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半夢故作嬌媚的聲音,從周淩雲的手機裏傳到整個屋子裏。
“淩雲哥,你們能不能回來幫幫我啊?”
“我以為我能自己走路了,我剛才一沾地腳又開始痛了。”
周淩雲還沒來得及說話,樂雲旗一把搶過手機,語氣中帶著親昵的責怪:
“夢夢,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走的時候不是告訴你好好休息嗎?”
“你現在趕緊回床上坐著,我這就過去!”
陶半夢的聲音變得有些委屈,好似被說了幾句心裏難受的不行。
“小旗哥,你別說我嘛,我知道錯了。”
“我隻是不想給你們兩個添麻煩,我不是故意的。”
樂雲旗接下來的訓斥為之一頓,周淩雲也終於能插得上話了。
“樂雲旗,別整天把夢夢想得那麼不懂事,你的腦子裏是不是就知道訓斥?”
“夢夢別著急,我馬上就開車過去!”
兩人著急的模樣好像兩隻正在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想要離開他們曾經流連忘返的地方。
周淩雲手忙腳亂的從一個兜裏拿出一個東西,隨手放在了餐桌上。
他看著田宛白的目光不再是以前的溫柔和愛意,隻剩下了憤怒和厭煩。
“我告訴你田宛白,你知道我的脾氣,本來這個事不會就這麼簡單過去的。”
“是人家夢夢說原諒你了,人家不想跟你計較,特意讓我們過來告訴你,人家原諒你了。”
“還讓我們給你帶過來一個禮物。”
樂雲旗抱著雙臂,看著田宛白的眼睛裏全都是冰冷,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真希望你能跟人家夢夢學一下,別有一點小事就鬧個半天,稍微不順心就搞報複。”
樂雲旗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了田宛白的房間,仿佛這裏是什麼汙穢之地一樣,再多呼吸一秒這裏的空氣,他都會被惡心的東西感染。
而田宛白隻是靜靜地看著兩人焦急地跑出了房門,繼續喝著手裏的清茶。
如果是曾經大二的時候,田宛白或許會因為這個事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可現在,在田宛白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他們的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那麼的蒼白,沒辦法在她心中再激起一丁點的漣漪。
她看著兩人開車風馳電掣地離開了別墅區,田宛白才站起身來關上兩人來不及關的房門。
路過餐桌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兩人口中所謂的禮物。
是一個棕紅色的細長印章,被剛才兩人慌亂的動作倒在了餐桌上。
印章底部是用熒光粉做的,刻著小楷寫得“恭賀優勝”。
這四個字已經狠狠印在了餐桌上,正好印在了田宛白和另外三人的合照上。
那時候陶半夢還是一個外人,站在一旁,而周淩雲和樂雲旗站在我兩側,緊緊護衛著我,而這優勝的印記恰好改在了陶半夢的臉龐上。
田宛白那個時候肯定沒有想過,一個外人居然能夠將她,這個兩人曾經捧在手上的寶貝,被兩人像垃圾一樣丟掉。
她看著這個印章,突然笑了起來,而手指也仿佛突然受驚了一般,回收到掌心中間。
“還真是這個陶半夢的風格啊。”
“就喜歡用這種讓我痛苦的東西,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田宛白看著陶半夢的臉,記憶飛回了那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