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應了聲。
正要說什麼。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接著一道縫隙打開。
秦觀脫口說道:“小茹,我可以進來嗎?”
小茹聽到秦觀的聲音,麵色一下就緩和了下來,“進來吧。”
“小觀,外麵天冷,你如今身體剛剛恢複一些,以後不要隨便出去,免得留下病患。”
她對秦觀噓寒問暖。
對我,卻是冷漠至極。
她願意犧牲孩子給秦觀捐腎。
也願意花錢找關係給秦觀準備單人病房。
甚至她流產捐腎之後,還特意將單人病房給換成雙人病房,就是為了能和她的初戀秦觀待在一起。
作為醫院的副院長,她該為秦觀做的,不該為秦觀做的,她都做了。
而我有一次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做手術,讓她給我排期,安排病房。
她卻冷漠對我說:“你不能因為是我老公,就想使用特權,在醫院人人平等,你也不例外。”
我做完手術,因為沒有病房,隻能睡在走廊裏。
即便到了這一步,她都沒有來照顧過我一次。
我自己找了護工。
她隻是丟下一句,“我太忙了,闌尾不是大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一直想從她這裏得到像秦觀那樣的偏愛。
可現在我明白了,這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而已。
“我知道了,小茹。”他說完話,目光落到我身上,“梁海,你不要生小茹的氣,她才剛為我捐腎,身體情況不太好。你若是有什麼不滿的,罵我就好了。”
“小茹也不容易......我......”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說道。
“你過了!梁海,你對於一個病人,就不能尊重點嗎?”
還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沈茹卻已經維護起他的初戀。
我深吸口氣,不禁心涼了半截,我平複了下心情,“對不起,我不該說你的初戀,沒別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小茹,你和梁海可以不吵架嗎,你們這樣吵架,我於心不安,都怪我......”
“這和你沒關係。小觀,你現在隻要安心養病即可,不用管他。他就那副德行。”
我走到門口,聽到這話,頓住了腳步。
臨關門的一刹那,我聽到沈茹說道:“放心,你不用自責,他會給我道歉,求我原諒他的。”
我聽了此話,徹底將門關上。
不禁搖頭苦笑。
的確,我們之間這段婚姻。
向來都是低頭認錯。
不管誰對誰錯。
為了我們夫妻之間的和諧,我也願意低頭認錯。
可那是以前,現在我不會了。
從她不聽我勸告,為了救初戀流產打掉孩子後。
我心中對她的那份感情,就已然消耗殆盡。
我回到了家中。
收拾了一下房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番。
為去大西北工作做準備。
我知道那邊的環境比較艱苦,去那邊要做好心理準備。
但想到為國效力,就算再苦那也是值得。
對此我毫無怨言。
大概是一周後,沈茹從外麵回來。
她的麵色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身體看起來有些單薄,且搖搖欲墜。
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給吹倒。