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記者,卻意外收到一家精神病院參與器官走私案的消息。
在臨走之前我欲向老公告別,不料卻撞見他和嫂子的奸情。
怒從心起,我向婆婆揭穿兩人的糗事卻換來一巴掌,隨後滿臉惶恐躲在我老公身後。
「子墨你看她竟然撲上來打我,她不會是得了精神病啊?」
怒罵被他們用布賭在我的口中,我被他們前行控製住送到了精神病院。
臨走前老公撫摸著我的臉,滿眼高興,「綰一,我們一家人會用你的嫁妝好好生活等你回來。」
我這才幡然醒悟,從始至終他隻貪圖父母留給我的遺產!
可這時說什麼都晚了,我被困在了精神病院遭受毒打,隻一天就麵目全非。
最後我被活生生奪去所有器官含恨而終。
可再睜眼,我竟回到了發現二人奸情的這天。
......
「嗯...討厭,你輕點啊...」
「這才哪兒到哪兒...那娘們在床上跟死魚一樣,還是和你一起舒服...」
昏暗的房間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床上兩個身影忘情的纏綿著。
我的老公方尋和去年喪偶的嫂子林蘇,在我躺過的床上做著那種事。
而站在門縫前我看著這一幕沒有驚訝和難過隻是滿眼憤恨。
因為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前世在我接到特殊任務後因結果的不確定性我還是決定提前和方尋打劑預防針。
開門時房間裏一片漆黑,往常坐在客廳等我下班的方尋也不見了蹤影,或許是到網吧和朋友打遊戲了。
那就晚點再告訴他吧。
正這麼想著,腳下卻踩到了一片柔軟。
我蹲下身才發現這是女人的內衣,我頓時如雷轟頂,我斷定這不是我的。
這時臥室裏突然傳來私語聲,我渾身冰冷,僵硬的推開房門。
眼前的一幕讓我徹底怔在了原地,就連心臟也瞬間驟停。
下一秒我怒火中燒直接推開門衝了進去,「你們在幹嘛!」
林蘇大叫一聲,方尋趕忙用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隨後自己手足無措想要穿上內褲。
我抓住他的頭發一個接一個的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你現在知道羞恥了!給我帶綠帽子的時候怎麼都不猶豫一下!」
「你他媽窮成這樣連開房的錢都沒有還要在老娘的床上幹是吧!」
我氣急攻心,說完這番話後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方尋他和他那七八十歲的老母這麼多年都靠我一個人養活!他憑什麼!
「大晚上鬧什麼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婆婆的拐杖敲得砰砰作響,我一把扯過方尋的衣服摔在了地上,指著渾身赤裸的他轉頭看著婆婆。
「這就是你的好兒子!」
可婆婆隻是淡淡地掃了屋內一眼,冷哼一聲,「大驚小怪。」
隨後撿起地上林蘇的衣服遞給她,坐在床邊開始教育我,「你自己魅力不夠看不住自己的老公就開始在這裏撒潑打滾?」
「你說說你們都結婚多少年了!我現在就連孫子都沒抱上!」
我氣急了,指著一旁的方尋怒斥,「我有工作!不像你遊手好閑的兒子!我要不上班你們一家人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隨後我轉頭等著方尋,「我們離婚!明早就離!」
「離婚可以,」婆婆起身義正言辭道,「但你得淨身出戶。」
一時間我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下一秒便笑出了聲。
「我?淨身出戶?你兒子跟我結婚後就沒出去工作,我的錢都是婚前財產!」
「你們吃我的喝我的,最後還想圖我的錢?做你們的白日夢去吧!」
可婆婆一言不發,下一秒拿起拐杖狠狠砸在了我的膝蓋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使我悶哼一聲跪在了她身前。
「我告訴你,林蘇現在可是懷了我兒的孩子,方家唯一的後代不可能背上私生子的罪名!」「所以這婚必須離,這錢你也必須給我留下!」
聽到這話我瞳孔振動,滿臉詫異去看林蘇,而她此時正捂著肚子滿臉得意。
方尋竟然早都背著我和她勾搭上了!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我咬緊牙關惡狠狠瞪著婆婆,「那又怎樣!除非我死,否則錢你們一分也別想拿走!」
本以為他們沒這個膽量動我,可沒想到在婆婆冷笑的下一秒,方尋直接把抹布塞進了我的嘴裏把我綁了起來!
幾乎在幾秒鐘我就完全無法動彈,我這才意識到他們早就對我動了殺意!
