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臥病在床,夫君拿著刀來到我麵前。
“你的心頭血可治百病,柔兒不能受苦,就委屈你了。”
兒子看著我滿臉鄙夷,“母後,您就當是將功抵過了,也好過活在這世上惡心父皇和我。”
我假死換臉,與藥王育有一子,幸福美滿。
可有一日,一對白發父子跪在藥王穀前,哭著求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法子。
“煙兒,你說想要怎麼複仇?我定幫你好好磨磨他們。”
......
皇貴妃傅月柔因一場高燒臥病在床那天,我的夫君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走到我麵前。
那把刀很是鋒利,應該是磨了很多天。
“柔兒身子嬌嫩,你與她不同,聽聞藥人的心頭血可治百病,就委屈你了。”
那把刀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我在冷宮已有半年,每日吃的是冷飯餿菜,住的是破磚爛瓦,剛挺過寒冬,連木炭都沒有,每日都是掰著指頭過日子。
而我被打進冷宮,單單是因為當初在皇貴妃大婚之日斷了發。
“若是我不從呢?”
我嘶啞著聲音,看著眼前黃袍加身的夫君,冷冽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在我身上刮著肉。
“這事由不得你。”
雲邶深深地看著我,眼裏全是薄情。
“父皇,若是她不從,那就由我來吧。”
我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驀地回過了頭,隻看見門口處出現一個男兒,容貌俊秀,已經比半年前高出了許多。
“靳兒......”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著,這是我許久未見的兒子啊!
可我的靳兒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進來對著雲邶行了禮,
“父皇,兒臣願意為父皇分憂。”
我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分憂?什麼分憂?
“好靳兒,你的柔姨一定會感謝你的。”
雲邶的眼裏滿是讚賞,拍了拍靳兒的肩膀。
“靳兒......你忘了母後了嗎?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我是你的母後啊!”
我聽到那話隻感覺心如刀割,我懷胎十月的兒子要親手剜我的心頭血,送給他母後的仇人。
“我的母後唯有柔貴妃一人,你乃罪臣,本就不應該苟活於世,今日之事也算是有功。”
雲靳冷冷地說著,看著我的眼神更像是看一個囚徒,滿是冷意和鄙夷。
“罪臣?”我笑了出來,“我有何罪?不就是在半年前的大婚上斷了發......”
“你那是在詛咒柔姨和父皇,這就是罪。”
靳兒說完後,蹲下身拿起那把刀子放到我的心口上。
鋒利的刀光映在他的臉上,有些駭人。
“母後,您就去死吧,就當是將功抵過了,也好過活在這世上惡心父皇和我。”
我看了昔日承諾唯我一人的雲邶,還有眼前拚命生下的孩子雲靳,笑了出來,
“若是你們不後悔,那就來吧。”
沒有猶豫,那把刀直接刺進了我的心口,我隻感覺一陣悶痛,往日種種都浮現在眼前,卻越來越模糊。
是雲邶娶我許我天下的那一天,也是雲靳說護他母後一世的那一天。
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