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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結婚當天,男朋友的女兄弟穿著婚紗出現。

男朋友勸我大度:「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約定,像她這種女漢子,穿個婚紗搶不了你風頭的。」

他的女兄弟對我陰陽怪氣:「你們女人就是矯情,小題大做。」

我被氣笑了,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當天就去酒吧點了十個男模。

「你們賤人就是矯情,我和兄弟們一起玩玩而已,這麼小題大做?」

看著眼前盛裝出席,穿著和我同款婚紗的紀悠悠,我幾乎氣得血液逆流。

而吳霖顯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並不驚訝。

他走上前,哥倆好似的用胳膊攬住了紀悠悠的肩膀。

「沒想到你這個女漢子穿上婚紗還挺漂亮的嘛。」

「去你的!別用那種娘們唧唧的詞形容我。」

紀悠悠一臉不悅,然而我卻能看出她眼底的得意。

我知道她在高興,她終於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搶了我的風頭。

台下已經有許多賓客在麵麵相覷,交頭接耳。

我爸媽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作為吳霖最好的哥們兒,我們早就約定好,我要穿著婚紗親自把他交給另外一個女人,你不會介意吧?」

紀悠悠挽著吳霖的胳膊,對著我露出一個笑來。

我剛和吳霖談戀愛時就知道他有紀悠悠這個女兄弟。

她經常在我們約會的時候讓吳霖過去喝酒。

每次她的穿著都極為清涼,有一次還被我撞見她穿著小吊帶坐在吳霖腿上和他吃同一塊餅幹,兩人的嘴幾乎快要碰上。

過後紀悠悠和我解釋是因為玩遊戲輸了被其他人起哄,兩人才會這麼吃餅幹。

她嘲諷地對我說,她要是對吳霖有意思,怎麼可能輪得到我。

紀悠悠對我的敵意毫不掩飾,每次吳霖帶我打遊戲,紀悠悠都很嫌棄地說普通女生根本不會玩遊戲,讓吳霖把我踢出遊戲戰隊。

「咱們爺們兒玩的遊戲,她一個女的會玩嗎?」

「我感覺你那個女朋友不怎麼愛說話,她是不是在裝純?我最煩這種裝的女生了,我就說我和女生玩不到一塊兒去。」

「女人就是矯情,玩個遊戲還得讓男朋友陪。」

我和吳霖說過紀悠悠的問題,他卻說是我多想了。

然而今天,紀悠悠直接在我的婚禮上演了這麼一出。

她身上和我同款的婚紗是出自某知名設計師的高級定製款,除了一些細節,其他幾乎和我身上的這件一模一樣。

三百多萬的婚紗,紀悠悠一個月光族怎麼可能買得起?

我臉色難看地問了吳霖。

吳霖大大咧咧說:「我把我們的結婚基金拿來給悠悠買婚紗了。」

從訂婚那天開始我就往我們的結婚基金裏存錢,陸陸續續存了幾百萬,吳霖一分錢也沒有掏。

他說他的工資一直放在他媽那裏,等到結婚以後才能給他,所以我也沒有和他計較錢的事。

可他現在居然拿著我的錢給別的女人買婚紗?還讓這個女人把婚紗穿到了婚禮現場?

吳霖皺眉看我,好像我很不懂事一樣。

他勸我大度:「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約定,像她這種女漢子,穿個婚紗搶不了你風頭的。」

紀悠悠對我陰陽怪氣:「你們女人就是矯情,小題大做。」

吳霖他媽也在我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怒罵道:「城裏的女娃就是矯情,你再鬧,小心我們家不要你了!」

他們似乎料定我會在婚禮現場會給吳霖麵子,忍下這件事。

他們以為我非嫁吳霖不可?要我忍?

