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中劇毒,命懸一線。
可我的未婚妻師姐,卻要將宗門給我治療的仙丹轉贈小師弟。
麵對我絕望的質問,她滿臉不耐煩:
“你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人家此次任務危機重重,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她認定我在撒謊,是妒忌她小師弟的無理取鬧。
她不知道,沒有這顆仙丹治療,我就要死了。
......
在被劇毒折磨了整整一天後,我修為潰散,隕滅在了宗門內室中,無人問津。
再次睜開眼,我已經成了一縷誰也看不見的遊魂,困在未婚妻行月身邊。
而此時的她,正在魔獸群裏,全心全意保護著小師弟綏冬。
全然不會想到,她嫌惡了百年的未婚夫死了。
“綏冬師弟,我把仙丹給你送來了。你這趟任務能安全不少了。”
行月語氣溫和,小心的扶著擦傷的綏冬。
貼心的擔憂,和她搶奪仙丹對我的冰冷麵容形成鮮明對比。
我苦澀一笑,明明我們才是相守百年的未來道侶,在她眼裏,卻比不上這個新來的小師弟分毫。
綏冬不過是手破了皮,行月就心疼成這樣。
我被劇毒折磨的半死不活時,她卻滿臉怨毒的說“你能不能不要裝了,什麼時候能懂點事?”
真是可笑又可悲。
而綏冬眼眶一紅,故作委屈:
“師姐,你無遺師兄的仙丹給我,無遺師兄會生氣的,我怕他會找我麻煩,要不我還是不要了。”
看著綏冬這幅模樣,我隻得一陣冷笑。
自他進宗門來,明明是他千方百計從從我這裏搶奪寵愛,寶物。
可最後人人都覺得是我欺負了他,尤其是我的未婚妻行月。
果不其然,行月一見他這樣,頓時火冒三丈:
“他果然在背後欺負你了!”
“你就是太善良,才給這種人機會!”
“你不要有負擔,無遺他不配得到這枚仙丹,他那樣不堪的人,仙丹到他手裏都是浪費了!”
明明她是我摯愛的女人,可對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根毒刺紮進我的心裏。
在他眼裏,無論我做了什麼,都遠不及綏冬一句汙蔑。
即使我把心刨出來扔到她麵前,大概她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也是,綏冬可是與行月有前世情緣的人。
據說綏冬入宗那天,行月房裏的結魄燈明明滅滅閃爍了半宿。
她那雙常年古井無波的眸子,頭一次出現了熱烈的情緒。
後來全宗門都知曉了,常年以冷靜自持的大師姐,竟在宗門外抱著一名外門弟子哭得泣不成聲,像是找回了什麼失而複得的心愛之物。
再後來,行月更是跪下懇請師傅收下綏冬為徒弟。
我看過綏冬根骨,他靈根不佳,至多隻是一個外門弟子,在宗門裏打打雜。
可在行月以死相逼的祈求下,綏冬搖身一變成了師傅中最小的徒弟,受盡全宗門重視。
那時,我成了全宗門的笑話。
還時常能聽到綏冬聲情並茂的表演。
“請大家不要議論無遺師兄了,他才是大師姐的未來道侶,我不過是沾了師姐原先那隻靈獸的光。”
“無遺師兄表麵不在意,可私底下總會對我有些不滿的。”
綏冬雙眼泛紅,隱隱有淚光出現。
這些隱晦的暗示話語,久而久之,竟傳成了我對他的各種欺壓謠言。
行月在聽到的第一時間,持劍就衝到我麵前,怒氣衝衝的衝我吼:
“無遺,我從沒想過,你是這種自私惡毒的人!”
“我警告你,你再敢背後欺負綏冬,我絕不放過你!”
行月劍鋒斬破了我一片血肉,帶著濃鬱的警告。
我那時隻感一陣心寒。
我問她“我和你認識數十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可行月隻是冷笑一聲,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無遺,你有完沒完了?這種時候了,還在故作無辜。”
“難道是我們所有人誤會你不成?”
我隻感心如刀絞。
那日後我已經明白,隻要涉及綏冬,她可以拋棄一切理智。
包括我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