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離開。
再見麵,大概是四天後。
這四天裏,我看到顧白發的朋友圈,又是坐飛機,又是坐遊艇的。
還去了香港澳門購物。
他穿著一身名牌,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這哪裏像是得抑鬱症的人。
“真是太開心了,幸好有秋雨一直陪著我,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度過那段黑暗的日子。”
這一次配圖仍舊是兩人十指緊扣,甜蜜依偎的照片。
我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手機,心情沒有太大的波動。
因為沒有藥物和手術幹預治療。
我的情況惡化的很快。
主治醫生已經數次給我打電話,催促我去醫院。
但我一直找理由沒去。
可是今天疼的昏死在房子裏,我實在撐不住,就奔著醫院過去。
如今我這種情況,基本上已經很難進食。
要吃也隻能出一些流食。
身體消瘦的很快。
短短數日,已經掉了數斤。
我見到主治醫生,醫生和我說道:“夏先生,抓緊住院吧,不然這種情況,你不要說三個月,就算是兩個月你都未必能撐住,如果經過治療,可能還能活幾年。”
過幾個月和幾年對我來說,差別不是特別大。
我謝過醫生的好意。
讓醫生給我開了一些止疼藥。
勉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往外走去。
來到醫院大廳,我準備繳費,卻沒想到,剛好看到林秋雨正在刷卡交住院治療費。
住的還是vip病房。
我知道這種病房收費一般都在一兩千一天。
而林秋雨一繳費就刷了好幾萬。
她刷完卡,剛好轉身和我的目光對視上。
下一秒,她臉上就浮現了一抹怒色,“夏羽,這次你怎麼解釋,你總不會又說這是巧合吧?”
我懶得理會她,“讓讓,我要繳費。”
她怔住了會。
我輕輕推開她,使不出多大的力氣。
我繳費排隊拿了止疼片。
她很快就和顧白到了我近前。
“夏羽,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每次來醫院都能碰到你?你這不是跟蹤是什麼?”
她率先指責我。
我卻冷眼看著她,“我胃疼來醫院看病買藥吃不行嗎?”
“我不是給你買了五十一盒的止疼片嗎?怎麼還需要來醫院開止疼藥?難怪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你那麼快花光了。”
“還有你不要覺的我會相信你拙劣的謊言,跟蹤就跟蹤,還要解釋自己來買藥的。我都和你解釋了,我和阿白沒什麼的,你為什麼非要吃這種沒必要醋......”
“你閉嘴。”我沒好氣說道。
林秋雨聽了我這話,臉上浮現了驚訝之色。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吧。
我話落想繞開兩人離開醫院。
不想在他們身上再浪費半點時間。
可誰知道我剛要走,顧白卻忽然說道:“夏羽,你說你來醫院不是跟蹤我們,是來看病的,那你就將你的化驗單給我們看看你是什麼病?”
“沒錯,拿出來看看。”林秋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朝著我伸手。
此時他兩個就像是站在統一戰線上“夫妻”一般。
而我卻成了外人。
我白了眼兩人,“神經病。”
我說完想繼續離開。
卻沒想到被顧白攔住,“不許走。”
“讓開。”
我語氣艱難的說道。
可誰知道顧白動手就來搶我手中的單子。
我出手想要反抗,可此時根本沒什麼力氣。
我被顧白一把推倒在地,正好摔到了腦袋,我疼的在地上抽搐,呼吸也開始急促了幾分。
胃部的疼痛也開始發作,我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渾身都在發抖。
“還,還給我......”
“秋雨,你快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病?我看他要裝到什麼時候,這躺在地上的演技,都可以拿奧斯卡金像獎了。”顧白對我冷嘲熱諷。
我手中的檢驗單子頓時灑落一地。
其中一張“胃癌晚期”的檢驗單,正好落到地上,映入了林秋雨的眼簾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