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封茜怒氣衝衝走出去的背影,收回視線,倒是突然回想起今天在隔間裏聽到的對話。
想將她除之而後快?
喬唯一手支在身後,靠在桌旁輕輕仰起頭,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
可惜。
她這位小姑子怕是忘了。
要沒點真本事,她就不可能會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封家穩穩當當存活了三年。
下午處理遺物,喬唯沒去。
傍晚送客,喬唯依舊沒出來。
眾人都猜測,她這是這些天操勞的太累,又被小姑子那樣當麵羞辱,一下子病倒了,所以又有不少人來送了慰問禮。
隻有喬唯自己知道,她不是不出去,而是不能出去。
因為她被封寒州那個瘋子鎖在了樓上。
鎖在了,她丈夫生前的書房裏。
封寒州是晚上回來的,將她壓在書櫃那側,倨傲的眉眼冷淡漠然,在她的小腹間低低停留了幾秒。
隨後,用手掌覆了上去。
冰冷的觸感貼上,喬唯幾乎瞬間瑟縮了下。
男人的神情依舊沒什麼變化,隻問了兩個字。
“誰的。”
喬唯狠咬著口腔裏的一塊嫩、肉,用疼痛逼迫自己維持麵上的鎮定。
“你指什麼?”
喬唯在屋內待了一天,暖氣加室內的加持下,她隻穿了一件居家的開領襯衣。
將近深秋,他的手還留有外麵帶進來的寒氣,席卷著覆上她露在外的鎖骨。
緊接著慢慢向下,在她的輕顫下,指尖輕貼腹部。
“聽說你去找了周醫生檢查。”
他依在她耳邊道。
喬唯頓時激起一陣汗毛。
丈夫去世後,她一直都被監管著,她知道。
不論是封家掌管各種家事的顧管家,還是每半天來打掃一遍衛生的秋嫂,甚至是送飯的阿姨。
一日三餐、衣食起居,所有關於她的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這幾次嘔吐......
喬唯忽然摁著他的手用力往腹部壓下,臉上卻隻有堪稱淡漠的神態,“怎麼,你已經霸道到對我的胃病都要指手畫腳?”
封寒州也沒動彈,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往小腹上摁。
那裏很平,又帶著特殊的柔、軟。
他若有所思,目光在她臉上停留,“胃病?”
“不然呢?”喬唯反問,“你以為是什麼?總不會是懷孕。”
他眉梢輕抬,沒有言語。
看到他的反應,喬唯已經知曉一切,淡淡啊了一聲。
“難怪你今天如此反常,原來是以為我懷孕了。”她麵無表情輕笑一聲,“沒必要,封寒州,我究竟有沒有孩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的語氣幾乎沒有起伏,平得像死水一般。
他們之間,隻有那一次。
那一次不僅做好了措施,事後她還吃了藥,能懷上的幾率幾乎為零。
封寒州低聲廝磨:“有沒有,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話音剛落,冷冽的氣息驟然貼上。
後勁的手突然用力,喬唯吃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麵前的人猛地往前,堵住了她剩下的話。
他們說的都不算,總要試了才知道。
隻有身體才是最誠實的。
一番輾轉後,淡淡的血腥味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