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
付司文接起,對麵劈頭蓋臉一頓質問聲傳來。
「我問你,星星到底去哪裏了?她手機關機已經三天了!」
是孫晨蕭的聲音,想到如今隻有他在乎我的死活,我心裏一陣酸澀,忍不住哭出來。
「星星?叫得可真親熱啊,她去哪關你什麼事?」
付司文麵色陰沉,嗤笑一聲,「還是說,她又忍不住找你這個備胎一起演戲來騙我?」
「薑言星現在是我妻子,我不管你們私下怎麼聯係,你告訴她少做一些毀付家名聲的事,否則我不會放過她的。」
我氣得在空中飄來飄去,恨不得將付司文千刀萬剮,他自己先跟宋秋月不清不楚,事事以她為先,現在反倒汙蔑我跟孫晨蕭有一腿。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星星清清白白,絕對不可能做出你口中那些破事。」
「我前幾天刷到你們那邊發生綁架案,你真的跟網上說的一樣,選擇帶宋秋月走,丟下她就不管了?」
付司文神色凝重,語氣透著煩躁,「那條新聞我早就撤走了,是薑言星自導自演綁架,還害得秋月腿受傷,我告訴你不管你跟薑言星之間有什麼陰謀,最好別給我抓到,否則別怪我不顧臉麵,送她去監獄。」
他迅速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到另一旁,閉上眼倒在沙發上,臉色煞白痛苦。
我看著他這幅模樣,知道他又犯頭疼的毛病了,以前是我太愛他,心疼他受頭疼折磨,每天不厭其煩幫他按摩舒緩。
可他呢,不僅不在意我的付出,甚至認定我早已出軌,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我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就是愛上他。
哀莫大於心死。
我再看向他時,心裏已一片平靜,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聽孫晨蕭的聲音,好像準備回國,我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快點找到我的屍體,帶我走。
隔日一早,付司文照例抱著宋秋月來到餐廳。
婆婆一如既往地打開電視看晨間新聞,三人融洽相處,宛如一家人。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實在是覺得倒胃口得很。
【現插播一則緊急新聞,有居民在水庫附近的爛尾樓垃圾堆裏發現一具腐爛的屍體,警方正在確認身份中,請大家勿恐慌,靜待消息。】
啪地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一大早的居然播這種晦氣新聞。」
婆婆順手將電視關了,她招呼保姆將地上的碎玻璃收拾幹淨。
「司文哥,要不你派人去找薑言星吧,我擔心她。。。」
「不是她!」
付司文凶狠地打斷宋秋月的話,他臉色蒼白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意識到全部人都望著他,緩了緩情緒,「她做了蠢事自知理虧,當然不敢回來,誰死都不可能是她,畢竟她惜命得很。」
婆婆在一旁附和道:「我看她啊肯定是怕司文跟她離婚,才不敢回來。秋月,她害你受傷,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也就你心善才會關心她的死活。」
一道鈴聲響起,付司文迅速接聽電話。
孫晨蕭的聲音傳來:「我現在過去確認那具屍體,你到底過不過來!」
付司文斬釘截鐵,「不去!」
「好,你別後悔。」
孫晨蕭咬牙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我隱隱有些期待,那具屍體恐怕就是我了,希望幹哥能快點去確認將我送去火化。
「司文,你去哪啊!」
付司文不顧婆婆的叫喊,抓起一件衣服往外麵跑。
我被迫跟著他,不知道他要去哪,直到車到達出事時那片區域,我才知道他要幹嘛。
爛尾樓那邊早已圍起警戒線,法醫正拿著相機拍照。
「她有可能是我妹妹,你就讓我進去吧。」
我看見孫晨蕭在那苦苦哀求警察,眼淚瞬間落下。
「我想知道死者左腰有沒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有,你們快隨我過來。」
警察趕忙將付司文和孫晨蕭帶過去。
當我的屍體出現那一刻,付司文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他踉踉蹌蹌地跑過去,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這不可能。」
「你怎麼會舍得死。」
「薑言星,快點給我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