衝上去扯掉他的生日帽,撕扯他的衣服,扇他耳光,用最惡毒的言語罵他:

“傅浩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碎,我艾靜哪裏對不起你,讓你這樣來羞辱我?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能人模狗樣地坐在這裏吃飯,都是我,是我一手捧出來的!”

“離開我,你連街邊的流浪狗都不如!”

賈月彤紅著眼從我手裏奪走一臉哀傷的傅浩南,對我大吼:

“艾靜你少在那大放厥詞!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從一開始你就隻會拿錢砸他,折辱他,你有在乎過他的感受嗎?”

“浩南如今的功成名就都是他一步一步拚出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他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你們家已經敗落了,你再拿你大小姐的姿態咄咄逼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瞬間冷靜下來,靜靜看著他的眼睛,幾近哀求地質問:

“傅浩南,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我用錢為你鋪向成功的捷徑其實是在折辱你,對嗎?”

傅浩南雙眼血紅,一錘砸在桌上,發出“嘭”一聲巨響。

他怒視著我,麵目猙獰,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壓抑的怒吼:

“我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說我這輩子,成功靠女人,連活著也是靠女人!”

我沒想到,我對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落下:

“那我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麼?兔死狗烹,自作多情,是嗎傅浩南?!”

一刹那,他臉上的血色退的幹幹淨淨,整個人幾乎都灰敗了。

沒等他開口,我落荒而逃了。

我怕從這個我深愛了十年的男人嘴裏,輕飄飄否定了我的付出,那樣顯得我太蠢,太蠢了。

我駕車疾馳在回家的路上,大腦一片空白。

在通往香山別墅的環山公路上,我從後視鏡看到傅浩南的車急速追了上來。

我下意識的想他回來是要跟我道歉,還是準備提離婚。

如果道歉,我一定不能輕易原諒他;

如果離婚,休想,我永遠都不會讓賈月彤和他們的兒子有轉正的......

嘭!

身後響起一聲巨響。

“啊!”

巨大的撞擊力導致我身體猛地前傾,失去方向盤。

車身偏離軌道,撞爛護欄,直直往懸崖栽去。

臨死前,我絕望地想著:

傅浩南竟恨我如此,恨不得我去死啊,若有來生,我絕不再招惹這個負心漢......

沒想到真有來生,這一世,我倒想看看,沒有我用錢鋪出的捷徑,光靠他自己,是不是能獲得賈月彤口中的“功成名就”。

3

很快到了大學開學那天。

這一次,我故意推遲一天到校。

爸爸親自開車送我來到學校,還是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傅浩南像是在等什麼人,站在大門口不停地四處張望。

不多時,賈月彤穿著一條碎花裙子花蝴蝶一樣飛奔到他麵前。

他接過她肩上的書包,神色卻略顯失望。

原來,在等他的小青梅啊。

這次我沒有下車,而是讓爸爸直接開車去了宿舍。

上一世,從大學第一天,我就展開了追求傅浩南的猛烈攻勢。

以至於忽略了維護朋友關係。

有幾個經常一起玩的富二代朋友是家裏花錢塞進來的。

他們都勸我放棄傅浩南,說他自尊心太強,自卑敏感又多疑,這種人從小心理就不太健康。

我不但不聽,為了維護傅浩南的麵子,對他們出言不遜,直接導致我們關係決裂。

以至於後來我爸公司遭對家打壓陷害,我上門求助,他們都避而不見。

所以我剛安頓好,就聯係他們出來聚一聚。

晚上,我們在學校附近檔次最高的一家飯店訂了一個包間。

沒想到傳菜的竟是傅浩南和賈月彤。

我有一瞬疑心,上一世在這個飯店的兼職是我介紹給傅浩南的,而且是在大一下半學期。

他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了。

賈月彤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眼裏瞬間湧起洶湧的恨意。

我那一巴掌使了十成力氣,她不恨才怪。

傅浩南卻像沒事人一樣,專心布菜。

他不管做什麼事都很投入,表情淡漠,好像周圍的喧鬧絲毫入不了他的耳。

他還是那個冰疙瘩,這裏碰見可能隻是巧合,是我想多了。

傅浩南布完菜沒有走,雙手交疊站在門口。

我和那幾個朋友閑聊幾句才知道,他們都是家裏出了一筆錢,承諾資助幾個貧困大學生完成學業,才被院方破格錄取。

“艾靜大美女,我們家資助了七個大學生,你們家資助了幾個?”

“切,少瞧不起人,我可是正兒八經靠實力考進來的,替我爸省了不少錢呢。”

飯桌上響起一陣哄笑聲。

突然我看了一眼傅浩南,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既然無法以命還命,報上輩子的奪命之仇,這輩子,隻要他出現在我視線範圍之內,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最珍視的自尊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不過,這事倒是有益社會,積善行德的好事,我想以個人名義資助兩位同學。”

“艾大美女果然人美心善,就是比我們格局大,來,我們必須為艾大美女碰一個。”

剛進門端著飲料的賈月彤眼睛亮了亮,看了看傅浩南又看看我。

好似鼓了很大勇氣蹭到我麵前:

“艾靜同學,你剛說要資助兩位同學,是真的嗎?”

我雙手環胸,往後一靠,靜靜看著她:

“當然了。”

她把飲料放桌上,彎著腰,指了指傅浩南,湊在我耳邊小聲道:

“那你,可不可以資助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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