下一秒,我就狠狠摔了手裏的捧花。

又抬手狠狠扇了他們三個人各一巴掌。

他們三個人被我一個巴掌打傻了,愣在原地。

「難辦?那就不辦了!這婚,就留給你們兩個賤人結吧!你說你們是兄弟,那怎麼沒看你們一起上男廁所啊?是因為太小了,所以不好意思讓兄弟看見嗎?」

吳霖捂著臉,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顯然沒想到平時文文靜靜的我會突然爆發。

「還有,那卡裏的錢全是我的,三天之內你們家最好把那幾百萬都還給我,不然,我們法庭上見。」

不僅如此,我還讓人把我那幾百萬的陪嫁豪車拖走。

吳家人當場傻眼了。

吳霖那個看不上富家女,嫌棄我不是體製內的媽在婚禮現場又哭又鬧,撒潑打滾也沒有留住一個車輪子。

到手的鴨子突然飛了,吳霖的媽兩眼一黑,氣昏了過去。

2

爸媽在婚禮之前就對吳霖的家庭頗有微詞。

不是看不起窮人,隻是吳家人眼界短淺,將愚昧刻薄展現得淋漓盡致。

因此我在婚禮現場親手碾碎了戀愛腦之後,爸媽鬆了一口氣。

晚上,閨蜜就約上我去酒吧點了十個男模。

個個都是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的年輕帥哥。

和閨蜜痛罵了一通吳霖,旁邊還有帥哥給我用叉子遞水果,我心中的鬱氣散去了許多。

從中午到現在,吳霖一直換著號碼給我發信息打電話挽回我,我回了他一句三天之內還錢,就拉黑了他所有聯係方式。

我們原本打算婚禮結束後度蜜月的時候再領證,不過現在看來,沒領證倒是省了麻煩。

「他吳霖算個什麼,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以後你就是單身,跟著姐,姐帶著你找帥哥,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

閨蜜攬著我的肩膀安慰我。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服務生進來說酒吧外麵有個男人自稱是我老公,要來找我。

因為酒吧是高級會員製,年費超過百萬,吳霖沒有入門資格,根本進不來。

我和閨蜜相視一笑。

「讓他進來吧。」

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吳霖看看,他有好兄弟,我也有啊。

沒一會兒,吳霖就被服務生帶到了這裏。

他身後還跟著紀悠悠。

紀悠悠看到我身邊坐著的個個堪比明星的極品帥哥,滿臉鄙夷。

「我就說我沒有看錯吧,她就是跑到這種地方和野男人玩樂了,沈時因這個女人平時裝得清純,骨子裏實則放蕩不堪,還拿著你的錢在外麵揮霍。」

吳霖聽了這話,眼睛都氣得通紅。

「我們今天才結婚,你就出軌?沈時因,你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我看著他現在這幅樣子,隻覺得陌生。

大學時期他是滑雪社團的社長,剛認識的時候組織社團活動,他每次都會用亮晶晶的眸子誇我滑雪很厲害。

戀愛之後,我們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甜蜜時光,然而現在,這個人滿腦子似乎隻有他的「兄弟」。

我靠在沙發上,冷笑道:「你有你的兄弟,我也有我的兄弟啊。」

「你們賤人就是矯情,我和兄弟們一起玩玩而已,這麼小題大做?」

他們在婚禮上對我說的話,被我悉數奉還了回去。

吳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了我半天,剛要抬起手打我,就被我一腳踹翻在地。

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因為家裏太有錢,人長得也乖,我高中的時候被人霸淩過,從那以後我就開始練散打。

為了照顧他那點小小的自尊心,我已經忍了夠久了。

「吳霖真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你這種公交車,平時看你穿裙子時的走路姿勢就看得出來你被不少男人玩過。」

紀悠悠扶著吳霖對我怒罵道。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這些仗著有幾分姿色,玩弄男人的騷貨,早知道就應該把你高中的裸體視頻多發幾個平台,我看你現在還有沒有臉活著!」

紀悠悠的話一說完,我的後背便猛然一涼。

她挑釁一笑:「沒錯,高中時候拍你這個小婊子換衣服照片的人就是我,沒想到吧,兜兜轉轉,你竟然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

3

紀悠悠的眉眼逐漸與記憶中那個霸淩我的短發太妹重合起來。

高中時期對我來說就是一段噩夢。

班裏有個短發太妹留著和男人一樣的發型,最喜歡的就是和幾個男生議論哪個女生的走路姿勢,第一次還在不在,還有女生體育課跑步時胸前的搖晃幅度。

她的口頭禪就是:

