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解決了心頭大患的葉玄安也跑來了。
葉玄安來到了我身邊,討好的蹲在地上幫我錘著腿。
想當初,他身受重傷暈倒在河邊,是我出於善心將他帶回了家,替他療傷。
後來朝夕相處,我年少無知,輕易的著了他的蠱惑。
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卻愛上了他偽裝起來的濃情蜜意。
若非那日我並非完全昏迷,恐怕此時被丟進蟒蛇窟裏的便是我的女兒了。
想起他的種種行為,我內心一陣惡心,便將腿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
恰好此時,秋雅攙扶著已經梳洗完的那丫頭走了進來。
看到那丫頭,葉玄安立馬急了,“夫人,這人就是個騙子......”
“你叫什麼名字?”我打斷了葉玄安的話,看向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少女。
“我......沒有......名字。”
我目光落到她手上那些被皮鞭劃破的皮膚上,那傷痕外翻,幾乎可以看到骨頭,葉玄安下手可真重。
我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緊,今日這丫頭所受的災禍,全都是因為葉玄安對我的厭惡。
這個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丫頭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夫人,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葉玄安想要跑過來阻止,那女孩已經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這玉佩......乃是天帝......賜福,造不得假。”
我看向她手裏的玉佩,當初我雖尚有餘力能將兩人短暫易容,可我女兒隨身所帶的玉佩可是天帝親自賜福,那東西難以造假。
他們留著玉佩,無非就是想著將來好向我證明我女兒的身份。
情急之下,我隻能將我女兒身上的玉佩摘下,留在了她身上。
如今竟是給自己留下了一道難題。
為了打消葉玄安的懷疑,我故作不可置信的樣子,顫顫巍巍的從那女孩手裏拿過那塊玉佩。
我拿起玉佩,注入靈力。
隨著那玉佩緩緩綻放起的金色光芒,我目光慈愛的看向那女孩:
“這確實是當年天帝所賜!”
我抬眼看向葉玄安發現他的臉嚇得瞬間慘白無比。
我忘了,這個女孩的出現不管是給我的難題,也是他們的。
鳳翎的成年禮在即,葉玄安跟炎瑤瑤深信鳳翎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會甘心在最後幾天被這個女孩攪亂計劃嗎?
我剛準備將那丫頭攙扶起來。
葉玄安就已經一腳將那丫頭踹在了柱子上。
那丫頭本就身受重傷,這一撞立馬噴了好大一口鮮血出來。
葉玄安指著她臭罵:
“你個臭丫頭,這玉佩指不定是你如何費盡心機偷到手的,你竟還有臉來冒充我們的女兒。
“你看看你那烏漆麻黑的皮,怎麼可能是鳳凰血脈,我看最多就是陰溝裏的一條臭蛆!
“還想當神女,神女會像你一樣整天混在男人堆裏當男人的玩物嗎?也不撒趴尿好好照照看看你自己。”
他字字珠璣,我卻越聽越覺得心中暢快。
若將來,他知道這些年他跟炎瑤瑤費盡心機折辱的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那時候他們的表情該有多精彩。
“相公,你是如何知道她是個整日混在男人堆裏當男人的玩物?”
“這個......”葉玄安有些心虛,隨後解釋道:“這都是我兄弟們玩過了告訴我的。”
他竟讓他的兄弟折辱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隻覺得渾身上下冰涼一片,一想到這樣的事原本他是要施行在我女兒身上,我便恨不得此刻便將他這個人渣千刀萬剮。
我定了定自己的神色,笑道:“無論如何,我都得查明白她的身世。倘若她真的是我們女兒,那鳳翎的成年禮便不能辦了。”
我略過葉玄安那僵硬的臉,徑直走到了那奄奄一息的少女身邊。
“從今天起,你便叫,羽。待查明了你的身份,我再給你冠姓。”
我扶起她,看著葉玄安那僵直的背影。
做賊心虛自然會害怕。
現在羽已然出現了,那我就陪他們好好演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