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瑤約的地點是傅思雨經常來的酒吧。
或許是傅淮川告訴她的。
戴著口罩的喬知瑤向她招手。
傅思雨一眼就認出了她手上的祖母綠手鐲。
那是傅淮川母親的遺物。
這麼多年他一直鎖在保險櫃裏,不讓任何人碰。
就連她,都沒有碰過一次,現在卻戴在了喬知瑤的手上。
對於傅淮川來說,喬知瑤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見傅思雨一直盯著她的手腕,喬知瑤摸著鐲子嬌羞的笑了。
“你哥送的情人節禮物,他的眼光是不是不錯?”
看來是怕喬知瑤有負擔,傅淮川並沒有告訴她鐲子的來曆。
一個精致的木盒推到傅思雨麵前。
“思雨,這是嫂嫂送給你的見麵禮。”
聽到嫂嫂這個稱呼,傅思雨心裏五味雜陳。
趁著喬知瑤去洗手間,她不受控製的拿起桌上的酒。
一杯杯的仰頭灌了下去。
沒多久大腦便被酒精侵蝕,逐漸失去了意識。
“嘩啦!”
冰冷的水猛地潑醒了醉酒的傅思雨。
再次睜眼,傅淮川充滿怒意的臉闖入她的眼中。
“清醒了嗎?”
渾身濕透的傅思雨不禁打了個寒顫。
水滴順著她的頭發滴嗒滴啦的落在地上。
以前每次她醉酒,傅淮川都會把她抱到床上,再親自一口口的給她喂醒酒湯。
而現在,傅淮川陰沉著臉將浴巾扔了過來。
“你為什麼要帶知瑤去那種地方,她跟你不一樣。”
一疊照片重重摔在地上。
照片中是喬知瑤在酒吧被各種男人搭訕。
“這些,都是你找人拍的吧?”
傅淮川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知瑤她是你未來的嫂子,以後你再敢針對她,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教育你。”
看他一臉篤定,傅思雨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裏。
畢竟在他眼裏,善良單純的白月光怎麼會去酒吧那種地方。
不管她怎麼解釋,他應該都不會相信的。
低著頭的傅思雨麵前一暗,抬頭對上傅淮川幽深的眼眸。
他眼裏的心疼一閃而過,讓人捕捉不到。
傅淮川抬起手,在她的臉頰旁停了下來,溫熱的手掌邊緣碰到了她冰涼的臉。
傅思雨整個人都僵住了,緊張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小時候,每次她犯了錯,傅淮川都舍不得訓斥她。
隻是佯裝生氣的捏住她的臉,讓她以後不要再淘氣。
看起來是懲罰,實際是安撫。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可自從她十八歲以後,傅淮川就再也沒有主動碰過她。
她緊張的有些輕微顫抖。
下一秒,傅淮川從她的桌子旁取走一個女士發圈。
原來又是她多想了。
傅思雨自嘲一笑。
放在傅淮川旁邊的粉色手機響起。
傅淮川習慣性查看,眉頭不經意的皺起,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看向傅思雨,語氣意味不明。
“你什麼時候聯係上趙叔的?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傅思雨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
“沒說什麼,隻是問我父親的墓在哪裏,想去祭拜。”
傅思雨定了定神,隨意編造了一個事實。
對麵低著頭的男人像是暗暗鬆了口氣,沒再懷疑,嘴角揚起笑容向門外走去。
他的眼中倒映著穿著純白連衣裙的喬知瑤。
傅思雨給趙叔回了電話,告訴對方一周後就可以離開。
手機彈出助理的消息:
【小傅總,記憶館已經完工,隨時可以開業。】
記憶館是傅思雨剛進入傅氏時,就開始籌備的項目,初心是想要幫助人們記住一些難忘的時刻。
看到她堅定的決心,傅淮川費也全力支持她,就連每塊地板磚都是他親自盯著。
裏麵的很多設計和布置,傅思雨都夾帶著私心,比如門口那個許願瓶。
女孩期待卻又害怕傅淮川發現它裏麵的秘密。
但現在,那裏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
傅思雨給助理回了消息。
【取消對外營業,另外聯係施工隊。】
第二天一早,卻接到傅淮川電話,平靜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為什麼取消營業?你不是最在意這個項目了嗎?”
還沒等傅思雨回答,對麵直接命令道。
“我已經通知了媒體,今天就開業,你立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