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結婚多年,她終於懷孕了。
我買了很多育兒的書籍,還買了材料,準備自己親手給孩子打造一個兒童房。
我暢想著一家三口的美好未來。
但是我的這個美夢很快就被我老婆親手打碎了。
她說她的初戀生病了,她已經打掉了孩子,準備給她的初戀進行肝臟移植。
我看著我剛剛做好的木馬玩具,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薑景天得了肝功能衰竭,需要進行肝臟移植。我已經和他配型成功了,我準備要把肝臟捐給他。”
“醫生說了,孕婦不可以成為捐贈者,所以我今天已經把孩子給打掉了。”
聽到柳雪茹的話,我怔愣了很久。我思考著她在跟我開玩笑的可能性。
但是當我看到柳雪茹那張冷漠的臉,再想想她對之前對薑景天那副舔狗的態度,我確定了她說的是真的。
而且這件事她不是在和我商量,而是先斬後奏,現在隻是在對我進行事後的通知。
我說:“柳雪茹,我們結婚八年了。這是你懷上的第一個孩子,我們盼了這個孩子都盼了多長時間了。”
“為了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我還特意給孩子親手做了那麼多玩具。我有多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我以為你是能看得到的。”
“再說我媽的身體也不好,她多希望能在她離開之前能看到這個孩子出生,你不知道嗎?”
柳雪茹不屑地說:“生出來的才叫孩子,沒生出來的,那就隻是一個胚胎,壓根就不是生命。”
“這個孩子能和薑景天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比嗎?你別也總拿你媽說事,你媽那就是矯情,薑景天這樣的才是實實在在的生了病。”
“杜峰,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自私冷血的人,這些年我真是看錯了你。”
柳雪茹可真是好樣的,這個時候還能倒打一耙。
我說:“你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竟然有臉說我自私冷血?”
“柳雪茹,我生氣的不是你要去救薑景天,而是你不提前和我商量。但凡你提前跟我說一聲,哪怕讓我去配型,讓我去找我的親戚朋友幫忙配型,怎麼就至於讓你特意把孩子給打掉。”
“肝臟配型又不像是其他器官那麼難,隻要血型一致,基本都可以匹配上。”
“柳雪茹,你在把孩子打掉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說完這些,我一個大男人,竟然開始哽咽。為了我失去的那個孩子,為了我即將失去的愛情。
柳雪茹卻全然不覺自己有錯,她說:“杜峰,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你真的懂得什麼叫愛情嗎?”
“如果你懂的話,那應該就能理解我為什麼一定要去救薑景天。”
“雖然我嫁給了你,但是薑景天是我情竇初開的對象,是我的初戀。他是我對愛情的全部幻想。”
“不過你也不要覺得自己吃虧,畢竟你娶到了我,我給了你的愛情有一個歸宿。得到過我,你這輩子也值了。”
我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能從一個我愛了將近十年的女人身上說出口。這一刻,我徹底的死了心,也收回了我對她所有的包容與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