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被派回村裏搞建設。
村民們卻認為我是為了賺他們的錢,偷偷把我養了三年的狗分了吃肉。
村長手裏拿著吃剩的狗肉骨頭問我。
“小趙,怪不得是市裏帶回來的狗,吃著肉真香。”
我掀翻了他們的桌子,一桌人眼中帶著譏諷。
“你在我們身上賺了這麼多錢,不就是吃了你的土狗嘛,大城市來的人就是小氣。”
不過多久,村長因為故意殺人被警車帶走。
而那日吃了狗肉的人沒一個活口。
*
奶奶臨走前給我留了一隻小土狗,被我一直當作親人一樣養著。
大學畢業回了奶奶住的村裏搞建設。
本意是想讓奶奶以前生活過的地方越來越好。
村民們卻以為我回來就是為了賺她們的錢,偷偷把我養了三年的狗分了吃肉。
晚上我拎著修路的鐵鍁回來,卻看見村長手中拿著一大塊肉笑著道。
“小趙,怪不得是市裏帶回來的狗,吃著肉真香。”
我一眼就看見桌角旁的的紅繩,是我給我家狗特意求得,寓意健健康康。
心中瞬間一陣惶恐,手捏著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再看向桌上擺著的還沒吃的狗肉。
狗肉的香味自己向我的鼻腔湧來,而我卻開始瘋狂幹嘔了起來。
我瘋了一樣掀了他們的桌子,盆子裏的肉湯灑了一地。
“你們吃的是我的狗,你們私自殺了陪了我三年的家人夥伴,你們怎麼狠心的。”
桌上坐著的大多都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
其中一個人手上還夾著一塊肉,我認識,是村長的光棍兒子。
他筷子還沒放下,看見我把桌子掀了馬上不滿大聲道。
“你在我們身上賺了這麼多錢,不就是吃了你的土狗嘛,大城市來的人就是小氣。”
我聽完這句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把手上的狗肉當著我的麵放進嘴裏。
我又是一陣惡心傳來,胃裏一陣翻湧。
瘋了一般上去搶了他手上的筷子,想要把那塊肉從他嘴裏挖出來。
“啪!”
響亮的巴掌,扇在我的臉上先是麻,後才慢慢變疼。
“他娘的,你這個瘋女人,要不是看你這張臉還能看,老子把你整個腦子都卸下來。”
“賺了老子的錢,吃了你的狗怎麼了?”
*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村裏很多人,很多大爺大媽紛紛圍了上來。
“哎呦小趙,就是一隻狗而已,到時候再讓強子賠你一隻就是了。”
“就是,你剛來村裏不知道村裏的規矩,想要來咱們村裏賺錢都給給村長送點東西。”
“你們這些人過來也沒拿錢,也沒送點東西,這狗吧,吃了也就吃了。”
臉上還有火辣辣的疼,整個人被氣得說不出話。
周圍每個人的嘴臉都變得十分醜陋。
他們惡俗無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下鄉搞建設是為了他們,為了讓這個村子更好。
隻是愚昧的守著他們的那一畝三分地,想著從我們身上獲利。
如果我們不給他們好東西就是賺他們的錢。
不大一會,周圍擠進來一個男孩,是和我一起過來幫忙建設村子的人,叫顧爽。
他眼睛先是放在桌子上的肉上麵,最後放在我臉上,馬上跑了過來。
“報警。”
顧爽馬上說道,他把手放在我手腕處被我躲開。
“他們不經過主人允許,私闖民宅,是犯法。”
村長想要說什麼卻被他兒子盧強打斷。
“報啊,你們報警啊。”
“哎呦,就一條狗而已,至於鬧成這樣嗎?小趙,這樣,到時候我們在賠你一隻。”
村長在旁邊說著好話。
但對我來說我的樂樂陪了我三年,奶奶去世後父母離異沒人管我,隻有樂樂陪在我身邊。
它對於我來說早就不是一隻狗,而是親人。
高高興興的陪著我過來建設我奶奶曾經的家鄉。
想著幹好了就帶它回去,特意給它求了平安福,卻沒想到它會被這些惡心的人殺了吃肉。
我被顧爽扶起來,顫抖著手報了警。
*
村裏的警察來得很快。
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警察過來後隻是看了一眼。
“還以為什麼大事,就一隻狗也至於報個警,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占用公共資源。”
警察帶著惡意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
“應該是最近剛過來的那幾個大學生吧。”
見我們沒說話,還是和村長道。
“雖然隻是一隻狗,但是你兒子私闖民宅確實是犯法了,需要拘留個七日。”
隨即看了我一眼把盧強帶走了,那一眼讓我瞬間不適,不像是在辦案,更多像是再看我的笑話。
周圍一片淩亂不堪,地上都是狗肉和肉湯。
盧強被帶走後村長不滿的大力踢了下凳子,惡狠狠的瞪了我和我身邊的顧爽一眼。
“娘嘞,說是送過來的高知識分子,結果竟然是兩個來要飯的。”
村長老婆四十多歲,手上還抹布,看見自己兒子被警察帶走,周圍一片狼藉後開始嚎啕大哭。
“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兒有什麼錯。”
“這兩個人來了之後為村子幹什麼了?倒是我們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
周圍的人一片唏噓,剛剛還坐在桌上吃狗肉的人也是皺眉看著我們。
“趙源,走,都是一群刁民,等我們這段時間幹完就離開。”
顧爽氣呼呼的扶著我,我俯身把地上剩下的骨頭撿起來,抬眸看見一個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村長身邊。