我被他們帶到了精神病院,他們偽裝成受害者的模樣滿臉悲傷,「我老婆有嚴重的臆想症!她竟然幻想我和嫂子有奸情!還要拿刀殺了我們!」
「放心,我們會把她治好,在此之前她哪兒也不會去。」
在得到醫生的保證後他們看著我得意離去。
「有人打過招呼了,現在就去把她的器官都取下來!」
醫生一聲令下我就被人推上了手術室。
全程無麻醉的手術痛的我撕心裂肺,嗓子都被我喊的出血。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我隻能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器官被他們拿走。
最後意識越來越渙散,直到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而在我死後,方尋拿著我的遺產在市中心買下一套別墅,數月後林蘇又誕下一對龍鳳胎。
憑什麼他們一家五口幸福美滿,而我手足異處就連全屍都不曾留下!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我頓時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手刃這兩個渣男賤女!
我緩緩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好不容易平息了內心的憤怒。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悄無聲息離開了門前來到了樓梯間,把所有銀行卡的錢都彙總到一張卡上。
我打了兩通電話,一個是銀行。
「我的名字是江綰一,手機號後四位是6666。」
「我要把我名下尾號8888的銀行卡申請掛失凍結。」
和方尋夫妻一場,我曾經是真心待他,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告訴了他,包括每張銀行卡的密碼。
事實證明,真心並不一定能換來真心。
收到銀行凍結成功的消息後我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不管方尋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動我一分錢。
另外一通電話則是聯係律師。
「幫我擬一份離婚合同,要讓對方淨身出戶。」
「另外再擬一份遺囑,如果我意外去世,把我名下的財產全都捐到孤兒院。」
這樣一來,哪怕方尋想對我下手,最後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況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我快速更換了手機密碼,待心情平複後我再次返回了家,臥室裏的兩人幹柴烈火,沒有絲毫掩飾。
我從陽台取下晾衣杆直接闖進了臥室,對著床上渾身赤裸的方尋就打了上去。
「吃我的喝我的,還敢背著我偷吃!我打死你個渣男!」
「還在我的床上幹這種齷齪事!我看你真是窮瘋了開酒店的錢都沒!」
方尋被我打的嗷嗷大叫,躲閃的同時還不忘用被子蓋住林蘇。
隨後一把抓住晾衣杆把我掀翻在了地上,「死婆娘你發什麼瘋!」
我雙眼猩紅,發出歇斯竭力的吼聲,「你做這種對得起我嗎!」
哪怕重來一世,我對方尋也是真的付出了感情。
我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嗬。」方尋冷笑一聲,「要怪就怪你那不爭氣的肚子!竟然連孩子都懷不上!」
聽到這話我瞬間一愣,怎麼可能呢?婚檢我一切正常,明明是他不能生育...
床上的林蘇一臉嬌羞,「你也別怪他,畢竟我也是嫁進方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況且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
不等我反應,後頸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我便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
意識消散之際隱隱聽到婆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和她費什麼話?趕緊把她的器官賣了還能賺一大筆錢!」
昏迷之時我又看到了前世器官被活生生取出。
那群醫生有特殊癖好,他們給我注射了大量鎮定劑讓我保持清醒,我活生生被他們折磨致死。
疼...好疼...
「不要!」
我從夢魘中驚醒瞬間彈起,冷汗浸濕了病服,我大口大口呼吸著氧氣。
「再這麼呼吸下去會呼吸性堿中毒的。」
一陣陌生的男聲傳來,我這才注意到身旁站的有人。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退到了牆角與他保持距離。
他穿著白大褂,看樣子是這裏的醫生。
胸前的名片上有名字,謝子墨...
我確定前世沒見過他,他這樣臉太標致了,若是見過我不會不記得。
被送到精神病院也是我的計劃之一。
畢竟我本來就要曝光這家醫院的黑色產業鏈,正好借方尋的手把我送進來。
而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去。
「本來都要下班了,結果你家人把你送了過來,說你有臆想症。」
「耽誤了我的下班時間,你要怎麼賠我?」
男人說著便從工具箱中掏出了手術刀,那刀尖看得我心口都感到有些疼。
我大腦一片空白,下一秒就上前抱住了他,嘴唇在他的耳邊吹氣。
「謝醫生想讓我怎麼賠?剛才你一直盯著我看,莫不是喜歡我?」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我的心臟也暴跳如雷。
方尋編造出我有臆想症,那我借勢演下去。
前世方尋前腳剛走後腳我就被幾個醫生拉進手術室開膛破肚。
想來是因為那時我與他們爭辯耽誤了時間,謝子墨早就下班了所以我才沒見過他。
既然這個姓謝的沒有第一時間取走我的器官,那他就應該是一個機會。
如果能達到我的目的,美人計也算是個不錯的方法。
我壯著膽子拉住謝子墨的手往我心口處伸,「謝醫生,我心口好痛,你要不要給我看看...」
誰知下一秒謝子墨掙開我的手遠離了我,皺著眉頭罵道,「你是不是討草啊!」
我一愣,隨後試探道,「你想的話?也可以?」
隻要不取走我的器官就好。
話音剛落謝子墨的臉瞬間爆紅,「真是個神經病!難怪被送進來!」
他把我摁在床上躺好,我做足了心理建設,結果他隻是推著我的床走了出去。
我連忙抓住他的手滿臉慌張,「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他冷冷道,「病房。」
我哦了一聲乖乖坐好,隻要不是嘎我的腰子就好。
路上我暗自打量謝子墨,他怎麼好像和那群取器官的醫生不一樣...
