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開口解釋,因為韓竹雲又打電話來了。
走之前他留下一句:“等忙完這幾天,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人,你等我......”
看著他離我而去的背影,我輕聲說道:“梁宇,我不會等你了,永遠不會。”
早在一個月前,我就收到賓西法尼亞大學的offer,可當時的我還滿懷期待的等著嫁給梁宇,沒有回複過學校的郵件。
現在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下定決心,要去國外留學。
收到郵件回複後,我開始著手辦理簽證,順便把房屋掛在中介出售。
沒隔兩天,韓竹雲就開始以女主人身份自居,她使喚家裏的阿姨照顧她,動不動就發脾氣。
絲毫不像得了絕症快死的人,梁宇日夜貼身照顧她,倒是把韓竹雲養的麵若桃花。
收到錄取通知書時,我在家門口信箱裏找到一封匿名信件。
拆看一看,全是韓竹雲的檢查報告。
她根本就沒得什麼絕症,不過是患上了急性過敏哮喘,而所有的報告單上全都是梁宇的簽名,他全都知情。
這是一場從頭到尾編織好的騙局,也隻有我信了。
我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滿心麻木不仁的看完了所有報告。
相識十年,相戀十年。
我一直都知道梁宇年少時期有個白月光,隻是和我在一起之後。
他從未提起過韓竹雲,我們的感情也十分穩定。
正當所有事情都在步入正軌之際,韓竹雲突然出現了。
到現在我還能記得,韓竹雲回來的那天是梁宇向我求婚的日子。
他匆匆給我帶上戒指,把我丟在求婚現場任由我顏麵盡失。
那幾天,他像人間失蹤一樣。
無論我打電話還是發消息,統統失聯。
三天後,他才帶著韓竹雲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
從那天開始,我們爆發了這十年以來最厲害的爭吵。
可我不甘心,我還愛他。
所以低下了頭求他回心轉意。
現在手裏的這些報告和這一年多以來的隱忍像極了一個巴掌甩在我臉上,提醒著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剛帶著韓竹雲購物回來的梁宇注意到我手裏的郵件,他搶過去看了一眼。
看到是韓竹雲的體檢報告後。
梁宇沒有解釋,反而怒不可竭:“誰讓你私自拆別人包裹的,沈思文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我不理解他在鐵證如山的報告單麵前,還能這樣淡定自如。
是不是吃定了我能一退再退的讓步。
可他似乎忘了,讓步的原則是基於我還愛他。
現在他這個樣子,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自導自演的小醜。
可韓竹雲有沒有患絕症,我不關心。
梁宇出軌本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