深深的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
回去後我把樂樂已經煮熟的骨頭埋了起來,大哭了一場。
顧爽也被氣的手抖,但是卻無能為力。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盧村長的兒子並沒有被拘留七日救被放了出來。
聽別人說是村長家在村裏警察局有關係,找了人後馬上就給放出來了。
對此,顧爽聽到後瞬間氣的說不出話,想要去警察局鬧被我攔下了。
村子消息閉塞,連個小賣部都要走上好久才有。
我們兩人在這裏就是孤立無援的一個狀態。
樂樂的事情已經鬧得傳遍了整個村子,現在村裏人對我們也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如果在得罪了村裏的警察,那我們兩人在這裏還要留上這半年時間裏也不會好過。
說到這裏顧爽坐下來歎了口氣。
“沒想到我搞建設的一腔熱血會變成這樣。”
我沒說話,手卻緊緊攥起,有對村裏人的怨恨,也有心疼年輕時的奶奶。
*
盧強回來後我和顧爽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
當時因為我們兩個人是被派過來的大學生村官還不敢當麵說什麼。
現在直接做什麼都不在避諱。
“趙源,你說你長得漂亮,在這地裏幹什麼活,不如跟了我。”
“閉上你的糞坑。”
我惡心極了盧強他們一家子,看見盧強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我就喜歡你這一張巧嘴,好看的緊。”
他說著就湊了過來,手剛要放在我的臉上,就被剛趕過來顧爽給攔住了。
“盧強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是不是還想再進一次局子。”
“放你娘的狗屁!”
盧強瞬間就怒了,上次進局子對於他來說是奇恥大辱,誰也不能提。
“嘴巴放幹淨點,我們是來你們這村子幫你們的,不是來捧著你們的!”
顧爽說完這句話盧強便撲了上來,本來以為他的目標是顧爽,但沒想到是我。
我想要帶著顧爽離開,但還是被盧強連帶著壓在地上。
“今天你要是不從了老子,老子就把你脫光了扔到街上,不是城裏來的嗎?今天我就讓鄉親們看看城裏人是什麼騷樣。”
顧爽套件反射,直接一拳頭把他打倒在地上起不來。
兩人瞬間廝打起來。
顧爽是城裏長大的孩子,力氣哪有盧強大。
我手上拿著鐵鍁,狼狽的爬起來後直接照著顧強腦袋上揍去。
咣的一聲,盧強倒地不起,我馬上把顧爽扶起來。
想要離開顧爽卻彎腰探了一下盧強的鼻息。
“隻是暈了,沒事。”
我深吸了口氣,有些無力,但是還是和顧爽離開了這裏。
*
第二日我還沒醒來就聽見外麵的吵鬧聲。
這件事情被村長知道了,找上了我們住的地方。
“兩個小雜種把我兒子打住院你們怎麼賠償!”
“是你兒子先動手在先,你兒子想要強迫趙源,就是我和趙源把你兒子打死也是正當防衛!”
顧爽厲聲說道。
我開門就看見盧剛帶著頭上被綁了繃帶的盧強站在外麵。
“你們怎麼證明我兒子想要強迫那小婊子?”
這一句話把顧爽問住,我也惡心壞了,隻覺得這群人惡俗透頂。
但是昨天是在縣裏給我們分的地裏,周圍沒有監控。
就算我被怎麼樣了沒有證據,也沒人會幫我們說話。
“你兒子什麼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顧爽看著他們說道。
“我聽說縣裏又給你們分了試驗田,你們要是分我一半我就不追究這次的事。”
盧強頭被包著大言不慚的道,應該早就開始覬覦縣裏給我們分的試驗田了。
“不行,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想那塊試驗田?”
顧爽皺著眉緊跟著說道。
盧強瞬間就怒了。
“你要是不分我一部分我就報警!”
但是他沒說完這句話便唄盧剛拉著走了。
“走吧兒子,人家不想給就不給,誰讓人家是縣裏來的呢。”
這件事情直接給顧爽氣的向家裏打了個電話告狀。
顧爽家裏是市裏的,也算是有些人脈,發生了這些事情後他就給家裏打了電話。
後來村長一家子可能是被教訓了,真的一段時間沒有找我們的茬。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顧爽死了,死在了那處試驗田裏。
*
村裏一時間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說自己不知道顧爽是怎麼死的。
新聞上麵也在播報一位願意顧爽下鄉搞建設卻意外死亡的事情。
評論區都在哀悼。
我在一旁直愣愣的,看著顧爽的父母一邊哭一邊把他的屍體帶走。
心中不知道是不可置信,還是一些其它的情緒。
隻是不到一年的時間,我的狗被人殺了吃肉,和我一起過來的顧爽也死了。
一時間警察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和村子裏的百姓身上。
“警察叔叔,真不是我幹的啊,雖然我們之前有些過節,但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啊!”
盧強大聲為自己辯駁,我隻是惡狠狠的看著他,像是看自己的仇人。
“是啊,我當了一輩子村長,我們一家子平時老老實實什麼壞事都沒幹過。”
說罷盧強忽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是她,是趙源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