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疾風,你沒事吧,聽說你們和別人打起來了。”陳言兮眼眶紅腫,顯然是剛哭過。
李疾風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沒事兒,不用擔心。”
“我不信,你們才兩個人,我不信你們那麼能打......”陳言兮用擔憂的語氣,帶著一絲哭腔說罷,四處檢查著李疾風的身體。李疾風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
張成和洛清也走了進來。
“聽說你們和別人打起來了,你沒大礙吧?”
李疾風搖搖頭。
“我們已經把相關情況和警方交流過了,證據確鑿,這場爭鬥不是我們挑起的,你很快就能出去。”張成說道。
“我看到黃力偽也被抓進來了,所以......對麵是他的人是吧。”陳言兮冷冷地說,眼神中帶著憎恨。
洛清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身旁坐下,安慰道:“沒想到黃力偽是這樣的人,還好我選擇了跟你們在一起。小兮,別擔心,我們不會輕易饒恕他的。”
“唉,交給警方處理吧,他逃不脫法律的製裁的。”李疾風堅信蘇方純會盡最大努力把每一個壞人送進監獄。
“對了,吳落去哪了?”李疾風突然發覺一直沒有吳落的消息,問道。
“他......在打鬥中受傷了,已經被警方送去醫院了,好在應該沒有大礙。”洛清回答道。
“嗯......他應該是傷著背了。要是沒有他,我真的是凶多吉少。”李疾風回憶起剛剛打鬥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
陳言兮聽罷,憤憤地說:“黃力偽這個混蛋......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爸媽怎會看上這種人,還想讓我嫁給他。”
蘇方純走到門口,敲了敲鐵門說道:“時間到了,請回吧,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李疾風目送著朋友們離開。蘇方純一聲不吭地將鐵門鎖上。
警方調取了夜店的監控,又有多名目擊證人作證,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鬥毆是由黃力偽團夥引起,證據確鑿,第二天一大早,李疾風便被無罪釋放。而黃力偽團夥被繼續拘留接受調查。
“他是人質,也是我的父親,我對他的情況最了解,憑什麼不讓我參加行動!”剛走出拘留處,李疾風便聽到隔壁辦公室傳來蘇方純的怒吼聲。
“正因為他是你父親,更不能讓你參加行動,以你現在的情緒,不配當一名警察!”說罷,一遝文件被摔在辦公桌上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出來。
不一會兒,李疾風便看到蘇方純魂不守舍地走出來,貼著牆壁緩緩蹲下,雙手掩麵。
昨天還是冷若冰霜的女警,今天就仿佛變了個模樣,李疾風看著著實有點心疼。
“你怎麼了?”李疾風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爸被綁架了,歹徒要五十萬才肯放人。”蘇方純頭也不抬地帶著哭腔回答道。
“要是她爸有什麼閃失,而自己又無法參與這次行動,可能她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李疾風心想。
“我有辦法。”
“你走吧,別來煩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見蘇方純對自己的辦法不感興趣,李疾風打算把他心裏的想法全部說出來,“我有市中心一棟寫字樓和步行街二十家旺鋪,現在還在運營著一間直播公司。”
“所以你現在有五十萬?”蘇方純緩緩抬起頭看著他說,眼神中帶著一絲希冀。
“我現在有沒有五十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個人。”李疾風繼續說著,一步步揭開他的想法。
蘇方純用手擦幹眼淚,好奇地望著他說:“怎麼說?”
“因為我是李疾風,天海市家喻戶曉的富豪,許多人雖然沒見過我,但一定聽說過我的名字。”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隻要我能在劫匪麵前證明我就是李疾風,他就一定會相信我有錢,到那時我拖住他,你隻需要伺機而動就行。”
“我隻需要一個空的公文包,假裝裏麵裝著錢”李疾風補充說道。
“你暈車嗎?”
“啊?”
李疾風從來不知道摩托車能開地這麼快,他緊緊摟著蘇方純的腰,以防不被甩下去。蘇方純駕駛著機車在高速路上全速前進,一路上左穿右插,不斷超越前方的車輛。風拍打著頭盔發出呼呼聲,蘇方純的一小截馬尾迎風飄揚,她看上去猶如一位女俠。
終於到了案發地點,李疾風沒忍住吐了一地,還沒吐完便被蘇方純拉著前往行動指揮中心。
現場已被警方層層布控。歹徒用槍指著人質的腦袋,藏匿於一處廢棄樓層,狙擊手無法找到目標,行動陷入困境。
蘇方純把李疾風的想法上報了上去,很快得到了批準,然而她還是無法參與行動。
直到李疾風解釋道:“讓人質的女兒蘇方純陪同自己上去反而能獲取歹徒更多的信任”,指揮中心才勉強批準了讓蘇方純參加行動。
李疾風和蘇方純摸索著上到了歹徒藏匿的樓層。
李疾風舉起公文包,用手拍著公文包表麵,朝四周喊話:“出來吧,別藏了,我把錢帶來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大家都早點下班,對大家都好。”李疾風繼續喊道,蘇方純緊緊跟在他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歹徒拿槍指著人質從一根柱子背後緩緩現身。
“蘇方純啊,我們又見麵了。”說著,歹徒用一隻手扯去麵巾。
“是你......”蘇方純看到熟悉的麵孔,神情些許驚訝。
他是一名三番五次被蘇方純抓獲的歹徒,都已經成為了警察局的老麵孔了。
“你知道你這次犯了多大罪嗎?”蘇方純對他說道,語氣誠懇,仿佛老師教育學生。
“我才不關心這個,被你抓了這麼多次,我就想看到一次你妥協的樣子。”歹徒囂張地說道,麵目猙獰。
“進了這麼多次警察局,你竟然一點改進都沒有......”
“少廢話,把錢湊齊拿過來,不然我就一槍崩了這老頭。”歹徒麵目愈發猙獰。
李疾風急忙說道:“別衝動,要錢,這就給你咯,欺負個老人算什麼本事。”說罷,指了指手上的公文包。
“你是什麼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出五十萬現金?你讓我怎麼相信這個公文包裏麵不是空的?”說著,歹徒拿著手槍往老人的頭上抵了抵。
“綁匪先生,您真是沒見過世麵,連我都不認識了?我就是那個一口氣收購步行街二十家旺鋪的李老板啊。”說著,緩緩從口袋中取出身份證,展示到歹徒麵前,繼續說道:“你要是覺得李某連區區五十萬都拿不出來,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那就隻能打開,看看裏麵有沒有錢咯。”
說罷,李疾風故作鎮定地做了個要打開公文包的動作。
蘇方純能清楚得看到他的背部出了一堆汗,衣服都被浸濕了。
“原來是李老板啊,那不用檢查了,這點錢對於李老板來說連零花錢都算不上啊。把公文包放地上,推過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遵命。”李疾風說著,把手放到後背,快速做了個“擊殺”的手勢。
蘇方純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在大腦中飛速地再次確認著每一把槍的位置。她絕不能有一絲失誤。
李疾風緩緩蹲下,歹徒的視線也隨著他逐漸下移。
就是現在了!!!
蘇方純從背部拔出手槍,發射,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宛如西部牛仔對決。
一聲尖銳的槍聲傳遍整個區域,包括外圍的警察,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就是屍體倒下撞擊地麵所發出的沉悶的響聲。
看到子彈穿過歹徒的腦袋後,蘇方純壓力過大,向後倒了下去。好在李疾風及時把她一把抱住。
李疾風背著蘇方純,帶著老人緩緩走出大樓,麵無表情,每個人都心有餘悸。現場圍觀的人群看到他們後,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