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我和青檸商量好了,辦完婚禮不久,我們就官宣和平分手,最多再過一年,我便要告訴所有人,你才是我的妻子。”
“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們日後能更好的生活,你能明白嗎?”
顧淮安許是察覺到我情緒有異,斷續找補。
而我隻覺得可笑。
我本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卻還要被藏著掖著,等待丈夫給自己一個名分。
而對於自己的同事宋青檸,顧淮安總是以最快的速度給足她體麵。
他和宋青檸剛炒作CP時,宋青檸還隻是一個和顧大影帝剛合作的小演員,很多粉絲接受不了開始網暴她。
於是顧淮安上演了目前娛樂圈最精彩的一次“霸氣護妻”,將所有辱罵宋青檸的人告上了法庭。
活動晚宴上,記者追問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顧淮安笑而不答,轉頭將身邊的宋青檸攬入懷裏,在無數聚光燈下吻了上去。
全場轟動。
而那時的我,作為他助理的身份,在台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親吻別人。
後來顧淮安向我解釋,這隻是公司安排的劇本。
可類似的劇本越來越多,他們在公共場合形影不離,成雙入對,就連知曉內情的朋友聚會,他也不再帶上我。
漸漸的,我們的共友竟也覺得,顧淮安和宋青檸才是最配的。
我委屈落淚,顧淮安卻總讓我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才是他真正的合法妻子。
“萱萱,我也知道這些年你跟著我受了些委屈,其實我也不想的。”
“老婆,不生氣了好嗎?”
顧淮安見我不再說話,慢慢靠近,想來吻我的額間。
他深情地同我對視,此刻滿心滿眼都隻有我。
曾經很多次,我都會被他這多情的雙眼迷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繼續忍氣吞聲。
以至於我忘了,他是個演員,看誰都深情。
“我累了,睡吧。“在他俯身時,我埋頭縮進被子裏。
顧淮安有些意外地挑眉,隨後也躺下,他展開雙臂,將我環在懷裏。
無名指上的鑽戒同他手裏戒指相碰,在冬天擦出一絲亮光。
那抹亮光轉身即逝,我在黑暗裏,怔愣出神。
遇見顧淮安的時候,我正在橫店實習做編導,而他還是個隻能演死屍、當挨打替身的跑龍套。
顧清燕有次惹怒了副導演,被刻意刁難,拍了二十次挨打戲。
我找到他時,他渾身是血地坐在黑暗裏,落寞又可憐。
後來我將他領了回家,精心照料,也主動幫他承接業務。
但顧清燕卻總覺得我是見色起意,不安好心,從沒有給我過好的臉色
直到有一次,為了讓他能接到一場露臉戲,我忍著胃絞痛喝了很多酒,暈倒在酒桌上。
醒來後,顧淮安守在我旁邊,雙眼通紅,身體有餘悸地發抖。
“萱萱,看到你躺在醫院的時候,我突然好怕好怕......”
我有些好笑:“怕什麼呢?”
“怕你離開我。”
說完,顧淮安怔了怔,隨後他好似明白了什麼,抬起那雙多情深邃的眼睛,鄭重道,“葉萱,我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你了。”
此後他對我體貼入微,拚了命的演戲工作。
而我則從編導轉為助理,幫他操持繁雜的瑣事。
過了不久,顧淮安便向我求了婚。
他攢下半年的錢,給我買下了大牌戒指。
雖然戒指沒有鑲鑽,但深陷愛情裏的我,依舊感動得淚流滿麵。
戒指貼身帶著就是三年,直到我心血來潮去往那家大牌店,卻被店員嘲笑,說我戴的戒指是假貨,高仿都算不上。
而反觀宋青檸,這三年,顧清燕自掏腰包給她送的大牌戒指無數,價值早已不可估量,而我呢,手中隻有這枚假貨。
回憶一點點抽離,我忽然覺得無比惡心,迫不及待想把無名指上的假貨給取下。
而我一動,顧淮安像有所察覺般緊緊抱住了我。
“乖,不要亂動啦。”他說著囈語:“檸檸乖......”
一股劇痛襲來扼住了胸腔,我痛苦地蜷縮。
縱使身旁人呼吸灼熱,我卻隻覺得冷,冷到心臟麻痹,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