「最煩那些搔首弄姿的女的了。」

「來例假了就要請假不跑步?矯情死了!一個個這麼公主病,我還是適合跟男生在一起玩。」

因為她是平胸,被她的好哥們兒笑過,所以她格外愛找發育得好的女孩兒麻煩。

那次我為一個女孩兒出頭,她霸淩的對象就變成了我。

她偷拍我在體育館換衣服的照片,威脅恐嚇我,把我關在學校的廢棄教室,說要讓她的幾個黃毛混混兄弟把我強暴。

爸媽那段時間都在國外忙著打理分公司,我不想給他們添亂就一直沒有和他們說。

直到家裏的保姆發現我的頭發被剃禿了一塊兒,聯係了國外的父母後果斷報了警,沈家千金被霸淩的事才被所有人知曉。

爸媽雷厲風行,不出一天就給學校施壓讓他們開除了她。

又動用人脈,讓別人再也不和她家合作,資金鏈斷裂之後,她們家直接宣告破產。

再次出現,她改了名字,留了長發,以至於我完全沒有認出來。

怪不得。

怪不得吳霖剛和我認識的時候就知道我怕黑,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發。

談戀愛之後明明沒有過分親密接觸,他卻知道我內衣的尺寸。

吳霖恐怕也曾是紀悠悠那個霸淩團隊的一員。

閨蜜從高中之後就去了國外讀書,為了不讓她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聽完紀悠悠的話,她瞬間就炸了。

她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力氣還大,拽著紀悠悠的長發就把她拖去了包廂裏的衛生間。

「啊!你幹什麼!」紀悠悠尖叫著卻掙脫不開。

別看紀悠悠平時用以男人自居,其實身材扁平,也沒什麼力氣,被文月提起來的時候像個雞崽子似的。

文月氣勢洶洶地拿起包廂衛生間的馬桶刷子就遞給了我。

我明白文月的意思。

接過馬桶刷子後,我就將馬桶刷子狠狠懟進了紀悠悠的嘴裏!

“既然喜歡滿嘴噴糞,我就用馬桶刷子給你涮幹淨!”

“你也是女生,居然張口就對女性進行貶低侮辱,知道你為什麼和女生玩不到一起去嗎?因為你厭女媚男,是個漢子婊!”

4

紀悠悠橫行霸道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她霸淩其他無辜女孩兒。

這是第一次,有人當麵揭穿了她的漢子婊的本質。

還用馬桶刷子堵住了她的嘴。

紀悠悠眼眶通紅,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哭聲,但是眼裏卻是濃濃的恨意。

「道歉!要是不道歉,我就把你的頭按進馬桶裏!」

文月死死按著紀悠悠的頭。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就報警了!」吳霖顯然很擔心他的兄弟,急得要拿出手機報警。

「可以啊,你報警我就把紀悠悠之前欺負我的視頻發出去,你知道現在的網絡輿論環境吧,大家有多痛恨霸淩者,到時候紀悠悠被人肉網暴,可就不怪我了。」

我彎唇笑道。

又把手裏的馬桶刷子在紀悠悠的嘴裏刷了幾個開回。

吳霖動作僵住了,徹底打消了報警的想法。

最後,可能是被嘴裏的味道惡心得受不了,紀悠悠最終選擇了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我對不起沈時因!」

紀悠悠狼狽哭著道歉,一邊道歉一邊幹嘔。

「早這樣不就好了。」文月這才冷笑一聲鬆開了手,卻還不忘把她的頭在牆上狠狠一撞。

和紀悠悠「兄弟情深」的吳霖遲遲沒有上前。

不用想都知道,是嫌棄她。

至於吳霖,我今天並不是要放過他。

我要先弄清楚當年他是否參與過霸淩,多年後又在大學裏佯裝救贖者靠近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會輕易放過他。

離開前,吳霖對我放出狠話:「沈時因,你給我等著。」

很快,我就知道他讓我等著是什麼意思了。

5

回家後,我迅速找人調查當年吳霖和紀悠悠的關係。

看著放在眼前的資料,我隻覺得手腳冰冷。

吳霖和紀悠悠是青梅竹馬,高中時期兩個人考上了不一樣的高中,但聯係一直沒有斷過。

紀悠悠當初說讓她的「混混兄弟們」來強暴我,其中就有吳霖。

當時的吳霖染了一頭黃色的頭發,和大學裏陽光大男孩兒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而我高中和現在幾乎沒什麼區別,他不可能認不出來我。

作為曾經的施暴者,在數年後又扮演起我男朋友的角色,甚至差一點就要成為我的合法丈夫,光是想想就讓我後背發涼。

我將證據保留好,之後全部交給了律師。

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害怕父母擔心而默默隱忍的小女孩兒,他們欠了我的,我都要一一報複回去!

三天過去,吳霖果然不願意還錢。

我找了律師,將他告上了法庭。

舉辦婚禮的錢都是我出的,我一並將證據提交,要求吳家還錢。

之後我回了一趟之前準備好的婚房。

裏麵有些給吳霖置辦的東西,我找了搬家公司要把他的東西清理出去。

然而我一進婚房,就被送了一個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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