他把我推進走廊的最後一間病房,房間裏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雙眼空洞,儼然是得了精神疾病。
她一看到謝子墨便麵目猙獰衝上去拉住他的白大褂,「我沒有精神病!快放我出去!我要報警,這裏的醫生會殺了我的!」
我被嚇了一跳,可謝子墨滿臉淡然,隻是淺笑著把她拉回了病床上。
「你又在說胡話了,沒人會殺你,你需要接受治療。」
女人雖不再大吼大叫,卻依舊渾身抽搐。
謝子墨把我的病床放在了牆角,告訴我明天上班他再給我開藥。
他走後我開始準備觀察這家醫院。
我輕推開房門,發現外麵並沒有人看守。
又在天花板上巡視了一圈,沒有看到監控。
這是個壞消息。
我被那個死渣男拿走了手機,時間緊迫我根本來不及準備攝像頭。
本想著可以偷取醫院的監控,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這麼謹慎。
我貼著牆邊緩慢行走,經過了十幾個房間後我發現每個房間都有人,門牌上的主治醫生都是謝子墨。
他到底在這家醫院充當什麼身份?
走到樓梯處,我發現自己身處二樓,而在三樓樓梯口處有一鐵柵欄。
我上樓躲在牆角觀察,不多時就看到正在運行的電梯。
電梯門開的一瞬間我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個男人被綁在鐵床上動彈不得,「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你們這是犯法的!」
一旁身邊防護服的人冷笑一聲,「在這裏老子就是法!」
「別緊張,你要是先死了,器官的質量可就大打折扣,誰讓你這麼倒黴,剛好和上麵的人的器官配型成功。」
這麼平淡的語氣卻令我毛骨悚然。
原來這黑色產業背後有大人物支撐,難怪一直都沒曝光。
他們走遠後我便準備躡手躡腳下樓,沒想到身後竟有個老鼠一直盯著我!
嚇得我後退幾步一下子撞到了鐵柵欄上。
「什麼人!」
我瞬間臉色蒼白,拚了命的跑下樓回到了病房。
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格外清晰,我卻不能慢下腳步,如果被抓到,我一定會死的!
回到房間後我立刻反鎖了房門,同房的女人早已睡去。
我翻身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隻能聽見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外麵遲遲沒有動靜,我便坐起尋找有沒有能讓我有不在場證明的東西。
...
第天一早,門外亂糟糟,怒吼聲哭泣聲此起彼伏。
我在睡夢中悠悠轉醒,還沒回神病房門便被人大力地踹開。
「江綰一是誰!」
一群拿著電棍的保安粗魯地闖了進來。
那幾張臉引起了我內心深處的恐懼,我渾身冰冷,整個人抑製不住的顫抖。
可害怕之餘我有些疑惑,他們為什麼在二樓要穿保安服。
下一秒他們的目光瞬間鎖定了我,「就是你!」
幾個人鉗製住我的四肢讓我動憚不得,「放開我!你們找錯人了!」
「我們可是根據你老公發來的照片比對的,要怪就怪他一心想要你死!」
「帶走!」
幾乎是一瞬間我脫口而出,「我老公是謝子墨!他最愛我了,絕不會想要我的命!」
那幾個人聽到謝子墨的名字果然停了下來,他在這家醫院果然有身份!
領頭的人站在我麵前疑惑道,「當真?」
我瘋狂點頭,「你們要是動我一根汗毛,一會兒他來了就把你們都殺了!」
見他們開始猶豫不決,我心裏鬆了一口氣。
正在暗喜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冷的男聲。
「真是撒謊也不打草稿,誰說我是你老公了?」
我震驚地看著出現在門外的謝子墨,而他也正勾著唇看我。
身旁的領頭人瞬間勃然大怒,「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婆娘是在撒謊!真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和謝醫生攀關係!」
說罷抬手便給了我一巴掌,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我口腔中傳來細細血腥味。
謝子墨麵色陰沉,當即抬腿就踹在了領頭人身上。
他倒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隻是滿臉疑惑。
謝子墨淺笑一聲,「我說不是她老公,是因為我們還沒到那一步關係。」
「我的未婚妻也是你們能動手動腳的?還不快滾!」
領頭人起身皺著眉道,「還請你給出證據!」
「我這裏有她家屬發來的照片為證!如果你給不出證據,你我都沒法兒向院長交代!」
我和謝子墨根本就沒關係,他怎麼可能拿的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